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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手術處理,醫生護士也只是建議她在醫院躺幾天觀察。“蘇總,我想回文城,你帶我回去?”陳佩聲音低啞地請求道,“現在就走好嗎?我不想留在這里,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醫院里。”越說越是心酸。蘇文宣按了下眉腳,看一眼時間,已經晚上七八點,再看一眼一路開來的大野。大野忙道:“要是開回去,我沒問題的,反正才兩個小時。走夜路開慢點的話,今晚也一定能到了。”蘇文宣搖搖頭,道:“不是這個問題。這樣,大野你先去問下醫生。聽醫生意見,是不是可以出院,另外回去后要怎么安置。”“不用問了,就是直接走就行了。回家休養就可以了。”陳佩說著就要起來。蘇文宣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沉穩地道:“你先別亂起來。讓大野去問,沒問題我們再走。”陳佩看著這個高個子略有些瘦削的男人,別開眼睛道:“蘇總,對不起,麻煩你了。還要為這種事情奔波。”眼見著她眼淚又要流出來,蘇文宣忙道:“陳佩,你要冷靜,很多事情很多人,其實冷靜下來仔細想想,都不值得。值得的,是你自己,所以,不妨多為自己想一想。”“想不通。”陳佩扯過被子按在眼角,“蘇總,我想不通啊……”蘇文宣也知道,外人是很難真正設身處地、感同身受。在旁觀者的位置指手畫腳、或者去評價一個人一件事,的確很容易,但真的進了局,就很難說得清楚。說到底,世界上,從沒有一個人可以真正理解另一個人。因而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孤獨的存在。“沒事的,你這么年輕,有很多時間可以想。走得不對,可以等一等,或者繞一繞,不必非要在一個檻上跟自己較勁。說白了,人活著一輩子,都是為了自己。”蘇文宣淡淡道,看著這白色的床單,心里不太舒服。他上次車禍在醫院住得太久,對醫院這地方,也有些防備心,總希望不要再進來才好。大野回來時候,跟了一個護士,叮囑一番,指著蘇文宣讓他抱病患出去,自己不要走路,蘇文宣點頭應是。不過真出去時,陳佩讓大野幫忙搭把手,抱了她。蘇文宣走在后頭,接到李曼的電話。“怎么回事啊?沒消息了?陳佩和王海潮怎么了?”蘇文宣慢一步,道:“曼曼,我現在和大野、陳佩一起回文城,可能十點半左右到。”“今天還要回來?”李曼驚愕道,“蘇總,你快點告訴我什么事好嗎?急死我了!哎呀,我又不會到處宣傳,你說就是了!”蘇文宣輕輕一嘆,低聲道:“陳佩剛才和海潮爭執起來,受傷了,我帶她回去。”“王海潮把陳佩打了?還是怎么的?”李曼聲音都急了,“這他媽的不要臉吧打女人了還?人怎么樣啊?”“嗯。問題不大,現在出院回去。我明天上午應該回到工作室,到時候具體的事情,見面說。”蘇文宣道,“可以嗎?你早點休息,別擔心了。”“只能這樣了。哎,我說我怎么總是眼皮子跳,不安生。”李曼道,“那你們路上小心點,讓大野開慢點。”等上了車,陳佩一個人靠坐在后座上,身下鋪著護士剛才給的衛生紙,身上穿的還是病房里的病號服。蘇文宣幫她系好安全帶,才上了副駕駛。得知陳佩在文城也沒有親人朋友,一個人住時,蘇文宣又趕緊聯系每天去自己家的阿姨,請她代為介紹一個同行明天去陳佩那里照應。陳佩在后排聽著他打電話安排事情,心里更不是滋味。“真的對不起啊蘇總……”蘇文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將車臺上的紙巾盒給她遞過去:“沒有人想給別人添麻煩,但麻煩來了,也沒辦法不是?你啊,別哭了,再哭我也要哭了。”大野在一旁想笑,但一想到這情形,似乎也不太合適笑,匆匆忙忙閉嘴。陳佩望向車窗外,左手搭在小腹處,在一陣刺眼的燈光里,轟隆作響的汽車嘈雜聲音中,她抹去眼角的眼淚。蘇文宣則望著前頭岔路口眾多的路牌,無聲嘆息。一生中,人要遇到的路口太多,一個不小心,一腳踏錯方向,就算不遍體鱗傷也要大傷元氣。可是,人啊,就沒有不行差踏錯的。等蘇文宣安頓好陳佩回到家,沖個澡卻了無睡意。他站在CD架邊,挑挑揀揀取出一張德永英明的CD,扭開聲音,在低啞憂郁的歌聲中,扶著椅子坐進魚缸邊的躺椅里。蘇文宣感覺后背和左肩都有點腫痛,不過也懶得去多管,坐下后看著小魚兒,輕聲同它說話:“小霍,你怎么這么晚了還不睡覺?嗯?”黑色的小金魚搖著尾巴晃來晃去,自得其樂,游過水草時,啄兩口水草,絲毫未有理會蘇文宣的意思。“還是你好啊,一個人占一個世界。”蘇文宣瞇起眼睛,陷入沉思中。第二天,蘇文宣抵達工作室,李曼第一時間給他送一杯咖啡進去。“你臉怎么了?啊?你怎么受傷了?沒事兒吧?王海潮不僅打了陳佩還打了你?啊?這是要造反吧!”李曼氣急了,要是王海潮站在面前,估摸著上去罵個半小時。“沒事。”蘇文宣摸了下額角,“不小心撞的。”李曼看他這情況,見他不愿意多說,就沒多問,只又道:“王海潮的照片事宜我已經談妥,對方的意思是錢過去照片就銷毀。陳佩呢?陳佩怎么說?”蘇文宣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一口:“曼曼,我想,要么我們同海潮解約吧。”“啊?”李曼聽到這里,又有些意外,“王海潮的確有點問題,但直接解約合適嗎?”但她細致一想,嘀咕一句:“這種男的,就該給他雪藏,解約便宜他了。”蘇文宣一聽這話,便坐下開電腦,口中道:“現代社會還是講求契約精神的。我只是不想為他服務了,又不是想報復他?再者,他也沒有對不起我,我只是……有點不想同無德之人合作罷了。”李曼也跟著坐下,便道:“對了,楊爭導演助理聯系我了,讓梁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