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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宣暫時放了一放,沒有立刻去聯(lián)系。這兩天文城天氣進入酷暑,蘇文宣胃口不佳,晚上吃得少。小阿姨靈靈給他弄了點生津解暑、嫩滑爽口的冰粉,又配上些酸甜的水果干,擱在圓口中碗里,倒是又好看又好吃。今天霍祈東有應(yīng)酬,蘇文宣是忙完一天,看靈靈一個人在廚房收拾,便一邊吃冰粉,一邊同她閑言碎語地聊上了。靈靈手腳勤快,話也不多,但蘇文宣和和氣氣地一問,她也能多說幾句,兩人有說有笑像是拉家常一般。兩人聊得熱絡(luò)了,都沒聽到大門開合的聲音。等霍祈東走到餐廳聽到蘇文宣朗笑時,頗有些不悅。他最近心眼小,氣量全無,恨不得蘇文宣別出門別同任何人說話。蘇文宣看到霍祈東眸光沉沉地出現(xiàn)在廚房推拉門外面時,嘴里還在吃東西,隨意笑了下道:“你回來了啊。”霍祈東看他也沒有要出來同自己一起上樓的意思,心里頭就更不舒服,連帶著看那年輕輕的小阿姨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他一抬下巴:“蘇文宣,過來。”蘇文宣皺皺眉:“我吃東西呢,冰粉。”他朝著霍祈東一笑,“你過來嘗嘗?味道挺好的。”靈靈一看這架勢,忙低頭就從廚房里出去了。經(jīng)過霍祈東的時候,靈靈謹小慎微地打個招呼:“霍先生好。”說完就匆匆離去。霍祈東扯了扯吊在襯衣口的領(lǐng)帶,出門前還是蘇文宣親手給他打的溫莎結(jié)。他靠在門邊道:“蘇文宣,我跟你說過,別隨便對別人笑。”蘇文宣坐在高腳椅上,將最后一勺子冰粉送入口中,拿著勺子點點他:“你啊,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說完,下了高腳椅,將圓口碗和勺子拿到水池邊,打開水龍頭洗干凈,擱在一邊,他知道靈靈可能還要重新清理過,也就沒有放進碗柜。這廚房比蘇文宣家的大了不少,此時,燈光照在蘇文宣的肩頭,白色的襯衣顯現(xiàn)出一種格外柔和的光芒。他新近理過頭發(fā),發(fā)尾齊整,到襯衣領(lǐng)口的那一段后頸肌膚白膩。霍祈東想到他總有事沒事就揉自己的后頸,想來是揉著舒服,也顯得親近。蘇文宣轉(zhuǎn)身時看他眸光深邃地盯著自己,便嘴角含笑地走上前,一伸手,濕漉漉的手指便捏住他的領(lǐng)帶,“看什么?你這小老虎,趕緊走吧,去洗澡睡覺了。”他用力一拽,拉著他的領(lǐng)帶往外走。霍祈東也沒阻攔,看他施施然地往前踏步,難得乖順地跟著。他樂意看蘇文宣這模樣,又自信又恣意,盡管是耍玩自己,他也心甘情愿地陪著他玩。蘇文宣扭頭看看這不做聲的男人:“怎么了?酒喝多了還是飯吃撐了?”他湊過去嗅了一下他,皺著眉搖頭,“不成,煙酒味太重了。”正說完,便被霍祈東一把摟住,在他唇邊重重一咬:“嫌我臭了?”這還沒走上樓,蘇文宣輕聲道:“別在這兒鬧騰了,回頭叫人看見了。我們倒是沒有不好意思,把別人弄得不好意思了。”說的是小阿姨。最近他們在家里肆無忌憚地擁抱親吻,的確叫小阿姨總是避之不及。霍祈東抱著推著他往樓上去:“嗯,那去樓上。”說著手指靈巧地解他的襯衣和腰帶。“走路就走路,別動手動腳!”蘇文宣低聲抨擊他,滿腦子yin穢se情,就沒見過這么沒節(jié)制的人。蘇文宣泡澡,霍祈東沖淋浴,兩人邊洗澡邊聊天。總歸是蘇文宣說的多,又是問他的事情,又絮絮叨叨說了手頭的事情。等聊到工作室用人時,霍祈東關(guān)上淋浴,踏出來提醒他:“你要帶人,別忘了錢。再多的資源,都比不上一次加薪更實際。”蘇文宣手搭在浴缸邊,沉思:“你說的也有道理。”如今社會生存壓力如此之大,尤其是外地來本城打工的小年輕,面對的更是高額的生活費以及房貸車貸,肯定是以現(xiàn)實為先。“可惜,利達影視的人事體制真的太隨意。”蘇文宣抬手,指了指虛空,意思是鄭云峰,“他交際能力、資源各方面,我都覺得不錯,但公司本身的架構(gòu)體制,實在是不敢茍同。利達內(nèi)部的人事和財務(wù),做事風格還非常的國企。”霍祈東抽了塊白色浴巾裹在腰上,坐到浴缸邊,拿起他的毛巾,弄濕后給他擦背,口中問道:“你工作室不是獨立出來?你們怎么走人事和財務(wù)的?”蘇文宣便將大致情況簡單一說,又道:“自負盈虧也就是個面兒上的話,是結(jié)果。其實整個過程相當復雜。鄭老板是既怕我們賺不了錢,又怕我們賺得太多,他撈不到好處。因此既要在流程上卡我們,又要在效益上卡我們。”說完搖搖頭,頗為無奈的意思。霍祈東扶著他的后肩,輕柔地擦他的上臂和后背,隨口道:“你直接跟他說,年底清算給他至少一個億,那他一定不管你。”蘇文宣一聽這話就笑:“是啊,我要是能給他一個億,他非但不管我,還得把我送到供桌上當財神爺供起來。”這話剛笑著說完,窗外猛的砸下一道閃電,緊接著是驚天的響雷。把蘇文宣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霍祈東這邊一躲。霍祈東不著意地看一眼窗外:“要雷陣雨了。”蘇文宣“嗯”了一聲,搖搖頭:“怪我這張嘴,說得太飄,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剛說完,又是一道煞白的閃電劈下來。他這會兒才意識到一件事——這屋子是很好,通透,但這一旦閃電打雷,可就完蛋了。睡在床上跟睡在野地里有什么區(qū)別?他一只手扶在霍祈東的肩上,從浴缸里站起身,小心道:“今天三層窗簾都拉上?”霍祈東抽過一條浴巾幫他略微一擦,便打橫抱著他進臥室,隨口道:“怎么了?你怕打雷?”這話一說,蘇文宣抬抬眉毛,沒做聲。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怕打雷,總是不大好意思直接開口說出來的。“我怕閃電太亮,影響睡眠。這幾天睡不太好。”何止是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