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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他媽的花言巧語騙他!他就是被你騙的著迷!”齊昊罵道,“他不愛你,洋洋愛的是我,是我!”他又握著郝一洋的手臂急聲問,“洋洋,你說你愛他嗎?!啊?!你自己說啊!他那么多男朋友,你愛他什么?”他瘋了一般搖郝一洋。忽的,蘇文宣看到身后走來兩個人,黑色西裝夾克。“蘇先生,要我們處理下這個人嗎?”“……”蘇文宣一抬眸:“你們是?”齊昊那邊還在發酒瘋,他忙道:“對對,趕緊幫忙弄開他們。”那兩人直接上去,若是蘇文宣沒看錯,是非常有技巧的擒拿動作,把齊昊給制服了,其中一人拿著棒球棍收好,把這個酒后的年輕人壓到蘇文宣面前。齊昊被人反扣著手臂,疼得齜牙咧嘴,嘴里罵罵咧咧,郝一洋嚇一跳,著急地看著他。“他們是誰啊?文宣,別讓他們把齊昊弄傷了!”他忙上去要扶齊昊。蘇文宣想,這孩子果真是心軟,跟他如出一轍。“那個,你們是誰的人?”蘇文宣道,“另外,就松開他吧,沒危險就行。”其中一個方臉的男人道:“我們是昶哥的人。”話這么說,但沒有松開在奮力掙扎的小年輕。蘇文宣皺眉問:“許昶?”“對。”蘇文宣瞥一眼還要反抗、但單臂被反剪的齊昊,問這方臉男人:“一直跟著我?”“對。”“從醫院開始?”“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昶哥陪三少來的那夜。”“……”一聽這個名字,蘇文宣下意識地看向郝一洋,卻見他拽著齊昊也看向自己。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念頭一閃而過。蘇文宣道:“算了,你們放了他吧,沒事。”又抬眸對郝一洋道,“一洋,我們回去了。”“不行,讓他們先放了齊昊好不好?”郝一洋急得瞪眼,哀求地看著蘇文宣。哎,這可是初戀啊。蘇文宣道:“你們先放人吧。”兩人把人放了,郝一洋忙上去撐住齊昊,齊昊則把人抱住,一副要據為己有的模樣。蘇文宣看著這一幕,對那個方臉男人道:“這位先生,勞煩你送我回樓上。”又對郝一洋道,“一洋,你們聊聊?我在家里等你。”等上樓后,蘇文宣按著輪椅,從廚房到客廳,在到臥室,再回到客廳。最后停留在客廳里,望著黑漆漆的超寬屏電視,他仔細將最近這一段,所有郝一洋說過的話,徹徹底底的過了一遍。半個小時后,他知道,郝一洋可能不會回來了。不過蘇文宣仍有些不甘心,拿起手機給郝一洋撥電話。一連幾個,都被按掉。他握著手機,又獨坐著十幾分鐘,收到一條微信,郝一洋發來的:【洋洋不會跟你在一起了,你死心吧】他望著陽臺外漆黑的夜色,最終還是回復一條:【好,你讓他有時間來收拾東西,我去另一邊住,他隨時來都行】似乎又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手指從柜子上的一溜兒擺設看過去,又看到元旦從父母家中取來的那枚玉扳指。繼而想起選好的,卻沒有買成功的戒指。蘇文宣抬手取玉扳指,套在手指上,冰涼的玉碰到肌膚,觸感古怪。他想,我為什么都不感覺難過或者憤怒。轉了轉玉扳指,也許自己好像習慣了被人放棄。那么多次,終究這一次也未能幸免。哎……蘇文宣想,我大概真的只能做個孤家寡人。他看看這間屋子,也不想待下去,這里都是跟郝一洋搬來后收拾的,東西不多,多數還是按照郝一洋的喜好購置和陳列的。蘇文宣騰挪到門邊,擰開門,看到那兩個人,淡淡地道:“勞駕,送我去別的地方可以嗎?也在附近。”“可以,蘇先生盡管吩咐,昶哥說了,要是我們露面就聽蘇先生的安排。”蘇文宣點點頭,眼簾半闔,嘆一口氣道:“幫我把沙發上的電腦、包裹跟拐杖拿一下,走吧。”等蘇文宣被送到原先的舊居,抬眸問外面兩人:“許昶讓你們跟我到什么時候?”那人看一眼蘇文宣,見他雖然坐在輪椅中,也不是什么脾氣大的人,但平白冷冷淡淡的模樣:“不清楚,昶哥說等他聯系。”蘇文宣問道:“他在哪里?”“不清楚,應該是跟三少去國外了。”這人又道。蘇文宣點點頭,左右一看,也不清楚他們夜里怎么過,但那也不關他的事。他抬眸掃過兩人的臉:“謝謝你們。有勞。”合門后,他拿著拐杖從輪椅上下來,進洗手間沖一把臉,進入餐廳。許久沒有一個人喝點酒,他慢慢吞吞地開一瓶霞多麗,取過水晶杯倒一杯,再回到客廳。房間每周都還是有人來固定清理,同原先無異。他抿一口酒,抽出郝一洋第一次來時拿過的玉置浩二,放進播放機。就聽吧。當音樂在這客廳中響起,蘇文宣想,我多久沒有因為感情的事情流過眼淚?他閉上眼,跟著哼了兩句,卻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感觸。大概那是郝一洋的初戀,并不是他的。等整張CD都放完,每首歌他都應和了一遍,只是覺得悠揚好聽,卻并沒有被觸動。蘇文宣想,我到底怎么了。我這個年紀,不應該有很多故事,很多感觸,跟多細膩的感情可以抒發?他不信邪,在CD架上找情歌,山口百惠、中島美雪、德永英明……傳聞中感人至深的、催人淚下的那些情歌,沒有一句是唱在他心口的。十一點,兩杯霞多麗喝完,蘇文宣摩挲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想,我該睡了。索然無味的他按掉播放機,慢吞吞地進洗手間洗漱,再去臥室。酒喝得有點多,臉上泛著紅暈,他拿起手機,發了一條微信給郝一洋:【一洋,不要放棄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