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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硬撐著,眼角掃到了一旁酒樓門前迎客的小伙計身上。 那小伙計恰同他對視了一眼。 宋遠洲忍住胸口的疼立刻走了上去。 “你是不是見到馬車旁的姑娘被人帶走了?誰帶走了?去哪了?” 宋遠洲問對了人,那小伙計一直在門前迎客,確實是看見了。 “宋二爺,您家的姑娘確實一直在馬車旁站著的,但來了一輛馬車,然后她就沒了影了。” 宋遠洲心下一緊,“誰家的馬車?看清了嗎?” 他說著,讓黃普直接遞上一塊銀子。 小伙計眼睛都亮了,“看清了!看清了!是白家的馬車,馬車上坐的是白小姐的丫鬟!” 話音一落,空氣急不可耐地涌入發悶的胸口。 宋遠洲大口喘息,終于從溺水的窒息感中緩了過來。 連黃普都嚇得拍著胸脯,“白小姐可怎么回事?帶走了姑娘也不說一聲?!?/br> 宋遠洲剛放下些許的心,又跟著這句話提了起來。 他不免想到了這些日聽聞的白秀媛的事情,心下又是一提,再當眼前浮現出少女脖頸的紅痕,宋遠洲直接轉身叫了黃普。 “去白家。” 黃普懵了一下,“二爺,咱們不回府里,同夫人和大小姐一起去嗎?” 但他問完就知道了答案。 現在就去白家。 * 白家,白秀媛帶著計英下了車。 白秀媛一邊笑著打量她,一邊往馬車后面看去,“計英,你說宋二會不會追著你提前趕過來?” 計英搖搖頭。 宋遠洲不會追著她過來,她只是個卑賤的奴婢,有什么必要? 但她不知道白秀媛想做什么。 方才在路邊,白秀媛不由分說就把她拽上了馬車。然后,馬車一路狂奔出城到了白家辦宴請的園子。 要說從前白秀媛行為叫做出格,那么眼下,白秀媛簡直有些瘋癲,實在令人琢磨不透。 偏計英賣身契就在白秀媛手里攥著,剛才白秀媛還讓丫鬟找出來,專門給她看了看。 “你今日可要好生聽我的話。” 計英沉默地跟隨著白秀媛,不知她要做什么。 今日白家花宴,在人前,白秀媛還規矩幾分,先去她娘孫氏處請了安,然后便把計英帶走了。 計英跟著她往園子里面走。 白家這一片城外的園林十分廣大,計英跟著她走了半晌,連丫鬟婆子都稀少了起來。 計英有種不妙的預感,果然走到一個人跡罕至的院子里面,白秀媛一轉身,笑瞇瞇地看住了她。 “計英,把衣裳脫了。” ... ... * 不到一刻鐘的工夫,白家就迎來了那位宋二爺。 他一到,白秀媛就知道了,眼睛瞇了起來,細長的指尖挑著計英的下巴。 “你看,宋二爺心里著意你這個小通房,勝過我這個正妻呢!” 計英意外了一下。 宋遠洲,會來找她? 不過她在白秀媛怪異的口氣里,只是回應。 “宋二爺來定然不是為了奴婢,定是為了小姐。” 她這樣說了,白秀媛又瞥了嘴,“我才不稀罕?宋二算什么?我可是要做伯... ...” 她沒有說下去,計英聽得糊涂。 做伯什么? 難道做伯爵家的夫人? 說實在的,以白秀媛的出身配宋遠洲已經是高攀了,計英不知道宋家是如何答應了這門親事?現在白家要和宋家退親,還真攀上了金陵城里的權貴? 計英不知,白秀媛昂首挺胸地看了她一眼,將她關在此處,便帶人離開了。 ... ... 宋遠洲令黃普快馬加鞭趕了過來,只是到了白家門口,他又定了下來。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理了理衣裳,才下了車,進了白家的門。 當下他被引在一處喝茶,遠遠見著白秀媛來了,并未起身來迎,仍舊穩坐。 白秀媛心下冷笑。 追都追來了,以為誰看不出來? 她雖然已經不想嫁給宋遠洲,但是見有人這般在意計英,還是令她感到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當時父親想讓她和宋遠洲定親,各種打點關系疏通人脈向宋家攀。 他們家以為宋遠洲不會那么容易點頭,沒想到宋遠洲的繼母小孔氏一開口,他就答應了。 父親自然高興,但大哥覺得奇怪。 宋遠洲會這么容易答應? 不會是因為什么別的原因吧? 白秀媛不免猜測會不會是計英,但宋遠洲著實沒有再露出什么意思來。 可如今,計英剛從他眼前消失不到一刻鐘,他就巴巴地追上了門來? 宋遠洲有把白家、把她白秀媛,放在眼里嗎? 白秀媛心下暗恨起來,偏皮笑rou不笑地上前。 “宋二爺來了,秀媛有失遠迎,二爺勿怪?!?/br> 宋遠洲說無妨,不著痕跡地掃了她一眼,繼續喝茶。 白秀媛見他還不開口問,慣會裝腔作勢,卻不想同他磨蹭下去,開了口。 “二爺這么著急前來,不是所為何事呀?” 宋遠洲瞥了她一眼,“確有一樁事,白小姐送我的小婢丟了,到底是白家送來的人,就這么憑空丟了,宋某自當尋找,找來找去,這不就找到了白小姐府上?” “哎呀,”白秀媛挑了眉,“二爺說計英呀?我可沒瞧見。莫不是她自己跑了吧?可巧了,我正處置一批不聽話的奴婢,若是她自己跑了,該同那些不聽話的奴婢一般,狠狠打上三五十板子!” 一般男人受三五十板子,有沒有命都不好講。 白秀媛倒是張口要打奴婢三五十大板。 說來說去,不就是在暗示他嗎? 宋遠洲心下一沉,面上不露,端起茶盅繼續喝茶,“既然白小姐忙著,宋某就不耽擱了。回頭再讓人去旁處尋找便是?!?/br> 他撩著茶葉喝的悠閑。 白秀媛還以為他會著急上火地上了她的套。 她今日不求旁的,就想要宋遠洲為計英發一回狂罷了。 誰讓宋遠洲這病秧子一時半會死不了,而她等不及了呢? 只能用這么個招數了。 只要宋遠洲沖冠一怒為通房,宋白兩家的親事自然就要黃了。 他們白家只要說是宋遠洲寵妾滅妻,這退親的事便一點一星都扯不到她白秀媛頭上。 但宋遠洲態度曖昧,又十分沉得住氣,白秀媛有點摸不清了。 她又怕多說出錯,只能暗暗著急地先退了出去。 賓客陸陸續續到了,白秀媛跟著去門前迎了幾回人,聽說宋遠洲還在那坐著吃茶,十分頭疼。 恰好她大哥白繼藩走了過來,白秀媛連忙把這事同白繼藩說了。 “大哥,你說怎么辦?宋遠洲是不是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