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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笑著道:“那你也不看穿在誰身上?”兩人都笑起來。霍祈東轉個身,蘇文宣便靠在他背上,慢慢被他帶著往前走。這件是位于游輪客艙最高處的豪華客艙,除了一個規整的臥室,還有凸出去的觀光區域。雖天色已晚,但仍可見依稀城市燈光,似飄飄忽忽地在深不見底的大海與天幕之間浮游。像極了星光。霍祈東一手握住蘇文宣扣在自己腰間的小臂,輕聲問:“還想圓圓嗎?”“不想了,她都不想我。這閨女,我不要了。”蘇文宣悶聲任性地道,“居然一點都不想我。”霍祈東發笑:“過兩天,過兩天再看不到你,就要找你視頻了。”“那我也不跟她視頻。”蘇文宣額頭抵在他肩膀上,“小霍,我們在一起多少年了?”夜色越來越暗,霍祈東仔細一想:“不記得了。”“我也不記得了。”蘇文宣皺眉,吻他露在開司米毛衣外的脖頸肌膚,又親吻他的耳垂處,“過得糊里糊涂的。”“不好嗎?”霍祈東輕聲問,轉個身,將他抱在懷中。蘇文宣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凝視他的鬢角:“一不留神,你三十了,我三十五了。”“你二十九。”霍祈東扭頭,深邃的雙眸中透著極為篤定的光芒,他啟唇,明確地道,“你在我心里,永遠都只有二十九歲。現在我比你大了,蘇文宣。”蘇文宣忍不住地望向窗外遠去的海景,黑成一片,連最后的燈光都看不到了,云層又這么厚,更沒有星點。他一直看著,一直看著,直到眼睛酸澀起來,才強忍某種情緒,輕如低喃地柔聲道:“別哄我,小霍,你別哄我。”霍祈東微微往后仰,看他竟然眼泛淚光。在他的印象中,蘇文宣似乎從來沒有掉過眼淚。他這人的脾氣和性格,似乎總有些不為所動的意思,今天難得一見地竟起了熱淚。霍祈東皺著眉,微微低頭,靠在他額頭上,輕問道:“怎么了?”“你哄我干什么?”蘇文宣好生委屈,幾十年沒這么委屈過。“我不哄你我哄誰?”霍祈東覺得他這會兒的確與平常不同,吻住他的雙眸,抿去苦澀的熱淚,“蘇文宣,你哭了?”“沒有,你看錯了。”蘇文宣隨便在他肩膀上的毛衣抹了一下,飛快地退開。見他要走,霍祈東反而從身后緊緊摟住他:“蘇文宣……”蘇文宣也不逃開,兩人擁在一起,他柔聲道:“沒哭,就是年紀大了,容易感慨。”霍祈東將他壓在窗邊,雙手撐在他的腰側,微微后退一步,鄭重其事地注視眼前的男人:“蘇文宣。”看他這么較真的眼神,蘇文宣微微皺眉:“怎么?”“我愛你。”“……”章節目錄第116章對蘇文宣而言,這一趟挪威之旅,雖然天氣一般,但從弗洛姆小鎮出發的鐵路之旅,實在是令他驚喜萬分。幾年前,LonelyP便將這條絕世稀有的高山鐵路評為全球最不可思議的火車路線。蘇文宣當初看著雜志,不以為然,但當乘坐這一趟列車,慢慢沿著高山爬升,見到雄渾壯闊的天然高山雪景與寒冬不絕的雪中瀑布時,才意識到這世界上的風光,一定要親眼見過,才能真正領略其波瀾壯闊的魅力。尤其是隱匿在山谷峽灣之間的弗洛姆小村落,白雪覆蓋在姜黃、暗紅的建筑屋頂上,枝丫蓬亂的樹木點綴其間,連綿的雪景山景,營造出一個真正的世外桃源。蘇文宣望著火車車窗外的風光,問霍祈東:“我們老了來挪威嗎?”霍祈東道:“年輕時候可以來,老了不行,太冷,醫療條件不適合中國人。”“嗯。也對。”蘇文宣頗為認同,他扭頭一看,霍祈東正在翻閱火車上提供的風光雜志,帶著皮手套的手指,時不時地滑過頁面。湊過來便看到不少沿途的美食與風光:“夏天來才是好時節,可惜了,對吧?”霍祈東微微側過臉,親吻他:“那就等夏季,我們再來過。”看他這么說,蘇文宣卻盯著紅色的列車沙發椅,淡淡地想:這小老虎每次都把很多事情,看的很輕巧,好似什么都簡單,輕而易舉地就能達成。到底是他想的簡單,還是真的覺得世界上沒有難事呢?當列車又一次駛入一條極為蜿蜒的隧道,整個車廂中為數不多的游人都發出驚呼聲。蘇文宣也猛的提起了心,握住霍祈東的手腕,悄聲在他耳邊道:“真是的,進個小隧道而已,這幫子美國人就開始瘋了。他們要是見過中國的磅礴高山,上過險峻的太行山,坐車跑過掛壁公路,就知道這不過就是小意思。”霍祈東笑著攬住他:“是,我們祖國大好山河,那你還眼巴巴地給挪威人送錢?”蘇文宣捏他的臉頰:“抬杠。再說,不是你要來挪威的?”霍祈東被噎回來:“是,都是我的錯。我求著蘇先生非要來看一看挪威的風光不可,蘇先生不來,我此生遺憾。”蘇文宣低聲埋汰他:“怎么的?挪威官方旅游局邀請你當中國區代言大使啊霍總,專門忽悠中國人來?”霍祈東被他說笑,兩人一起笑起來。等列車抵達一處觀光瀑布時,會停靠幾分鐘,叫大家下去拍照。這會兒,蘇文宣的助理看著滿車興沖沖下來的老外,也嘀咕一聲:“他們是沒見過冬天的壺口瀑布,真是可惜了。”面前的瀑布從雪山之中湍流而下,說是瀑布,著實不夠排面。蘇文宣想到從前看到壺口瀑布的壯闊,也笑著倒在霍祈東的肩頭,兩人摟著彼此,按照觀光客的舊例,拍了幾張標準的游客照。他輕聲道:“我們可真是要不得,一邊來玩,一邊說人家的風光。”霍祈東便道:“這不是事實?我們也沒說錯。”“對,總之還是祖國母親最好。”蘇文宣笑瞇瞇地道,“我可從小都是先進分子。”他想起李曼說自己是老干部的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