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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阿爹阿娘呢?” “正廳候著,等許久了。” 說罷,他又彎下身子,對著小姑娘道:“阿葶,叫我二哥哥。” 他蹲下,將匣子里的那只白玉墜子掛在她脖頸上。 墜子一側(cè)刻著“賀時葶”個小字。 賀忱瞥了眼他空落落的腰間,問道:“你把你的玉佩磨成墜子了?” 賀凜笑應(yīng)了聲“嗯”。 又是一聲雷鳴響起,夢境戛然而止,賀凜猛地清醒過來。 他摁著胸口,呼吸有些急促。 眼下,好似也無需什么證據(jù)了。 “陳暮。”他推門而出。 “去一趟侯府。” 第68章 贈手繩 賀府至侯府,不過寥寥幾步,可這短短一段路,賀凜的思緒翻江倒海。 在將賀忱與沈家聯(lián)系在一起時,他心便生出一種荒唐的念頭,那幅甚是奇怪的畫,五年前有人尋過穩(wěn)婆的消息,無異于都將他的思緒往那方面引。 盡管不可思議,荒誕至極。 可這世上的巧合本就不經(jīng)推敲,接二連的巧合,便不是巧合了。 或許是他近日對此事思慮過多才引發(fā)今夜這個夢境,可這夢真實得像是本該發(fā)生的一樣。 而這些疑慮與夢境若是真的,那他們賀家的親生血脈,這些年都過的是什么日子? 他見過她在陸九霄面前乖順的模樣,乖得令人心疼,那是被如何磋磨成的性子,根本就不能深想。 思此,賀凜眸色往下沉。 至侯府正門,陳暮叩了兩下門環(huán)。許是雨聲過大,過了好一陣,守門小廝才慢悠悠拉開門。見是賀凜,小廝困意頓時散去,撐大眼眸道:“賀大人?這個時辰,是出了何事?” 賀凜踏進雕花門檻,“尋你家世子,無事。” 說罷,他匆匆往松苑的方向去。 那帶風的步伐,怎么看也不像無事。 小徑闃無人聲,這個時辰,連個下人也沒有。賀凜徑直推開松苑的門,直奔陸九霄的寢屋,卻是撲了個空。 他眉梢輕壓,嘴角緊蹙。 正轉(zhuǎn)身時,卻聽“哞”地一聲,尹忠從苑門撐傘進來,顯然也是趕了一路,肩頸都濕了大片。 相視一眼,尹忠面色愕然,疾步上前道:“賀大人,您怎的在這?” “你家主子呢?” “主——”尹忠頓了頓,捂唇輕輕咳了下。 賀凜瞇眼,尹忠身上飄過一陣被風雨過濾后的淡淡脂粉味,仔細聞依舊能分辨得出。 他凜聲道:“花想樓還是百戲樓。” 尹忠知曉自家主子與賀大人私下謀劃的事乃是事關(guān)性命,只當他今夜來是有要事商榷,自然也不敢隱瞞,是以只好道:“百戲樓。” “沈姑娘呢?” “沈、沈姑娘應(yīng)是已在仆房歇下了,賀大人尋沈姑娘可有事?” 尹忠遲疑看他,他何時與沈姑娘有私交了? 聞言,賀凜便想往仆房去,可腳尖才一轉(zhuǎn),便又生生頓住。 僅有推測和一個荒唐的夢,即便此事為真,又要如何言明解釋?如何讓她們相信? 賀凜攥緊拳頭,當下他忽然明白了賀忱為何未將此事與家細說,只怕當時他也未能全然弄清。 穩(wěn)婆死了,就只剩孫氏,眼下他只能審孫氏了。 他側(cè)身道:“陳暮。” 正此時,“嗙”地一聲,秦義冒雨趕來,打斷了賀凜原要吩咐陳暮的話,大喘著氣道:“賀大人你怎在這兒,屬下尋你半天了!” 賀凜皺眉:“何事?” “主子他在璽園等您,有要事相談,請您務(wù)必去一趟。” 賀凜扯了扯嘴角,心有怒氣,當下再要緊的事,能緊得過他這樁嗎? 但他確實得見陸九霄一面,是以思忖一瞬,他便迅速行至門外。 馬車轆轆,往璽園的方向去。 --------- 半個時辰前,尹忠領(lǐng)了吩咐前往侯府。 陸九霄望著這愈來愈大的雨勢,負立在窗前,背在身后的轉(zhuǎn)著扇子,速度之快,僅能瞧見扇柄的影子在他指尖打轉(zhuǎn)。 他的心煩意亂足以窺見。 男人嘴角緊抿,方才看她那模樣,許是要哭了。她與弄巧同住一屋,以她的性子,定是要尋個無人的地方偷偷哭…… 如此大的雨,也不知道她蹲在哪個犄角旮旯。 陸九霄愈想愈悶得慌,“啪”地一聲,煩躁地將折扇丟在小幾上。 正此時,“吱呀”一聲,雕花門被推開,秦義匆匆道:“主子,高參軍醒了。” 陸九霄身形幾乎是怔了一瞬,當即提步往外走。其間撞上了正端茶而來的茴香,茴香欲要攔住他問上一問,卻險些被陸九霄撞翻了茶。 她只好愣愣瞧著他出了百戲樓,乘車離去。 一路大雨如注,夜色冗沉。 陸九霄下了馬車,踱步往西廂房去。此時廊下一片亮堂,纖云挑燈候在青苔石階上,見他來,才言兩語將高尋醒來的前后之事說了個大概。 高尋初醒,開口要見的便是賀凜。 陸九霄只身進到放置高尋的這間密室,原本一動不動躺在床榻上的人此時正虛虛靠在枕上,面黃肌瘦,當年可持長劍的,如枯柴一般。 見到熟悉的面孔,高尋直起身,虛弱道:“陸世子……” 五年過去,那個乖戾的少年已然長成這個模樣,他一時竟有些感慨。 “陸世子,屬下有要事要稟賀二公子。” 陸九霄頷首,“我已經(jīng)差人去請他了。” 他目光定定望著高尋 ,半響道:“當初役都戰(zhàn)敗,你為何棄他獨自出城?” 高尋一怔,似是念起那段血淋淋的往事,他骷髏似的眼眸泛紅,“陸世子,小將軍是被冤枉的。” 話落,密室門邊現(xiàn)出一道玄色身影。 賀凜徑直上前,眼底劃過片刻震驚與不可置信,來的路上秦義已將來龍去脈與他道明,可他依舊不敢相信,他尋了五年的人,竟被陸九霄藏得嚴嚴實實,半點風聲都不曾透露。 高尋哽咽道:“二公子。” 陸九霄回頭瞥了賀凜一眼,攥了攥心,朝高尋道:“接著說。” 眼下賀凜已至,高尋才繼續(xù)往后道:“當年西瀛的兵不過兩萬,將軍與二殿下足以應(yīng)付,不過短短半月,便將西瀛逼退到了百里外,可誰知西瀛竟能說服大瑨出兵,這才攻了我們一個措不及,將軍及時書信求助,整整半月不間斷,那軍報像石沉大海,根本沒有回應(yīng)。眼看兵力削弱,糧草不足,整個役都城,已是瀕死的狀態(tài)。” 高尋說得很慢,幾年的臥床不起,讓他說話都不由喘息。 即便知曉此事緣由,可聞言,密室垂而立的兩個男人依舊是抿緊了唇角。 高尋道:“那個境況,若朝廷不派兵援助,根本沒有轉(zhuǎn)敗為勝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