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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裹得狠了,是先要把變形的腳趾掰回來,每天用活血化瘀的藥湯浸泡,然后再用木板別住的。 賈赦在長榻的靠背頂端,使勁一拍,嘴里大聲地咒罵,“哼,也不知道哪個缺了八輩子德的,弄出了裹腳這害死人的勾當來,本大爺咒他生生世世、出生就裹腳,裹一輩子,裹到死?!?/br> 張氏噗哧一聲,開心地笑了,這樣的夫君才是原來那肆無忌憚、百無禁忌的賈赦呢。 屋子里站著的丫鬟,還有羅嬤嬤都跟著張氏笑了起來。 賈赦和張氏說笑了一會兒,他看張氏的情緒很好,就吩咐人去把孩子抱過來看看。 璉二睡的很香甜,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轉到父親的懷里了。賈赦抱著眉眼逐漸長開的粉團子,輕聲對張氏說:“這小子越長越俊俏了。太子妃還讓太子帶話,讓你得空了帶他進宮呢。她要看看小女婿的?!?/br> 張氏笑著應了,自家兒子長的這么俊俏,抱去哪里也不懼的。 “夫君,璉兒的婚事您定的真好。妾身以前見過太子妃,也是極漂亮的女子,不知道小郡主是像不像她?” “五五分。太子說小郡主有一半像他,那就有一半。”賈赦認為這話太勉強了,小郡主最多有三分像太子。 賈赦這么說,張氏就知道小郡主像誰了。 “那小郡主長得一定是很漂亮了?!碧娱L得就很俊。 賈赦點頭,“以后與這小子站一起,怕是會羞得別人不敢露出臉了。” 所有人都輕輕地笑了起來,自家大爺永遠是這么自信滿滿、看不起別人的樣子。 張氏笑過,順口感慨了一句,“璉兒這做弟弟的都有了媳婦了,不知道瑚兒將來會定個什么樣的呢?!?/br> 賈赦一愣,看看張氏,見她就是一幅順口說說的模樣,也笑笑仿佛就是順口說閑話了,“那得看他祖父的意思了。噢,對了,上回敬大哥問我,珍兒那件事,你有沒有和你娘家大嫂說?” “說了。我嫂子說,文官家的姑娘基本都是裹腳的,而且未必會像我這樣愿意放腳。到時候怕會與武勛人家往來的時候有隔閡?!?/br> 賈赦點頭,他本不贊成寧國府轉文。文武殊途,內眷往來上,張氏也是吃過苦頭的。要不是榮國府沒什么人敢招惹,張太傅在朝中也有份量,張氏那幾年肯定會過的艱難。況且賈珍看起來身子骨不錯,好好地習練武技,等他有了兒子以后,丟去西邊練個五年八年的,回來起碼得個三品的實職將軍,比賈敬這樣不上不下的強多了。 “那我等他從江南回來了,再問問他的意思了?!?/br> 到了吃飯的時候,賈赦問起長子,羅嬤嬤上前說:“瑚哥兒和珠哥兒倆,這幾日都是在太太屋里吃的。” 賈赦就知道兒子現在正是仰慕母親的時候,忍下心里的不快和羞愧,不再提賈瑚。夫妻倆用過晚膳,賈赦回去書房安歇。 第二日,一家三口用了早膳后,賈赦問賈瑚,“聽說你昨兒傍晚在你祖母的院子里蹲馬步,是為什么事兒挨罰啊?怎么還有你二叔和珠哥兒呢?” 賈瑚眨著眼睛,奇怪地看父親一樣,“父親,不是挨罰。祖母說我們可以一邊蹲馬步一邊背書的。二叔是后來給祖母請安,母親讓二叔查問我們功課的?!?/br> “你二叔最近天天和你們一起蹲馬步嗎?”賈赦極力壓抑自己要激動起來的心情 “沒有。不過祖母說了,二叔以后要天天過去考核我們背書的。估計那時候就要天天陪我和珠兒蹲馬步了?!?/br> 賈瑚不認為蹲馬步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是常和父祖面對面地一蹲就是一支香兩支香的,因為珠兒,昨兒還少蹲了好一會兒呢。 “父親,母親,昨晚祖母留我和珠兒在暖閣睡的。我和珠兒央求了祖母好幾次。祖母的暖閣真好,我睡得可香了。今早起來的時候,祖母說了要是我和珠兒好好練功,課業也好好完成,下個休沐日就容我和珠兒再到暖閣睡一晚?!?/br> 賈瑚說的興高采烈,滿臉都是再去祖母的暖閣睡覺的期望。 賈赦和張氏夫妻倆互相看看,倆人的眼里都是遮掩不住的驚詫,兒子以到祖母的暖閣住一晚為榮,那他們這些年都在做了什么了? “瑚兒,你和珠兒在暖閣里睡,會不會影響到你祖母休息?” “不會啊,祖母打坐,看著我們睡了以后才離開的?!?/br> 賈瑚的興奮展露無遺。 賈赦和張氏都覺得要好好消化消化兒子帶來的刺激了。 “瑚兒,你的功課做完了嗎?”賈赦略略嚴肅了些。 “做完了,昨晚就做完了,二叔給我們檢查的?!?/br> 羅嬤嬤看看主子的神色,上前說:“大爺、大奶奶,老奴帶大少爺去看看小少爺?!?/br> 賈赦點頭,“去?!?/br> 羅嬤嬤比張氏原來的奶娘醒事太多了,快趕上母親屋子里原來那賴強家的了。 賈赦把所有人都攆了出去,把張氏抱回炕上,又給她在后背塞了一個靠枕。啞著嗓子安撫妻子,“別想那么多了,瑚兒已經八歲了。” 張氏黯然垂目,夫妻倆這一瞬間的感覺都是一樣的,孩子到祖母那里睡一夜就高興成這樣,自己夫妻倆…… 張氏抓住賈赦的袖子,“夫君,你說瑚兒以后會不會不與我們親近了?” 賈赦費力地吞咽一下,要自己怎么說呢,自己這二十多年一直與母親有一種無形的隔膜,娶妻后越發不想與母親見面…… “懿貞,你說昭兒與你大嫂關系如何?他們母子親近嗎?” 賈赦盯著張氏的眼睛問。 “昭兒自然與我大嫂很親近的?!睆埵虾敛华q豫地回答。 “昭兒也是在岳母身邊長大的?!?/br> 張氏沉默了。 賈赦靠著張氏的腿,在大炕上坐下來,順手扯過夾被給張氏蓋腳。 “懿貞,我和你說過祖母和母親是怎么相處的嗎?” 張氏搖頭。 賈赦的神情陷入遙遠的回憶里。 “從我記事,我母親就是永遠的、整齊到隨時可以出門的裝束。祖母帶著我用膳,母親就站在一邊布菜……你知道嗎,母親懷著meimei快要生的時候,仍是這樣的?!?/br> “恩侯。”張氏怯生生地輕叫賈赦的字。 “懿貞,與祖母的做法比起來,母親實在是沒有苛刻你的。你明白嗎?” “夫君,我,我從來沒說過母親苛刻我了。我就是,就是站的腳疼” 賈赦覺得張氏的話,如同一巴掌響亮地拍在他臉上了。原來張氏也知道母親沒有苛待她、搓揉她,她那些眼淚…… 賈赦覺得色令智昏用在自己身上太合適了。 自己該把話和張氏說透。 “懿貞,那年我不該把瑚兒從母親那里抱回來,我是舍不得看你哭。就想著我祖母曾說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