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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隨后模仿程峰的語氣寫了正文,正當他準備把表格發(fā)給助教的時候,卻猛地想起自己并沒有助教的郵箱地址。無奈之下,他只得又撥通了程峰的電話。或許是已經(jīng)睡了,電話響了好幾回,程峰才接了起來。“喂……揚哥?什么事?”那頭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有睡意,他不由得大喜過望,“哎你還沒睡吧?老金助教的郵箱是多少來著?”“不記得了……你找找我桌上,金融工程的書上寫著。”“我不在寢室里,雨太大,回不去呢還。”失望之余,他開始思考別的解決途徑,“還有誰跟你選了同一門課?我問問他們?nèi)ィ俊?/br>“你還沒回去?今天周五,我估摸著他們都回家了,筆記和書不在身邊……等等,我知道該怎么辦了……我問問,你別掛啊。”他聽到那一頭傳來一陣說話聲,聽起來,程峰是在詢問身邊的某個人,他不明白對方準備怎么打聽,但是既然程峰這么說了,他便也只能焦急地等待著那一頭的回復(fù),終于,聽筒里傳來程峰的聲音:“揚哥,你記一下助教的學號,08……”收件人地址欄里剛剛敲下這兩個數(shù)字,聽筒里突然一片安靜,舒揚拿起手機試著按了按,發(fā)現(xiàn)屏幕已經(jīng)黑了,任是他怎么按都不肯亮起來。“哎唷我去,就差臨門一腳,怎么偏偏都在這時候掛了……”他慌忙四下尋找起可以用來充電的接口,但周凌鈞的桌上整理得干干凈凈,并沒有什么隨手一抓就能找到的usb借口之流。正在這時,周凌鈞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稍等,我記一下……好的,會轉(zhuǎn)告他的,你早點休息吧。”——誰這么晚還會打電話來?他在心里尋思著,只見周凌鈞隨手拿過便條紙在上面寫了幾個數(shù)字,隨后寒暄了幾句,掛了電話,把那張便條紙遞給了他。“助教的學號郵箱,他讓你趕快把郵件發(fā)出去。”聽說對方有助教的郵箱,他想也不想地接過去,飛快地在地址欄輸入那串數(shù)字,按下了發(fā)送鍵。進度條幾秒鐘就跑完了,他如愿以償?shù)乜吹搅肃]件發(fā)送成功的提示,這才有了余裕去關(guān)心方才的事。“老師,剛才的那通電話是……12金融的程峰打過來的?他為什么會知道你的電話號碼?他不是沒選公司財務(wù)學嗎?”“那是當然……因為我和他認識很多年了,他向來很討厭任何可能給他帶來隱性的好處的事情,他可不想辛辛苦苦上了一學期的課,最后卻不明不白地拿了個好成績。”周凌鈞狀似不經(jīng)意地答道,但開口之際卻仿佛有些心不在焉。捏著那張紙條,他忽然注意到那紙條上的筆觸重得有些異常,每個字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去書寫,好像寫字的那個人在寫下這一切的時候正處于心煩意亂似的。他不免覺得有些奇怪:“老師……你是怎么認識程峰的?”“一個朋友的兒子,我知道那孩子成績不錯……”周凌鈞回答,“對了,明天,你可以稍微晚一點來,我需要整理一下資料。”————————————————這一章沒有可怕的術(shù)語但是有可怕的趕deadline……第六章面前攤了舒揚的產(chǎn)業(yè)經(jīng)濟學課本,程峰開始對著臺燈研究起上面那些筆記來。那本書經(jīng)歷了三四個學生的手,終于從舊書店交接到了舒揚手里,論在學校的年頭或許已經(jīng)是他們的兩倍不止。“揚哥,這里面哪些是你寫的?”“藍色的那個……喏,就是這里……”舒揚用手里的筆在書上點了幾處位置,程峰努力地分辨了半天,終于還是放棄了,“看得眼睛都疼了,得了,我找老張借吧。”“你借他的?”感覺到自己正在被嫌棄,舒揚不屑地切了一聲,“老張壓根沒來上課,你第一天認識他?”程峰不為所動,把舒揚的課本推了回去:“……那我看看書就行了。”“峰哥,你是不是從來沒想到過你也有今天?”舒揚拍了拍程峰的肩,作出語重心長的模樣,“不是我說你,翹課這種事是我們學渣才干的,你一介大好青年就不要模仿了。”覺察出那語氣中的幸災(zāi)樂禍,程峰白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啃起了課本。舒揚見他不搭理自己,頓時覺得有些無聊,便又問道:“話說回來,你這幾天怎么突然跑到昆山去了?”“怎么了?我還不能周末出去旅個游了?有沒有人權(quán)啊?”“旅游并沒有什么問題,但是身為一個學習使我快樂的學霸,你居然會翹課出去旅游,這太不尋常了。”舒揚邊說邊把小板凳拖了過來,“來,峰哥,說出你的故事,開始你的表演。”“去你的,什么表演,我就是去了一趟昆山……陪蘇導回去。”程峰說,“他爺爺去世了。”“你又去蘇導面前刷狗腿卡了……等等,”舒揚恍然間注意到這句話的信息量,“他爺爺去世……你跟去干嘛?”“他是我對象,我怎么就不能跟去了?”程峰一臉坦然,這一下,愣在那里的反倒是舒揚本人了:“你……所以你……那時候……是在問他助教的學號?”“對啊,助教就是他本科同學,他當然記得了……他那個人就是這樣,不管在哪里,班上每個人的學號名字和臉都能對得上。”程峰說著,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看到這一幕,陡然間被喂了一大口狗糧所帶來的震撼一下子占據(jù)了舒揚的內(nèi)心。“你們……居然……真的是……”“你不知道?”這下子換程峰驚訝了,“你去年一直拿這件事開玩笑,我以為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呢……”“……我現(xiàn)在是發(fā)現(xiàn)了!”他沒好氣地吼道,正常人誰會沒事就往那個方向去想。“你輕點!”程峰慌忙示意他小聲一點,“他不希望讓班上知道,怕有人誤解……你也別和其他人說。”“我明白了。”他這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性質(zhì),連忙點頭,心中卻還是有些震撼,“你們這……到底什么時候開始的呀?”“就大一下的時候,”程峰回答,“你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差點換班導嗎?就是因為這件事。”“換班導?”他瞪大了眼睛,“所以其實那時候是你家里……想把你們倆拆了?”“咳別提了,我媽知道這事兒差點沒瘋了,背著我就去要求學校換班導了,后來我和她置了很久的氣,她實在拗不過,又聯(lián)系了學校,這才把換班導的事兒停下了。”程峰說,“這兩年他們眼看實在是拆不散,總算是默認了……你說他們也真是,早松口不就行了?年年回去都冷戰(zhàn),還明里暗里使絆子,費那些個功夫。”他終于明白了程峰為什么從來都沒申請過獎學金,依后者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