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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生的工作,不管怎么樣,不要放棄前途。有任何需要,來找我】蘇文宣知道,這個孩子跟他有緣分,不管是長得像他年輕時,還是既柔和又綿軟的性格。他想,如果可以,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手把手帶你走得更穩(wěn),讓你少走些彎路,少遇些阻礙……翻個身,蘇文宣仰面躺在枕頭上,他才迷迷糊糊的想:我可能從來都愛自己多過于愛那些漂亮的、可愛的、英俊的、年輕的男孩子吧。所以,我才無法因為別人落一滴眼淚。第一卷完結(jié)章節(jié)目錄027轉(zhuǎn)天一大清早,蘇文宣聯(lián)系李曼,找一個男助理來照顧自己。這個忙碌的時代給人最大的寬慰是——人們不會有時間沉溺在一段感情中太久,因為還要工作、還要生存、還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李曼到的時候萬分驚訝,坐在沙發(fā)上問他:“郝一洋呢?昨天,昨天我們不是回去你另一套房子嗎?”蘇文宣一條腿架在茶幾上,雙手十指交扣在身前,戲劇化地聳肩,眼簾耷著,精神不佳:“曼曼,我又失敗了。”李曼看他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頹喪的模樣,一下子沒忍住,捂著嘴就哭了。剛在餐廳桌邊坐下,準備打開筆記本電腦的男助理聽到聲音嚇一跳,扭頭一看,見著陣仗,忙道:“那個……蘇總我先出去下,一會兒聯(lián)系我。”蘇文宣抬抬手,請他隨意。男助理瞥見他手上的玉扳指,少見,多留意一眼,才走。等人走后,他才輕聲道:“曼曼,我也很想哭。”“那怎么辦?我拿拐杖抽你嗎?”李曼彎腰準備去拿茶幾上的紙巾,卻手肘撐在腿上,捂著臉,先是哽咽幾聲,最后放聲痛哭出來。蘇文宣想,無怪乎說女人都是水做的,想哭也就哭了,眼淚說來就來。可惜,他這輩子與女人也無緣,天生的同性戀。也不管李曼哭得熱切,蘇文宣輕聲道:“有個大師說我命里有個女兒,我不知道在哪里,但我信了。”他的手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盯著指尖,摩挲過皮面,“曼曼,我以后再不談戀愛,好好工作,好好養(yǎng)女兒。你看著我點。”李曼一只手按著軟牛皮的紙巾盒,一連抽出十幾張,然后一把把紙巾盒砸到蘇文宣的懷里。“蘇文宣,蘇總,文宣!我求你了,別對人掏心掏肺的好了!不值得,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去找個對你掏心掏肺的,好好過,好不好?”蘇文宣看她片刻間,哭得梨花帶雨,撇撇嘴,做個怪樣子,又淡淡苦笑:“不成的。我這人大概比較賤,我就想通過對一個人好,來獲得成就感。”他撐了一下身體,往上坐一坐:“別人對我好,我只覺得要還這些恩情,我覺得煩,不想領(lǐng)受。”“總有個不需要你還恩情的人,總有的,別喪氣。”李曼深呼吸,職場女性情緒來去快速,她點點頭,肯定地道:“我說得不對,你別停,就這么繼續(xù)談,一百個里總能找到個和和美美過日子的。不怕的,你有資本。等今年工作室起來,你就是娛樂圈炙手可熱的經(jīng)紀人,想要什么可人的小孩兒沒有?”說著她想到這幾年蘇文宣的事情,莫名又悲從中來,眼淚噗噗往外冒。“來拍我馬屁、捧我臭腳么?”蘇文宣說著抬一抬自己的腳,這下是真的笑了,長嘆氣,“好了,沒事,你回去吧。我讓大野照應(yīng)就行。”李曼不忍心看他,扶著額角,撐在沙發(fā)邊,又哭出來:“文宣,我真的好堵得慌。我那天……我那天聽見他打電話,我就曉得有問題,我沒敢跟你說……你總說我第六感有些糾結(jié),我也想,我一個人糾結(jié)就罷了,不必告訴你。而且你感知力一向也比我強,我估摸著你會知道的……我等了一段看看你們好像沒事,我就以為沒事了……文宣,你不曉得,我回去跟我老公說過這件事,我……”她搖著頭,抹了一把劉海,幾乎是不顧形象了,“我以為你要定下來了。我為你開心,我知道你老早就想要有個家。”蘇文宣笑笑,環(huán)顧這四周圍:“我有啊,你看我這家里,什么都有。我不想出門,能在家待上一周,都不悶。”李曼看他眼里仍舊在笑,自己卻只能哭得更厲害。蘇文宣看看這個多年的同事舊友,他想,總歸有個人代我哭一哭,也算是告別這一段過去,他又道:“我上次跟王奕安分手,上上次跟李君晟分手,你也沒這么激動,曼曼,你怎么了?”“我知道你的,你喜歡這小孩兒。”李曼搖搖頭道,“李君晟、王奕安都不是真的對你好,是想要你的名,想要你的利。這孩子單純得多。我雖然也不看好他,但你喜歡,我也祝福你,誰知道弄成這樣……”她一咬牙,才反應(yīng)過來:“所以,你幫他,是因為早知道他可能要走。是不是?蘇文宣啊蘇文宣,哎,我沒在家里被我那口子氣死,上個班要被你氣死了!”“給你算工傷!”蘇文宣笑道,拍拍沙發(fā),“別氣了,我這兒有什么可氣的?等過個年,我腿好了,穿得sao包點,跑兩場酒會,再勾搭個小鮮rou,一樣的。”“你去你去!”李曼長嘆氣,“你最好現(xiàn)在就站起來去勾搭。”這會兒有人按門鈴。“大野來了?”蘇文宣這么一問,便見李曼拿著紙巾擦眼,起身,經(jīng)過垃圾桶時先丟了手里的紙團,再去開門。蘇文宣的角度只能看到李曼站在玄關(guān)處,聽見她的聲音頗為驚訝地問外面的人:“你們找誰?有什么事情?”蘇文宣忙拄著拐杖起身,走了兩步探頭一看,是許昶的人,“怎么了?”李曼讓開一點,“你認識?”外面那個方臉地道:“昶哥說,給蘇先生送一個魚缸,養(yǎng)養(yǎng)魚散散心。”“……”李曼瞠目結(jié)舌地看他們身后那個一米高的窄扁立體玻璃柜。蘇文宣走過來一點,一只手扶著柜子,笑道:“來來來,弄進來。”于是李曼就跟蘇文宣一起,看他們兩人手腳麻利地將長扁形狀的玻璃柜擱在蘇文宣指定的位置,收拾完畢,又是弄水,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