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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抄家流放的。東廠的人就扒皮抽筋點天燈了。” “是,臣遵旨。” 錦衣衛(wèi)是朝廷的律法管,而東廠那些宦官屬于皇家的奴才,按著宮里的規(guī)矩管。不過這兩年的時間下來,滿宮的宦官和宮女都知道天子秉性,沒人敢冒犯天子、敢試探天子的鋒芒。 等到八月的時候,首先是西南平定的消息傳回來,然后是聞香教王森的三個兒子長子王好禮,次子王好義,三子王好賢在灤州“聞香教教都”石佛口相繼落網(wǎng),王家(原姓為石)的整個家族子孫無一脫逃。接著建立“大乘興盛”的“中興福烈帝”徐鴻儒被禁軍捉住。 由于徐鴻儒和王好賢的這次惑亂民眾造/反,沒有了躲避建奴流亡到山東的百姓參與,只有部分依靠大運河為生的漕幫幫眾。禁軍在山東運河沿途州府衙門的幫助下,很快擊垮了漕幫的幫眾。令趁著朝廷不備、剛領(lǐng)兵取得兗州下屬兩個縣城的徐鴻儒,立即陷入了被禁軍包圍的狀態(tài)。 定國公可不是會受文官牽制的將領(lǐng),他是直接命令禁軍炮轟聞香教。因為天子已經(jīng)把聞香教定位為邪教,同時還把所有向后來者收納花樣百出的“根基錢”、“種福錢”的各種“傳教斂錢”行為,都定位邪教。 這些所謂的“根基錢”,就是教徒在入教之后,如果能成為“師傅”或者更高級別的教徒,便能從新入教的人或者下一級的教徒身上收取入教的銀錢。所以,“傳教斂錢”使得創(chuàng)教者王氏家族迅速地從小門小戶一舉變?yōu)楦患滓环降木藓溃⑶掖朔N斂財之法也使得更多的人,寧可冒著滅族的風(fēng)險廣泛傳教的根本原因。 說到底就是傳銷在任何朝代都不缺少有眼光的人,也不缺少弄得出噱頭吸引百姓的人。前仆后繼的“花式”傳教、傳銷,在天/朝有著廣泛的群眾基礎(chǔ)。只要忽悠了下線進門、只要有源源不斷的下線加進來,參與的越早,得到的銀錢就越多。 轟轟烈烈的聞香教謀反,二個月的時間就歸于了平靜。 可是只安穩(wěn)了幾天,福建就送來了要求朝廷增援的八百里加急。 西洋的荷蘭人占領(lǐng)了澎湖列島。 第891章 木匠皇帝146 南居益的八百里加急求援, 使得京師自從接到蠔鏡的戰(zhàn)報后、上至天子下到朝臣都懸著的心放下來了。 荷蘭人選擇進攻福建省。 大明的海軍不用滿南海去找尋搶劫中國商船的荷蘭人了。要知道這時候的中國海商中,相當(dāng)?shù)拇皇怯谐⒌囊话牍煞莸摹?/br> 這時候的荷蘭人有“海上馬車夫”的名號,也是他們在歷史上國力攀向最強的時候。其海軍艦隊規(guī)模超過英、法兩國艦隊總和的兩倍, 總噸位為歐洲殖民四強國(英國、法國、葡萄牙、西班牙)之和。荷蘭人這時候的戰(zhàn)艦主要是“蓋倫船”, 低舷、橫帆、兩舷裝備百余門加農(nóng)火炮,多艘這樣的艦只排成一個長列, 能充分地發(fā)揮兩舷的火力優(yōu)勢。"戰(zhàn)列艦"(line of the battleship)的問世,使得蓋倫船在帆船時代結(jié)束前成為各國海軍的軍艦標(biāo)準(zhǔn)。 在1595年, 荷蘭船隊首次繞過好望角,到達了如今的印度、爪哇一代后,其后起之勢咄咄逼人。逼得葡萄牙艦隊不得不在馬六甲海峽, 先后與其展開了兩次大規(guī)模的海戰(zhàn),但最后均以荷蘭人的全面獲勝告終。 但因為在1580年吞并了葡萄牙的西班牙,與荷蘭簽有的安特衛(wèi)普協(xié)議, 有休戰(zhàn)十二年期限。荷蘭人只能繼續(xù)垂涎西班牙接手了葡萄牙在東方的權(quán)益,直到天啟元年(1621)休戰(zhàn)期滿。全副武裝的荷蘭士兵近千人, 由駐扎在爪哇巴達維亞的荷蘭總督科恩下令,分乘十二艘船只組成的艦隊, 向大明的蠔鏡發(fā)起了攻擊。目的是想奪了蠔鏡這個現(xiàn)成的港口,作為荷蘭人在東方的基地。繼而替代了呂宋島,從已經(jīng)亡國的葡萄牙人手里得到與大明貿(mào)易的壟斷權(quán)力。 這次突如其來的戰(zhàn)爭只持續(xù)了三天, 因為登陸成功的荷蘭人軍火,被守在蠔鏡的葡萄牙人火炮擊中,迫使荷蘭人丟下了一百多具陣亡的士兵, 四十余俘虜,灰溜溜地離開了蠔鏡。 離開蠔鏡的荷蘭船只繼續(xù)在中國海岸游弋,他們要尋找能夠泊下荷蘭大船的海港。他們避開早知道深淺的廣東水師繼續(xù)北上,在八月的時候襲擊了廈門水師。 大明沿海的各個州府已經(jīng)得到了朝廷的警告,警惕西洋荷蘭人的入侵。但就是在這樣早有準(zhǔn)備的情況下,廈門還是被荷蘭人成功登陸了。 因為大明水師的艦艇噸位是400多,主要是由商船和民船改建的。而荷蘭縱橫海洋的蓋倫船,排水接近1000噸。還沒來得及更換火炮的廈門水師,原來的火炮射程尚不到千米。 船小、火炮射程不夠,這一戰(zhàn)使廈門水師損失了十五艘戰(zhàn)艦。登陸成功的荷蘭人,向大明官府提出中斷與其他國家的貿(mào)易,所有的進出口必須要通過荷蘭人進行。 剛剛到福建的南居益,是以右副都御史的身份巡撫福建的。他在福州得知了荷蘭人占領(lǐng)廈門港的消息后,一面詳細地把廈門水師戰(zhàn)敗的具體細節(jié)寫進八百里加急里,作為朝廷增援的依據(jù),一面出面邀請荷蘭人到福州商談具體的貿(mào)易措施。 南居益出身名門,曾祖南從吉與曾伯祖南大吉皆進士。祖父南軒是嘉靖年間的進士、庶吉士,父親南憲仲是萬歷二年的進士、棗強知縣,可惜天不假年,未及擢用,突然病逝。南居益之后依靠家族長大,并在萬歷二十九年進士得中,歷授刑部主事、廣平知府后,擢山西提學(xué)副使、按察使、左右布政使等。 他一直在山西為官,卻沒有接受晉商的賄賂,得以在前年的清洗晉商之事中保全了自身。但因為他是山西布政使,也還是被晉商之事牽連入獄。好在黃克纘愛惜他的才華,審察明白他沒有與晉商有瓜葛后,極力在朱由校跟前為他開脫,才使得他免了被罷官。僅僅停職調(diào)查了一年以后,便被起復(fù)。天啟二年的春天,以右副都御史的身份被派離京師,巡撫福建。 這時候就看出了大明文人的另一面。南居益以談判的名義,宴請荷蘭艦只的軍官。席間美酒佳肴,灌醉了所有的軍官后,南巡撫下令將酒醉的荷蘭人梟首,以報廈門登陸戰(zhàn)中水師喪生的將士之仇。余下的荷蘭士兵,群龍無首,倉促間逃到了澎湖列島。 南居益下令福建的所有船只圍困住澎湖列島,等待朝廷的援軍。 南居益的第二封八百里加急,是隔了四日送往京師的。等這第二封八百里加急到京師的時候,徐光啟已帶了最新式的火炮去天津港。崔景榮站在養(yǎng)心殿里,心情已不復(fù)前幾日的忐忑。 他剛從天津港回來,帶回來新式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