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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素心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8

分卷閱讀178

    地和憂國憂民的一腔赤誠。”

    “思懸不必多禮。你應試的那篇文章以小見大,連皇上都贊不絕口。還有你在驪山書院時寫的那些策論,聽說已經(jīng)有人集結成冊了。你年紀輕輕就能成一家之言,殊為難得。”父親的夸贊里聽不出違心的情緒。

    我暗自一算,這日距離蔣繁初次遞帖求見已經(jīng)過去了足足一月,三十張?zhí)愚饋硪驳糜幸恢父吡恕_@番折辱竟沒讓蔣繁知難而退,對面相見還能畢恭畢敬,此人心性不一般啊。雖說見慣了官場的虛與委蛇,可能做到蔣繁這樣年紀輕輕就忍辱負重不動聲色的人還是太少了。

    “能稱父親‘老師’,必得父親默許。您不是不看好這個姓蔣的嗎?怎么又改主意了?”蔣繁走后,我忍不住問父親。

    “皇上前日提起這個蔣思懸,示意為父給他機會,看來皇上有意用他。為父說過,本朝最大的伯樂是皇上。別人在為父面前是馬,為父到了皇上面前也一樣是馬。”父親捋著胡子說。

    “父親,也許這個蔣思懸并不像您想得那樣不堪。女兒看他言談舉止頗有分寸,或許是個可造之材。父親何不真心提點他一下?”我試探地說。

    “你呀,到底是個小女子。”父親言盡于此,不再說下去,讓我不明所以。

    “進宮的日子定了嗎?”父親轉而提起另一話題。

    “定在下月初一。”我答。

    “沒有母親替你張羅,你自己多費點兒心吧。為父也不知該幫你做些什么。宮里已經(jīng)為你打點好了,盡量不委屈你。”父親難得這樣嘮叨,像個尋常人家的老頭子,讓我心中一酸。

    “進了宮就不能在父親跟前盡孝了。父親要多保重。”我用手帕擦眼睛,不讓淚水滴落,“母親過世有十年了,父親也該考慮續(xù)弦了。”我勸道。這已經(jīng)不是我第一次提這件事。

    “為父此生不會再娶。”父親的回答一如既往。

    “封榮志之女榮晶晶為敬妃。”司禮太監(jiān)拖著尖細的長聲。

    “謝皇上恩典。”我按規(guī)矩行大禮,接受封號,像我這樣剛進宮還沒有生育之功的女人能獲得這樣的地位全是借了父親官高權重的光。

    皇上還年輕,二十剛出頭的年紀,長身玉立,溫文爾雅,即使不是君王,也是個當夫婿的好人選。因為勤于政務,皇上經(jīng)常忙碌得需要宿在明德殿中。

    明德殿外,清涼的月色映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我提著食盒走近。

    “請敬妃娘娘安。”蔣繁朝我行禮。

    “這么晚蔣大夫還要在宮里候命,真是辛苦。”我跟他無甚交情,只是慣常的客氣,“皇上也是,怎不在殿內為大夫賜個座位,這更深露重的,在殿外站久了怕要染病。待本宮見到皇上時幫大夫說一句。”說著,我欲進入殿中,卻被蔣繁攔住。我看看橫在身前的那只手臂,不解其意。

    “‘后宮不得干政’是本朝祖訓,明德殿是不許后妃入內的,敬妃娘娘不知道嗎?”蔣繁的聲音低低的,似乎不想讓人聽見我們的對話。

    “本宮知道。不過此番是皇后娘娘讓本宮來給皇上送宵夜的。皇后娘娘說,規(guī)矩之外總有例外,那些話都是說給不識趣的女人聽的。皇上見到本宮不僅不會生氣反而會高興的。”皇后娘娘話中明顯的優(yōu)待之意,讓我不免有些自矜。

    “恭喜敬妃娘娘這么快就有了身孕。”蔣繁掃了一眼我有些臃腫的腰身說,“皇后娘娘的話一半對,一半不對。對的是,皇上見到敬妃娘娘或許真的會高興,但高興的不是宵夜,而是即將出世的孩子。如果敬妃娘娘福厚,這會是皇上的第一個兒子。規(guī)矩之外總有例外這話也是對的。不對的是,敬妃娘娘不該成為例外,而是應該恪守規(guī)矩。如果不守規(guī)矩,敬妃娘娘遲早也會成為不識趣的女人之一。”

    “可……皇后娘娘的指派難道還能拒絕?”我隱隱覺得蔣繁的話有些道理,不是因為我有多信任這個男人,而是因為我心里清楚自己肚里的孩子會給沒有生育的皇后娘娘增添多大的壓力。

    “得體的拒絕確實是在宮里生存的一項必要的學問。”蔣繁說著猛一抬手,把我手上的食盒打翻在地,精心準備的宵夜頓成垃圾。

    瓷碗碎裂的聲音驚動了殿內。“什么事?”隱隱傳來皇上質詢之聲。

    “沒事,夜里昏暗,臣不慎踢翻了花盆。”蔣繁跨入殿門揚聲回了一句,很快又退出來。

    我呆呆看著一地碎片,在瓷碗的碎片中果真混有花盆的殘片。我不知他是如何把殿階上的花盆瞬間挪移到三四步以外的殿門口,又是如何精準地在打翻食盒的同時一腳踢碎了花盆卻只發(fā)出一個聲響。

    我還在發(fā)怔,蔣繁已經(jīng)俯身將瓷碗的碎片和宵夜的殘骸歸攏到食盒中,然后隨手抓了一把花盆中的泥土,抹在我的衣服上。“敬妃娘娘可以回去了,就對皇后娘娘說夜晚昏暗沒留神在路上摔了一跤,打翻了食盒所以不能給皇上送宵夜了。最好在手上和臉上也抹些泥土。皇后娘娘穩(wěn)妥起見必會請?zhí)t(yī)為敬妃娘娘安胎。出了這樣的事,分娩之前皇后娘娘應該不會再遣敬妃娘娘做跑腿的差事了。至于分娩之后,敬妃娘娘有功,也可以不聽使喚了。”說完,他拍拍手上的泥土,后退幾步,重新隱身回夜色之中。

    我愣了一瞬,很快回過神來,朝他略施一禮,不發(fā)一言,提著食盒輕輕從來路回了。

    一切如蔣繁所料,這件小事很快消弭于無形。

    幾個月后我生下皇長子。

    原本,我以為那天的事不過是個順水人情,并未太在意,直到兩年后,皇后娘娘用近乎一模一樣的手法讓另一個新進宮的得寵妃嬪在深夜闖入明德殿,遭到皇上的斥責,而后失寵,我才明白自己欠了蔣繁一個大人情。

    那天的事和蔣繁的話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很重要的道理,讓我和兒子在宮里受益匪淺的道理:身份地位比你高的人讓你做的事,有些就算明知是不對的、要惹禍的,你也沒法拒絕。因而,學會得體的拒絕就是學會合理的反抗,是居于人下時必須掌握的生存法則。從了解這個法則開始,我漸漸看懂了平靜無波的宮廷生活之下波譎云詭的暗流涌動,也看懂了人心的易變,福禍的無常。

    我欠蔣繁的人情不止一個。

    父親被舉報貪污受賄,革職下獄的時候,我在后宮已經(jīng)是僅次于皇后娘娘,地位第二高的妃子了。

    從宮外向宮內傳遞消息需要輾轉幾道,耗費不少時間,待我得到消息匆忙趕往明德殿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的宮燈照著殿外一個男人的身影,還是他。

    “蔣大人辛苦。”我心里只想著見到皇上怎么替父親求情,顧不上寒暄,招呼了一聲就慌慌地朝殿內沖。

    橫在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