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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的名字從畫面里江斂口中吐出時,林椰倏然抬頭,冷不丁地回想起數天前室友口中傳出的流言。原來那不是流言,江斂是真的在采訪里cue了夏冬蟬的名字。夏冬蟬和江斂沒怎么說過話,江斂又是什么時候記住了夏冬蟬的名字。林椰忍不住轉頭看他一眼。江斂適時抬眸,撞上他的視線,繼而瞥向屏幕里的自己,并未開口做任何解釋。反倒是明讓神情若有所思,指尖輕點字幕上夏冬蟬的名字,問林椰道:“這是你朋友吧。他鏡頭不少,這一次名次也不低?!?/br>林椰道是,隨后聽江斂淡聲道:“他鏡頭多跟我cue他沒關系。”“這個是沒多大關系,但是微博上江南孟冬的超話卻跟你有直接關系?!泵髯屔袂楹眯?,看向林椰,“你和他是哪個公司的?”林椰報出自己的公司名字。明讓又問:“你們公司送了多少人進來?”林椰說:“四個。”明讓托腮點頭,神色了然,“我聽說有幾家公司在和主辦方談出道位,你們公司也在其中。照這個鏡頭時長看,多半是你們公司為了捧他,給節目組打了錢。如果出道位能談下,最后也只會是留給夏冬蟬。剩下你們三個同公司的,中途被淘汰反倒沒事,但如果留到最后,大概會成為夏冬蟬出道的阻礙?!?/br>他說完,又后知后覺般挑眉一笑,“我可不是在挑撥離間你和他的關系?!?/br>明讓說的這些事,林椰沒有從夏冬蟬口中聽到過只言片語,卻也不難猜出來,夏冬蟬如果能拿到公司談下的出道位,一定是和公司簽下了比他們三人更為苛刻的保密合約。他毫不在意地一笑,“談不上挑撥離間,真要說的話,也是該罵公司偏心?!?/br>無論夏冬蟬如何,那也是對方自己做出的選擇。林椰無暇分心去管別人的事,他此時此刻心中想的只有,按照這樣的鏡頭時長,他真的能在公演舞臺上讓自己排名翻盤嗎?他前所未有般地強烈意識到,自己的內心已經有所動搖。明讓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開,放映室內僅剩下他和江斂兩人。林椰抬頭去看江斂,后者有所察覺,亦掀起眼眸,漫不經心地掃向他。片刻以后,江斂神色平靜地起身,停在他面前俯身,替他整理好進門前被風吹亂的額發。林椰仰頭看他,眼中掛著明晃晃的疑問。江斂卻蹲了下來,抬手捂住他的眼睛。節目里的說笑聲隨著視野里的光線遠去消失,整個世界安靜下來,腦海中的思緒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三天時間?!苯瓟康吐曢_口,分明用的是風輕云淡的口吻,聽在林椰耳里,卻像是誘導獵物入坑的獵人,“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可以來找我。”作者有話說:最近在推進關系確認中。第二十七章十七歲公演倒計時一天,練習生們幾乎是二十四小時泡在教室里。甚至連中餐和晚餐,都是統一交由組內兩人打包帶回來。擔心公演當天腸胃掉鏈子,幾人晚餐都沒有吃得過于油膩。溫免看看自己飯盒里的蔬菜,又看看教室角落中轉動的攝像頭,壓低聲音故意做哭喪臉狀:“粉絲看到了,一定又會嗚嗚嗚地哭著說,我兒子好慘,連rou都吃不上,你想吃什么,mama都掏錢給你買啊。”祁緩亦極為上道地補充:“今天打投不努力,明天兒子沒rou吃。”林椰在旁邊潑冷水,“說不定這鏡頭都不會播。”聽得其他幾個排名中等的隊友連連嘆氣。晚飯時間江斂不在,剩下A組四個人時不時插科打諢,唯獨顏常非卻頻頻起身離開教室,即使坐下也是滿臉心不在焉。畢竟公演在即,任何人出了問題,都會或多或少地影響整個隊伍。祁緩忍不住向和對方同寢室的溫免打探:“他這是怎么了?”溫免皺眉道:“他家里人得了急病住院,節目組特批把手機還給了他,讓他保持和家里人的聯系。”剩下不知情的三人皆是一愣,也不知道該怎么人安慰才好。溫免見狀,展眉笑起來,“顏常非那性格,其實也不太習慣被人安慰,你們只要像以往那樣,正常對他就好了?!?/br>眾人也就不再提及。他們吃完飯,江斂也掐著點回教室了。六人進小教室排練,其他教室的練習生過來打探敵情,紛紛趴在門邊驚嘆:“這組舞好齊啊,還好我們不在他們的對手組里?!?/br>B組成員當即就不服氣地反駁:“我們組也很齊的好不好,我們組和他們組勢均力敵?!?/br>打探情況的練習生以為他心虛嘴硬,毫不吝嗇地嘲笑道:“行行行,你們組最強,行了吧?!?/br>B組成員橫眉豎眼,上手摟脖子抱腰,和對方打鬧作一團。江斂暫停音樂過去關門,轉身對五人道:“他說的沒有錯,論團隊整體實力,明讓那組的確和我們不相上下。最后一個晚上,我們都不要松懈?!?/br>程遲問:“今晚要通宵嗎?”江斂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只看向五人,“通宵你們能堅持嗎?”林椰想了想,“我應該沒問題。”剩下四人也道:“沒問題?!?/br>江斂點頭,“那就視情況而定?!?/br>到午夜時,整座訓練大樓內沒有一間教室熄燈。又過兩個小時,直到凌晨兩三點,教室外的走廊上才陸陸續續響起練習生們離開的腳步聲。A班教室仍是無一組練習生回宿舍睡覺。連續幾小時的高強度排練讓所有人疲憊不堪,身體更是猶如浸泡在汗液里。中途停下喝水時,江斂從支架上取下錄視頻的平板,在地板上坐下,“休息十分鐘,我們看看視頻。”散開去喝水擦汗的隊員們紛紛放下手中東西,圍靠過來。顏常非順勢在江斂左側坐下,祁緩和程遲兩人在江斂右側坐下。林椰來得遲,錯失掉觀看視頻的最佳位置,只得退而求其次地在江斂身后單膝跪下,從顏常非與江斂之間的夾縫里揚頭看過去。溫免是最后過來的。半夜三更他仍是精神抖擻,丟下擦汗的毛巾,跑過來徑直朝林椰背上一撲,單手摟住林椰脖子,將身體的大半重量壓在他背上。被他撲得猝不及防,林椰整個人跟著朝前歪倒,胸膛撞在前方江斂的背上,下巴磕在江斂的肩頭,匆忙間更是抬高雙手,直接抱住了對方的脖頸。像是冷不丁地從身后抱住了江斂整個人。江斂側過臉來瞥他一眼。林椰被看得眼皮輕跳,正要開口解釋,卻發現對方什么也沒說,又將臉轉了回去。甚至指尖點著屏幕上的畫面,語氣平常地與顏常非討論起來。林椰微微一愣,轉頭又見溫免也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