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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里堂堂正正的男一號,簡直就是冷面的反派!“海潮你瘋了?她懷孕了!你這樣可能會要人命的!”蘇文宣怒道。王海潮擰著脖頸,死死盯著他懷里的女人,語氣激動地道:“不能生下來!陳佩,我跟你說過一百遍了!不能生不能生!”他越說越激昂,沖上前同蘇文宣要搶陳佩。“大野!”蘇文宣怒喝一聲,抱著陳佩往外躲王海潮。有些慌張的大野忙沖過來。蘇文宣急促地道:“你拽住他!我送陳佩去醫(yī)院。”也不知道是大野怔忪意外,還是王海潮的垂死掙扎太過劇烈,大野愣是沒把他扣住,反而叫王海潮一拳頭直接打在蘇文宣的后背上。蘇文宣吃痛,整個人往前撲,懷里畢竟還有個人,他一趔趄,左肩砸在門框上,額角也跟著蹭了上去,一陣火辣辣的疼。但這會兒,實在不是糾纏的時候,蘇文宣立刻趁著大野抱住了王海潮,沖出包廂。“陳佩,你……你堅持一下。”蘇文宣心里也慌。陳佩一只手奮力攀著他的肩膀,咬著牙痛苦地道:“蘇總,我能堅持……我……我真的想要這個孩子……”面對迎面走來的侍應(yīng)生,蘇文宣忙大聲道:“你們這里有車嗎?我朋友出事了,需要立刻送醫(yī)院?!”“車?!我這兒有,出什么事情了?”餐廳一個經(jīng)理也沖過來,看到原本就是深紅的桌布被裹在這女人身上,而屁股下面似乎一片痕跡,大為驚駭,“這……快快快跟我來,去附近一個醫(yī)院!”他一邊扶著陳佩一邊給蘇文宣指路,“走這邊貨梯,快很多!”等上了這經(jīng)理的車,蘇文宣抱著陳佩,“陳佩?你再忍一忍。”“對對對,醫(yī)院不遠的。”這個經(jīng)理應(yīng)該是本地人,對附近的情況很了解,車子如同水蛇一般扭出去。陳佩靠著蘇文宣的右肩,哭著搖頭:“我就想要這個孩子而已……”蘇文宣此時也已經(jīng)不知說什么好,只摟緊了陳佩,任她在自己懷里哭。他知道自己沒有同女人的緣分,也沒有同孩子的緣分,看到這模樣,心里也揪著成了一團。章節(jié)目錄046【二更】陳佩的孩子沒保住。蘇文宣聽到這話時,陳佩在嘶聲力竭地痛哭。走廊蒙灰的長燈下,一只極小的黑色蟲子飛來飛去,繞著燈光,不知是尋求庇護,還是迷了路。蘇文宣仰頭望著這一只小飛蟲,一時間想到了很多。雖說世事如云,過眼即逝,但人心底里總有一個位置,放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存著一些不與人言的情愫。接下去是醫(yī)生護士兵荒馬亂地處理后續(xù)問題。蘇文宣始終沒有再進入病房,他不知道要對陳佩說什么。在這個片刻,他竟然覺得疲憊不堪。他雙手隨意地斜插在西裝褲口袋中,靠在白色的墻壁上,臉色亦是蒼白如白壁,仰頭輕輕砸了一下后腦勺,才讓自己清醒了些。幾分鐘后,大野大步跑過來,在蘇文宣面前急剎車,止住步,“呼——”的一聲,喘口氣。“蘇總?怎么樣了?陳佩沒事吧?”看著蘇文宣額角的破皮和紅腫,大野驚訝不已地道:“你這額頭是不是要處理下?”蘇文宣直起身子,搖搖頭:“對了,海潮呢?”他立刻恢復(fù)精神,見大野撇嘴聳肩,便道:“嗯,我同他聯(lián)系,你照應(yīng)一下陳佩。”他摸出手機給王海潮打電話,轉(zhuǎn)身往走廊外走去。大野看他前一秒還似乎精神不濟,后一秒又淡定如常,心道蘇總不愧是蘇總,永遠都這么沉得住氣。王海潮的這通電話接通得倒是快。“蘇總,這事兒你別插手了,說到底這是我的私事。”他的口氣夾雜著不耐煩和急躁。蘇文宣自然很清楚其中的道理。“海潮,我對于你的感情,甚至于你和任何人的事情,都沒有興趣、也沒有責任要插手來管。但陳佩也是簽在我這里的員工,于公于私,我都不能置之不理。我明天會把她帶回文城,你們先各自冷靜一下。”“那我的工作怎么辦?我他媽還在片場拍戲啊!”王海潮在電話里嚷起來,“蘇總,你這樣不合適吧?啊?!”蘇文宣此刻就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外面是一條喧鬧的街,路燈如蛇綿延向無盡遠處,燈下的人匆匆行經(jīng)而過。誰也不為誰停留,誰也不為誰而活著。只是這個男人剛才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子,竟然連關(guān)心一句都做不到,還希望痛失孩子的母親繼續(xù)照顧他的工作生活……難怪陳佩說王海潮還是個孩子,這所思所想,果真如是。蘇文宣快速道:“你不是還有個助理?你這半個月主要就是在片場吧?基本可以顧得過來。下半月我會再安排。”“不成,我那個助理怎么夠細致啊,你好歹給我配個執(zhí)行經(jīng)紀人啊。”王海潮道。蘇文宣疲于應(yīng)付他,只道:“海潮,你是不是應(yīng)當也考慮下陳佩的處境?”這話本也輪不到他來說,說了也無益,但蘇文宣還是忍不住要問。王海潮快速道:“她不考慮我的前途我的處境,我怎么考慮她的?蘇總,你是圈子里的人,你衡量衡量呢?”理智與情感,蘇文宣這一次選擇站在情感這一邊。他單手扶在腰間,用力按了一下,最后什么都沒說,直接將電話掛斷。世間無情的人真的太多,何差這一個。蘇文宣穩(wěn)步走向病房,一個老人扶著一位老太太慢慢地經(jīng)過,似乎兩人在說什么悄悄話,老太太被逗笑,咧著嘴直笑。他微微停步,請他們先經(jīng)過,耳旁是他們說笑的聲音,聽不懂的方言、更有些含混不清,卻顯得如此真摯。蘇文宣不由得側(cè)眸多看一眼,想到了文女士從前說的那一句“少年夫妻老來伴”,不由得心頭一酸。等進了病房,就看到大野呆呆靠在床尾的墻邊。陳佩正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屋頂,一眨不眨。因為在懷孕初期,意外流產(chǎn)后也未發(fā)現(xiàn)其他問題,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