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太像是用在人身上的詞匯。

「發(fā)情期是什麼？」趙先生故作好奇地問。

「……你想知道？」納森尼爾反問。

趙先生臉上裝得十分無辜，說：「我沒聽過這個單字，那是什麼？為什麼要找同伴一起？」

「你不用急著知道。」

趙先生有些不懂，納森尼爾為什麼不直接說清楚，反而這樣賣關(guān)子，雖然他不是真的不懂，但也不喜歡被敷衍；後來他才知道，納森尼爾當(dāng)時其實(shí)沒把後半句話也說出來──不用急著知道，因?yàn)槟愫芸炀蜁龅健?/br>
當(dāng)天下午，午睡過後的趙先生欲哭無淚地睜著眼睛，瞪著濕漉漉的床單。他從聚會上溜出來午睡，可不是為了把床單弄成這樣！雖然知道自己的身體漸漸成熟了讓人十分欣慰，但是他一點(diǎn)也不想要留下成熟的罪證啊！

納森尼爾不知何時來到房間內(nèi)，站在他身邊。趙先生顫巍巍抬起臉，羞得耳朵燙紅，倔強(qiáng)地望向?qū)Ψ剑瑢Ψ絽s皺著鼻子……皺著鼻子……

他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腦海中一片空白，近乎悲鳴地叫道：「不要──」

那到底是什麼野獸習(xí)性！為什麼非得要用嗅覺來確認(rèn)一目了然的事實(shí)！

納森尼爾卻不管他，只是低頭再次確認(rèn)了床單上的濕漬，用一種幾乎是滿意贊許的聲調(diào)道：「你長大了。」

趙先生感覺自己彷佛被羞辱了，眼眶又濕又熱，連四肢都有些發(fā)軟，只能恨恨道：「出去！你出去！」

「我出去了你怎麼辦？」

「什──什麼怎麼辦……」

納森尼爾正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眼神望著他兩腿間，趙先生也往下一望，凌亂的蘇格蘭裙下方，有什麼東西弄得大腿內(nèi)側(cè)一片潮濕。趙先生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某個器官，仍然硬得發(fā)疼。

「要我出去也可以。」納森尼爾伸手撫了撫他脹紅的臉頰，「我去替你找別人來。」

「為什麼一定要找別人……」他囁嚅道。

「你自己知道怎麼解決？」

趙先生很想回答知道，但想想這麼回答後會得到的結(jié)果，他還是老實(shí)地?fù)u了搖頭。

「還有，你還沒完全成熟，不能找雌性。」

要是真找了雌性來，他可能會軟掉，問題反而以吊詭的方式被解決了？趙先生腦袋里一片亂糟糟的，也沒問成熟跟找雌性有什麼關(guān)聯(lián)，一邊胡思亂想，話就不經(jīng)大腦地脫口而出。

「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他幾乎是可憐巴巴的問著。

「放著不管，情況只會更糟。」

「……」

「別猶豫了。」

過了半晌，他默默地拉住男人的衣角。

再然後……他就被咬了。

第7章

納森尼爾的咬，不是那種帶有情趣意味的輕啃，而是真正會留下痕跡并帶來痛楚的啃咬。

趙先生靠在床頭，對方慢條斯理地咬著自己頸子，又痛又難受，下身卻沒有因此而萎靡，反而十分亢奮。他想推開對方，登時被狠狠咬了一下。

「會痛……」他啞著嗓子，幾乎要哭了。

納森尼爾伸出舌頭，細(xì)細(xì)舔過他頸上明顯的咬痕，神智昏沉間，他聽見男人模糊的聲音說著：「我不會弄傷你。」

濕透的內(nèi)褲被褪下，襯衫被解開，領(lǐng)結(jié)被拿下，單薄的胸膛裸露出來，趙先生打了個寒顫，對方立刻停手，讓他繼續(xù)披著襯衫，只是近乎啃咬的吻卻沿著胸口與腹部下滑，在肋骨處停留了一會，溫?zé)岬纳嗉庖宦佣^，彷佛溫存卻又不肯長久地停駐。

趙先生這時再也忍不住，拉了拉對方，等到納森尼爾抬起臉，便俯首吻了過去。

他的舌尖舔著對方的唇齒，甚至是口腔，含住了舌尖輕微地吸吮，但卻始終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他有點(diǎn)心慌地睜眼，納森尼爾的神色十分古怪，彷佛相當(dāng)詫異。趙先生心里一僵，才想辯解，話卻在同時被對方堵住了。

他當(dāng)然不會知道，那是納森尼爾第一次這樣親吻。

舌尖被勾纏著，趙先生伸長了舌頭，感覺自己不住被吸吮著，唇齒摩擦間，唾液濕潤發(fā)出的嘖嘖聲響一直沒有停止，整個口腔簡直都要發(fā)麻了。蘇格蘭裙底下的部位被有力的手指攫住，有些粗糙的指尖磨過細(xì)嫩的前端，趙先生渾身一抖，那里陡然溢出一絲清液，弄濕了男人的手。

「不要……」

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失控了。趙先生心慌意亂地別開臉，那個敏感地方被揉了一會，便又近乎失禁地流出了體液。眼角馀光瞥見對方手上的乳白液體，他身體酥軟之馀，心神卻緊繃起來。

明明射了一次，身體卻還不滿足。趙先生再遲鈍也明白，這具身體所謂的發(fā)情期跟作為人類時的性欲完全不是同一回事；整個身體都灼熱得燙人，只想要得到完全的宣泄，連理性都消失了……

納森尼爾低下頭，在吻與吻的間隙中低語道：「不準(zhǔn)逃。」

……逃？他哪里有逃跑的馀地。趙先生朦朧的視線中，只看到凌亂的格子裙勉強(qiáng)遮掩住自己的腿根，一只手正在裙緣下，安慰地?fù)崦＿@時他忽然想到一件事，神智混亂中，居然直接伸手摸了對方兩腿中的地帶。

「你，你沒有……？」

對方并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手指重新圈握住他，不住taonong起來。

趙先生「嗚」了一聲，背脊都弓起來了；過度的快感讓他難以承受，但是納森尼爾卻忽然停下了動作，本來已經(jīng)被弄得投入其中的趙先生頓時一臉茫然地望了過去。

「自己來。」

什，什麼？

趙先生愣在當(dāng)場，納森尼爾把他抱了起來，換了個姿勢；幸好這房間里沒有鏡子，要不然衣衫不整的自己就這樣坐在男人的腿上，怎麼想都很羞恥。

就在趙先生還沒回過神的當(dāng)下，納森尼爾已經(jīng)垂首咬了下他的耳朵，命令地道：「自己試試看。」

意識到對方到底在要求什麼的瞬間，趙先生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自己來？用手嗎？雖然只是用手，可是對方現(xiàn)在衣衫整齊地抱著他，豈不就是要他當(dāng)著他的面自瀆！

「不試的話，以後每次都要靠別人。」納森尼爾的聲音低沉溫柔，說出的話卻近乎挑釁，「還是說，你連這都學(xué)不會？」

趙先生顫抖著，連腿都軟得合不攏了。裙子被撩起來，大腿內(nèi)側(cè)、腿根，甚至是手上都沾染了不少乳白色的東西……床單也一樣被浸濕了。

納森尼爾把手指從他的兩腿中抽回，伸舌嚐了下味道，說：「好淡。」

趙先生早已被快感弄得失神。納森尼爾確實(shí)是在教導(dǎo)「理應(yīng)」不懂這種事的他，寬大的手掌半攏著他相較之下小了不少的手，兩個人的手指一起搓揉撫摸自己的性器，不過幾分鐘，他就又射了一次，他迷茫之間道：「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