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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素心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7

分卷閱讀97

    更重要的,她是安國侯、丞相甄譯的女兒。她的母親安國侯夫人,是皇室公主,孟允父皇的meimei。她的jiejie甄薈是孟允皇兄的原配,先皇的皇后,如今已是太后。這些蕪雜的姻親加血緣關系,成為甄蔚頭戴皇后鳳冠的底氣。

    孟允氣不平。“鄢甯是原配,該當皇后。”

    甄蔚沉默,看了孟允一眼,只一眼就把孟允的氣給看短了。雖然孟允披上了龍袍,卻對一切全無頭緒,在京都能否立足,得看安國侯的意思。

    “穆妃或皇后,僅為稱謂。夫妻之情,出自本心。憑你怎么安排,孟允只愛鄢甯。”他對她說。

    甄蔚的眼睛彎了彎。是怒火吧,我想。后來,當我終于學會像京都人一樣去感覺天氣、感覺人心,才發現甄蔚寡言,她用眼睛說話。那一彎,是一笑。

    孟允總有許多時間陪我,他對政事一竅不通。在穆州的二十多年,孟允讀的全是風花雪月,會的只有你儂我儂。他沒有學問,更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他對涌入皇宮的千頭萬緒束手無策,必須依賴甄蔚。

    “朕知道,不光你們甄家,整個兒京都的權貴,沒人看得起朕。朕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朕也讀過書,可那些‘家國天下’到底是什么,朕并不真懂。皇后,你摸著良心說,這就全是朕的不是?別人一點兒錯都沒有?”

    甄蔚一邊批閱奏折,一邊耐心地聽著。“這樣也好。”用四個字回應孟允的怨氣已經不少。每天都有超過一百封奏折被送進宮,碰上年節慶典、天災人禍,一天二、三百封的時候也有。甄蔚會徹夜秉燭,從不讓一封奏折在宮里留過兩夜。

    我和孟允只關心彼此,而甄蔚只關心奏折。孟允說,甄皇后沒有溫度,如果有也都給了政務。

    “孟允,你該對甄皇后好一些。她也不容易。”只要不搶走孟允,我就不會厭恨她。

    “我們情愿在穆州終老,是她們家非要弄我們來京都的。活該累死!”

    身為女人,我有點兒同情甄蔚。憑她的家世,還怕找不到如意郎君,何必每天伴著奏折度日?

    “那么多王爺,為什么選孟允?他根本不會當皇帝。”偶爾,我會同甄蔚說幾句話。我怕她總不講話會變成真的雕像。

    “孟允的心思單純。”若是批完了奏折,甄蔚也愿意多說幾句。

    “你們在京都,從未見過孟允,怎知他心思單純?”我好奇。

    “因為孟允的臥房里掛著‘一生一代一雙人’,還是手書的。”甄蔚的眼睛又一彎。“別的王爺不是掛‘韜光養晦’,就是寫‘心如止水’,還有的把秘戲春畫貼了滿墻。”

    不出京都就把各州王府臥室里的字畫都弄了個一清二楚。原來各自幽禁加上與世隔絕都不足以讓宮里的人安心,還要嚴密監視,了如指掌。

    “都是聽薈jiejie說的。”甄蔚刻意添了一句。我聽得出,宮里知曉的肯定不止是字畫。

    一疊奏折恰好被送進來,沖散了彌漫的尷尬。看那厚度,又是個不眠之夜。我識趣地起身欲退下。“既然喜歡那字,一路從穆州帶來,就不必藏在山水畫后面,大方掛出來吧。”入耳的言語說不上是驚心,還是貼心。

    因為我的心太窄小吧。甄蔚的心卻大得多。她想的從來不是眼前,不是自己,甚至,不是甄家。她是真正的貴族,想的永遠是責任。孟允雖然端坐龍椅之上,可真正背負國家的卻是這位無冕的女王。我守著我的孟允,她守著她的責任,雖然是三個人,也可以和睦下去吧,我想。

    我懷孕了。孟允欣喜若狂。

    “皇長子必須由我撫育。若是公主,可由穆妃撫育。”甄蔚對孟允說。

    “朕和甯兒的孩子,當然由甯兒撫育。”孟允對甄蔚說。

    甄蔚仍是沉默地看著孟允,沉默里有萬鈞的壓力,壓得孟允抬不起頭。

    我靜候孩子出世。

    孟允開始和一個人打得火熱,每天貓在書房里喝茶下棋,不讓我進去。那個人叫諶鳴,是龍禁尉的統領——皇帝之外唯一可以不受宮刑出入后宮的男人。

    許是懷孕消耗了我的精力,讓孟允覺得寂寞了,有人替我陪陪他也好,我想。

    肚子大得翻不了身,我沒日沒夜地昏睡。

    “朕再無用,也是男人,絕不讓皇后奪走甯兒的孩子。”我聽見孟允的聲音,恍惚地睜開眼,室中靜寂如常,是場夢吧。

    可是,孟允在哪兒?我忽然很想見他,努力地起身。

    “破水了!穆妃要生了!”有人沖過來,把我按回床上。腹部傳來清晰的疼痛,需要我專心應對。

    “好精神的男孩。”甄蔚抱著我的兒子稱贊。

    “抱給陛下看看吧。”分娩的疲憊讓我有氣無力。

    “陛下很快就會來。”甄蔚對我說。

    以為孟允一直守在外面,原來不在,我有些失落。

    “陛下有件大事要辦,辦完很快就來。”

    正說著,孟允來了,衣衫不整,氣急敗壞。見到甄蔚,竟撲通跪下了。“朕之過,不必旁人背負。朕愿一死,毋傷穆妃和孩子。”孟允在說什么?

    “陛下欲與龍禁尉統領諶鳴合力,一在宮外控制安國侯府,一在宮中控制我和薈jiejie。除掉姓甄的,然后,天下太平。”甄蔚不動聲色地說,每個字都像匕首一樣鋒利。

    一個人被推搡進來,狼狽的模樣,是諶鳴。

    “陛下不懂事便罷了。諶統領是先皇一手提拔的才俊,也不懂事嗎?”一個人要怎樣氣到極點卻不在聲音里帶上一點兒額外的語氣?甄蔚就可以。

    諶鳴倒比孟允硬氣些,不求,也不跪。“安國侯為了讓你當皇后,毀了我倆的婚約,這不怪你。我只想,若甄家倒了,你不再是皇后,便能與我再續前緣吧。”和甄蔚如出一轍,如此驚人的言語,諶鳴卻只如日常閑話般平靜地述說。“我和陛下有約,事成之后,穆妃當皇后。你出宮,做我的妻子。不傷太后和安國侯夫婦的性命。”諶鳴看看跪著的孟允,苦笑著說:“明目張膽的反抗之后必有毫不留情的鎮/壓,我懂。隨你處置吧。”

    原來,我眼里的活雕像也有自己的“一生一代一雙人”。

    “阿蔚,有貳心的人,不可留!”是太后甄薈在說話。

    “薈jiejie,他們不會再有作為。只是后宮爭寵而已,不必小題大做。”甄蔚在替反對她的人說話。

    “這不是爭寵,是政/變!必須殺一儆百!父親和母親也是這個意思。”甄薈比甄蔚更威嚴。孟允好像在發抖。

    “孟允可以不死,但諶鳴不能活!”甄薈指著我,“還有這個鄢氏,也是禍害!”我好像也在發抖。

    “明白了。把諶鳴交給父親。宮里的事,我處置吧。”甄蔚對甄薈說。

    諸人皆散去,連孟允也不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