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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小白虎的吼聲。 不知他說的是什么,這次那群白虎顧不上小卷了,紛紛化成虎形,往頂峰的方向沖去。 小卷繞了個圈,兜到另一邊悄悄看著。 大白虎們連滾帶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爬到峰頂,把那只小白虎崽叼了下來。 這天之后小卷就再沒見過他。 等離開大澤后,才聽哥哥jiejie們說,白虎王的兒子爬到雪山頂上下不來,結(jié)果大病了一場,從此以后多了個恐高的毛病。 這件事讓想飛多高就飛多高的青鸞們笑了好久。 他不肯說是被人捉上去的,大概是覺得沒面子。也好在他沒說,兩族才沒因為這件事,真的起什么爭端。 這件事上,小卷確實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不過兩個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實在太多,這些年一件件一樁樁不停地壘起來,到底誰比較對不起誰,好像也很難算得清楚。 紀恒把白酒當水喝,就算呆在這個懸空的包房里,也看起來越來越放松了。 小卷知道他徹底醉了,叫人來買單。 紀恒懶洋洋支著頭,還記得去摸錢包。 “說了我請,不用你付。”小卷從包里拿出自己的卡。 紀恒感慨:“我們小鳥就是有志氣。可是你一定不記得了,你卡上的錢都是我每個月打給你的。” 小卷拿卡的手凝固了,有點尷尬。 所以雖然是形婚,還是在被他養(yǎng)著? 紀恒瞇著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杯子,“想什么呢?笨死了。我是你老板,你的工資當然是我發(fā)的。” 小卷很想踢他。醉成這樣還不忘整人。 付好賬,紀恒伸出一條胳膊:“夏小卷,我站不起來,過來扶我一把。” 小卷不理他,拿出手機,把司機老王叫上來。 老王把紀恒半架半抱地扶起來,小卷幫他戴好帽子和口罩,自己也全副武裝好,才出了包房。 紀恒人高,老王比紀恒足足矮了大半個頭,一路艱難地架著他下了樓,回到車里,放在后座。 小卷警告他:“要吐回家吐,千萬別吐我身上。” 老王還沒發(fā)動車子,忽然看看后視鏡,緊張地對小卷說:“那邊好像有狗仔。” 小卷回頭看看,停車場一大片車,完全沒看出所以然。 紀恒舒服地半躺在后座上,語調(diào)輕快:“老王師傅說有就是有,他經(jīng)驗可豐富了。” 然后坐高了,向后車窗外揮揮手,愉快地打了個招呼:“嗨!” 小卷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下來。 小卷看看表,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兩個人絕對不能分開,難道就這么公然把車開回紀恒家? 說不定明天什么“紀恒深夜醉酒攜神秘女子同返家中”的緋聞就會滿天飛。 不回家去酒店?感覺更說不清了。 這種事,小卷自己一點都不在乎,反正過兩天就走了。 小卷又看看紀恒。 他喝多了,和平時不太一樣,懶散隨意,一副年齡減了二十智商驟降一百的樣子。 小卷忽然想起雪山頂上那只在冰崖邊試探著下不來的小白老虎,心里軟了一下。 小卷拿出手機,打了一圈電話,想再拉人過來,多幾個人看起來正常點。 可是李天和米粒的手機雙雙關(guān)機,聶長風倒沒關(guān),可惜沒人接,小卷只好給他發(fā)了條短信,寫了四個字——“江湖救急”。 小卷想了想,跟老王說:“送我們回公司吧。” 回公司,說起來怎么都比回他家好一點。 回Avant的路上,后面果然有輛可疑的面包車一直跟著。 到了Avant地下車庫,外人進不來,幾個人才放心地下車,上了頂樓。 老王把紀恒放在長沙發(fā)上才走。 紀恒把帽子口罩全都扯下來,扔到旁邊,深吸一口氣,“悶死了。什么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出去吃個飯。” 小卷懶得搭理他,在另一張沙發(fā)上坐下:“進這行是你自己選的,又沒人逼你。” “是我嗎?”紀恒疑惑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粉戒指,偏頭看著小卷,好像有點想不清楚。 他喝了這么多,臉卻一點都不紅,反而比平時更蒼白,一雙眼睛倒是不再凌厲,帶了點朦朧和不羈。 “水。”他松散地靠在沙發(fā)上,把領(lǐng)口扯開一點,露出漂亮的鎖骨。 小卷挑挑眉,“您這是叫誰呢?” 紀恒勾一下唇角,凝視著小卷,改口一字一頓地說:“青鸞公主殿下,請,你,幫,我,倒,杯,水。” 小卷瞥一眼飲水機,誠懇答,“太遠了,五步之外,夠不著。” 紀恒嘆口氣,只得自己搖搖晃晃站起來,往飲水機那邊走。 他動,為了和他維持五步之內(nèi),小卷只好也跟著站起來。 紀恒人那么高,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一副站都站不穩(wěn)的樣子,路過小卷時忽然一個踉蹌,撲了下來。 小卷冷不防被他帶倒,和他一起摔在地毯上。 他醉了,整個人不客氣地壓在她上面。 “看,連杯水都不肯幫我倒,惹出多少麻煩來。”他壓著小卷,用手指捻了捻她頭頂那撮小毛,低聲抱怨。 小卷瞪他,“你故意的吧?起來,否則我扇你哦。” 紀恒毫不在意,“我被你扇得還少么?沒關(guān)系,你隨意。” 說完,一雙長長的眼睛瞇起來,目光滑落到她的唇瓣上,停住不動。 他打算干什么?這是在酒后亂性嗎? 小卷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第20章 紀恒靠近小卷,熟練地偏了偏頭。 小卷一腳把他踹開, 退到五步之內(nèi)最遠的距離, “離我遠點, 好難聞。” 紀恒翻身躺在地毯上, 笑了一聲,“嫌棄我。我記得當初在宛丘, 你第一次親我時,我也嘗到酒味了,是桑椹酒,對不對?” 他說得沒錯。 當初在宛丘, 到了冬天, 大雪封山, 大家沒法出去玩,天天閑極無聊。 小卷憋了好幾天, 忽然想出一個歪主意。 第二天,宛丘就多了個秘密的地下賭場。賭的東西五花八門, 奇奇怪怪。 比如師父今天早課時,拂塵是拿在哪只手里的,進門先邁哪只腳, 比如廚房掌勺的花嬸會不會在衣服外套件小花棉襖,還比如明天的雪能下幾寸深。 大家押寶,莊家抽成,沒幾天,小卷就賺了好幾年的零花錢。 好買賣必然有人搶生意, 男弟子那邊也有人坐莊開了賭場。 小卷一不做,二不休,努力琢磨新玩法,還真被她想出來了。 只賭結(jié)果太被動了,小卷的賭場開始發(fā)布任務(wù),比如當天子夜之前偷到師父房里桌上的銅鎮(zhèn)紙。 想接任務(wù)的可以去偷,偷到有賭金分成,不敢去偷的可以押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