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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浩雖然滿臉的油光,額頭上還冒出一個痘來,不過他的爆炸頭還是清爽蓬松的,安許抬眼看他的頭發,想著往里面放一窩小鳥。 “總的來說,這個戰術是圍繞中單來進行的,現在是中單強勢的版本,湯韞和束昱澤,都會根據每場選擇的英雄,找時機來gank你。” 一聽到湯韞的名字,安許立刻想起昨晚的事兒,越想越覺得丟人。 湯韞在訓練,看見安許背對著自己跟柴浩說話,兩個人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就見安許的耳垂紅了,隨后脖子也跟著變成淺淺的粉色。 她的小手摸了摸耳垂的位置,又撓了撓脖子,湯韞的腦海里,不走自主的浮現出她的天鵝頸和白嫩的皮膚,還有她躺在他床上乖巧溫順的模樣。 “湯隊,你都搶我一組兵了,是想打ADC么?”身邊的任梁轉過臉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湯韞。 湯韞這才發現自己走神了,拿起水杯喝上一口,收了心。 跟安許溝通好,柴海讓姜宇休息,換安許來。 從12月份開始,姜宇很少再像以前那樣經常吵著休息,早上來訓練不遲到,晚上訓練不早退。 因為安許的關系,抽煙的人都被攆出去,他們的訓練環境也跟著大大改善。 整個俱樂部,在湯韞的帶領下,變得更加有規矩。 誰都沒提讓姜宇走的事兒,但姜宇自己心里忐忑,他的合約要到期了。 安許坐下來,登錄賬號,眨巴的眼睛一下一下的去看對面的湯韞。 每當湯韞跟她對視,她都立刻收回視線,等湯韞不看她了,她又去瞄人家。 幾次之后,湯韞忍不住笑了,不再去看她,任由她自己玩。 見湯韞不理自己了,安許覺得怪沒意思。 趁著自己人物復活的間隙,安許關了麥,慢慢的側過身子,揚眉對湯韞輕聲喊話:“湯隊。” 湯韞看見她探出大半個身子,雖然沒聽見她說什么吧,不過看嘴型也知道在叫自己。 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問她有什么事。 指了指耳麥,安許眼神清澈,嘴唇帶笑,手半扣著在耳邊來回的擺動,意思很明顯。 湯韞摘下耳機掛在脖子上,問她:“怎么?” “湯隊,你好不講究啊。”她語氣抱怨,微微嘟嘴,眼神無辜。 他不講究?湯韞一頭霧水,笑問:“我怎么不講究了?” “昨晚的事兒啊,我都喝醉了,你居然不照顧我,你就不怕我自己出什么事兒啊?” “昨晚?”他呵出一聲笑,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瞧見安許無辜的眼神正看自己,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惡人先告狀,真是被她發揮的淋漓盡致。 生氣么,不生氣。 就是好想捏她的臉啊。 湯韞看了一眼自己的屏幕,游戲內的情況很平和,他移回視線,繼續說:“喂,小怪物,你昨晚喝醉了到我家,你確定我留下來合適?” 湯韞話音剛落下,就聽‘噗’的一聲,束昱澤手拿著杯子,剛喝下去的水噴了。 大伙立刻去看束昱澤。 一抹嘴,束昱澤放下杯子,瞪著眼睛問湯韞:“你昨晚到我那兒睡,不是說家里進賊了么?” 猛地一愣,安許指著湯韞的耳麥問:“你沒關麥啊?” 湯韞:“忘了。” 他哪會想到安許居然主動提起昨晚的事兒,本以為兩個人誰也不說,就過去了。 安許的話大家沒見,湯韞和束昱澤的話,大家可是全聽見了,非常之清楚。 刷的一下站起身,安許鼓著的小臉漲的通紅,她掃視了一圈憋笑的人,拿出自己款爺的架勢質問:“你們都聽見什么了?” “沒沒沒,什么也沒聽見,游戲聲音太大了,影響交流。”眾人打著哈哈,誰也不敢看安許,都躲在顯示器后面,對湯韞飛眼挑眉。 “我有課,我要回學校!” 拎上外套,安許起身就走。 “今天不是周末么,你怎么有課?”元寶從顯示器后面伸長了脖子,一臉呆萌的模樣問安許。 上單元寶,除了戰隊比賽時候的交流正常,平時跟他說話總是慢半拍,不說話還好,一說就氣死個人。 停住腳步,安許扭頭,怒瞪元寶:“我自發加課不行嗎?!” “啊……”后知后覺,元寶了然:“當我沒問。” 安許:“……” 氣呼呼的,安許穿外套跑出去,撩漢子被圍觀,太丟人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了雪,安許緊了緊自己的衣領,悶頭往前走。 走著走著,視線里出現了一雙鞋,慢慢的抬頭看,是湯韞。 他雙手抄兜,含笑的眉眼硬朗又清俊,唇角上翹,漫不經心的模樣。 咬著嘴唇,安許低頭,腳尖蹭了蹭地上的雪問:“干嘛,請我回去訓練啊?” 湯韞彎下腰,與她平視,一雙桃花眼探究的瞅著她,像是要透進人心里去。 抬手撥弄了一下落在她都頭上的雪花,湯韞幫她戴上帽子:“小怪物。” “你才是小怪物呢。”回了一句嘴,安許伸手,也弄掉他頭上的雪花,手指從他耳畔掠過,幫他戴上帽子。 揪著他帽子的邊緣,安許歪了歪腦袋,眼睛亮亮的問:“你到底是不是來請我回去的啊?” “我說請你,你就會回去?” “你試試看啊,又不吃虧。” “好,”一側的唇角向上彎起,湯韞笑的輕浮,但不惹人厭,安許就喜歡他這樣:“安許,請你回去訓練,好不好?” “好啊~”她應聲,又得寸進尺的張開手臂:“那你背我回去。” 往俱樂部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共不到十米的距離。 食指彎曲,湯韞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別鬧,回去了。” 見好就收,安許也沒再提過分的要求,跟著湯韞往回走。 “安許。”快到俱樂部門口的時候,湯韞停下腳步。 “嗯?” 安許一轉身,還沒弄清楚什么情況,他人已到了近前,微怔,心跳在那一瞬間漏了一拍。 耳垂的位置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唇齒間溫熱的氣息,低啞沉緩的嗓音慢慢的響起:“以后不許喝酒了,聽見沒有?” “聽、聽見了。”她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回復,聲音都是發顫的。 滿意的笑笑,湯韞直起腰板來,繼續往前走。 雪花簌簌的往下落,落在他的肩頭,安許的視線停留在他高瘦的背影上,心跳如打鼓。 她快走幾步,在湯韞推門之前,拉住他的衣袖。 “為什么?”仰起臉,她問:“是怕我到你家偷東西么?你家里,有什么怕我拿的?” 對視之間,雪花從中間落下,湯韞低垂著眸,看著她含水的眼,最終,沒有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