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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繡春刀你能做到左手一刀捅穿兩個大活人嗎?” 張嫣搖頭,旋即追問:“父親,他這么大的力氣,我一拳能打倒他嗎?” 英國公看著女兒,滿意地頜首。 “別的人都當他是因為母仇激憤殺人,他還裝作驚懼無力的樣子。哼,為父練了四十多年,看他下刀的巧妙、用刀的迅捷、踹人拔刀躲閃的方位,絕對是殺人的老手。” 張夫人膛目結舌,磕磕巴巴地說:“怎么可能?聽說王才人不受寵,母子倆一直被李選侍欺負的啊。” 英國公搖頭,“我不會看錯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比較會裝假。他還要跟我學習武。我讓他先早晚走半個時辰。等以后真學以來了,就知道他昨日是不是在裝假了。” 張嫣興奮了,“父親,最好他是裝的啊。” 張夫人拍拍女兒的肩膀,“別想著像與你哥哥們動手那樣,那是君,要敬著的。” 小姑娘搖頭,“他要是有一身的武藝,有人和他切磋,他憋不住的。” 英國公看著躍躍欲試的女兒,自家女兒的武功不比幾個兒子差多少。他在心里說新君:讓你想和我習武,挨打也是你自找的。 第756章 木匠皇帝11 王安送走英國公張惟賢, 回來看到自家主子半瞇著眼睛,明顯是在想事情。他于是示意小宦官悄悄換了白水、素點心上去,自己把那幾本啟蒙的書抱過來。 皇帝不識字的事兒,史上多了去了, 不過那都是小孩子,皇權也是被別人把著的。看自己伺候的這位皇爺這二天做的事兒, 顯而易見的他的主意比神宗老皇爺和先皇爺都大的多,司禮監還是伺候著他早早識字, 萬事讓他自己拿主意。 朱由校撇撇王安搬過來的書,從啟蒙開始重新學一遍, 這也太坑了。還是廢太子徒賢的身份好, 會什么都不引人矚目。 要不自己來個過目不忘?扮演個聽一遍就能會的天才? 好像非如此不能痛快地解決讀書的問題啊。 真是個令人蛋疼的問題。 “就這本。” 朱由校點點最薄的,王安立即拿起這書, 開始對新君的啟蒙。 兩刻鐘之后, 朱由校不耐煩地說:“好了,你不用一個字重復幾遍的。這你讀一遍朕就記住了。換一本。” 王安被噎住了,自己考校皇爺是否記住沒有?再給他幾個膽子, 他也不敢像內書房的先生考校小宦官那么干啊。 他只好耐心地委婉地解釋、勸解。 “皇爺, 一天也不用認太多字。老奴給你講講這每個姓氏的起源如何?” “厲害啊王安, 你還知道每個姓氏的起源?” “在內書堂啟蒙的時候, 師傅是一邊教認字、一邊講姓氏起源的。” 朱由校搖頭, “朕現在不想管這些姓氏是怎么來的。朕只想盡快把字認全乎了,那起源等以后有空了你再講。哎,你說英國公張惟賢的女兒識字不?長的漂亮不?會不會武功啊?明兒你替朕去送點東西如何?” 王安在心里哀嚎, 太/祖爺哎,先皇爺是花下死,難道才繼位的皇爺也是個好色的?! 朱由校見王安繃不住抽搐的嘴角,心里猜測他定然是把自己與躺在乾清宮的那位聯系在一起了,還是給他找點正事干。 “王安,那些礦監回來后,有一個算一個,你給朕全抓起來,一個也不許錯過。這些人頂著皇家的名頭出去作惡,肥了他們自己的荷包,弄得民間怨聲載道的,太不值了。” “皇爺,那內廷的用度哪里來呢?” 王安曾聽說是因為內廷用度不足,戶部又不給撥款,神宗老皇爺才派了宦官出宮的。 “內廷用得著這么多人嗎?□□年間的十二監共計才有多少人。你用點心思,把那些心沒用在正事上、有沒什么能耐的、一心只想著撈銀子的都充去‘凈軍’。我可告訴你,有一條你要把握住了,那些有外宅的一個都不能放過,不然唯你是問。” 有外宅的一個都不能放過?都要充“凈軍”?十二監的太監和少監,那不是一個都跑不掉了? 王安被這話嚇得渾身發抖,自己也有外宅啊。他冷汗涔涔覺得自己的末日也快到了。想想還是學周嘉漠。 “皇爺,奴婢這一個月也收了不少敬獻,還有一座宅子。”王安跪下來坦白。 朱由校沉臉瞪眼伸手,“拿來。朕這一個月什么都沒有收到。結果不僅周嘉漠收到萬金之數,你也收了不少。憑什么啊,啊?” 王安愣住,皇爺的心思是? 他趕緊連連點頭道:“老奴這就出宮去拿。” “去,趕緊去。”朱由校不耐煩地擺手。“這么大的內廷,不夠你睡的么,還要去外面置宅子。哼!朕還指著你去整治那些肥了自己荷包的礦監雜碎。你倒先在外邊受賄了。” “老奴再不敢,再也不敢了。” 王安點頭哈腰緊張地退了出去,吩咐小宦官好好照應著新君,連滾帶爬往宮外的私宅去了。 王安陪著先帝在宮里煎熬這么久,最近這一個月才剛剛嘗到翻身的滋味。尤其是昨天他剛剛升級為掌印太監,成為紫禁城炙手可熱的第一人。昨夜送去他在宮外安置的宅院里的禮物,不用說誰都知道那全是好東西啊。 可是現在新君惱羞成怒問他要,敢不給么?為保命、保住司禮監掌印太監、保住東廠廠督的位置,還是先把這些身外物送給新君,哄得他開心了才好。 王安匆匆回府,驚動了才投到他門下的汪文言。這人本是獄吏出身,因為監守自盜被追責,逃到京師后,輾轉托人介紹投奔到了王安門下。王安與他頭次相見就欣喜若狂,深為不能早十年結識而遺憾。不然憑汪文言之機謀,定會在鄭貴妃的yin威下游刃有余。 “內相,這時候回來是有什么要事嗎?” 王安一嘆,“文言啊,這宅子要立即上繳給皇爺。所有的這一切,咱家是不能留一絲一毫的。” 汪文言大驚,自己費盡心力投到王安的名下,才取得了王安的信任,就換了皇帝。好在王安不僅沒有失勢,反而更上了一步。自己正躊躇滿志地想要從王安這兒謀個晉身呢,王安要把這五進的宅子上交給天子? 慢著,什么叫不能留一絲一毫? “內相,汪某沒明白您的意思?”汪文言直接開口相詢。對于王安這樣心思偏正的人,直來直去光明正大地說話,最容易得到他的認可了。 “文言,皇爺不想咱家在宮外有宅子。” 什么,汪文言的嘴巴張的能吞進去一刻雞蛋了。 王安卻不敢耽擱,匆匆將屋子里才收到的真金白銀、字畫古玩等打包裝車,讓宅子里服侍他的宦官小心地裝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