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4
,而被免官、論罪了。也說不準,我們現在這些家當,都要被圣人借題發作,給收了去呢。” 紀氏頓時被林海嚇住,“算了,算了,不辦了。” 紀氏可舍不得丈夫,冒一點點兒的仕途風險,四個兒子,全指著丈夫一人。戶部尚書那么辛苦,耗心費神的,可不能去戶部。 “等他倆周歲了,要是圣人已經立儲君了,到時候,再大辦周歲了。” 紀氏對林海的話存疑,圣人既然不想立儲君,一年以內哪里會消停?怕是三五年,都未必會確定了儲君的。 林海見說服不了紀氏,只好嚇唬她。幸好,紀氏還有個“怕”。 為此,林海又找了黛玉,仔細說了一番這里面的厲害。 “晏晏,你要記住,和你母親一起出去的時候,要是有女眷說這樣的話,或者岔開話題,或者趕緊帶你母親離開,記得嗎?” 黛玉想想,“爹爹,最好不要讓母親出去了吧?弟弟那么小,都交給奶娘怎么放心。”黛玉沒敢說,母親未必比meimei聰明,有時候,她未必能攔住,或者是不方便出面攔。 林海想想也是的,便以雙生子比林晨弱了太多,怕奶娘不夠盡心,暗示紀氏。果然,在寶玉娶親的時候,迎春生子的滿月酒時候,賈璉和鳳姐再得子的滿月酒時候,紀氏都以照看雙生子,或是讓林海一個人去,或是讓嬤嬤陪著黛玉,領著曼曼過去了。 轉過年的花神節,黛玉及笄。皇后提前賞了九鳳鑲紅寶石的簪子。林海和紀氏,便按皇后的意思,在上巳節,辦了黛玉的及笄禮。 來的客人,都是林海反復斟酌了,才送了請帖的。賈家是黛玉的娘舅家、程家是黛玉的婆家,張家、李老大人家的女眷,戶部的楊侍郎和顧侍郎等禮部同僚的內眷,還有就是賈雨村的夫人——喬夫子,周先生以及黛玉的師姐們。 整個及笄禮完全按照古禮舉行,正賓請的是程夫人,贊者是張昭的夫人,有司是探春——這是賈赦為侄女求的。 一加的發簪,用的是林旻的所有壓歲錁子、程泰精挑細選、買來的羊脂玉簪。 二加的發簪,用的是皇后賜予的九尾紅寶石鳳簪。 三加的花冠,用的是黛玉高祖父,預備了幾輩子的華冠。五彩寶石,璀璨奪目。探春捧著盛有華冠的托盤,被精美的華冠,耀花了眼。 不僅是探春,所有的來賓,先被皇后賜予的發簪,震撼了一下,然后又被這華冠震呆了。 程夫人給黛玉戴上華冠。她不錯眼珠地凝視、換上大袖長裙禮服的黛玉。她看著眼前這美麗的姑娘,從一加時候的色澤艷麗的衣裙,換到二加時候的素雅的糯裙,再換到深衣大袖禮服,好像是從剛入京的、那個天真爛漫的女童,過渡到清純的少女,再成長為雍容華貴,典雅端莊的成年女子。雖然黛玉臉上,還帶著幾分少女的稚氣,但其沉穩氣度、大方舉止,程夫人相信,就是領著二兒媳去參加元日覲見,也不會比任何女眷,輸了氣勢的。 在黛玉的及笄禮后,京城好些年里,沒有誰家姑娘的及笄禮的釵簪,比得上林家大姑娘的,給人的印象更深刻了。 至于黛玉那貴重絕美的華冠,更是深藏了十幾年后,才在程泰和黛玉的長女及笄禮上,再次出現。 及笄禮后,林海就讓紀氏領著管家娘子,開始整理黛玉的嫁妝。 賈敏的嫁妝,全給黛玉。林家先祖給女孩子預備的嫁妝,黛玉得了三分之二。紀氏帶著幾個管家媳婦,捧著帳本,一樣一樣地對著。都核對完了,已經快入夏了。 紀氏把厚厚的幾本冊子,交給林海。“夫君,晏晏的嫁妝,妾身一樣樣清點了,都在這里。這可比皇子妃的嫁妝要多了。” “當然比皇子妃的要多了。榮國公夫人只有賈氏一個嫡女,當初賈氏進門的時候,就是十里紅妝。比公主出降的嫁妝,不遑多讓。還有這三十多年來,賈氏嫁妝的生息,也都加在了里面。賈氏的嫁妝,清點出來后,我去請榮恩侯,讓他來驗看驗看。剩下我們要加的,就是一些時鮮的東西了。那些衣料什么的,年底的時候,林計回京,會帶回來的。等程家過聘禮,把聘禮,也都加上,給晏晏帶過去。” 紀氏點頭,黛玉的嫁妝,真不用她費半點心思。賈氏連木料都早準備好了。從黛玉訂親,林海就吩咐管家,找了手藝精湛的木匠,用了幾年的時間,精雕細琢地做了一套,實際是二套家具。 賈敏喜歡紫檀,林海過來后,覺得黃花梨更好。林海對黛玉的解釋,年輕的時候,用黃花梨這一套。等上了年紀,再用紫檀的。總之,都是爹爹和娘親的心意。 黛玉的嫁衣,在程家下了聘禮以后,選了京城最有名的纖針坊定制。按林海的意思,蓋頭也一起定制好了。黛玉搖頭不肯,要自己繡。紀氏拉著林海勸阻。 “晏晏想自己繡,就自己繡吧。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可以慢慢繡。” 回了主院,林海心疼地說:“那蓋頭,要繡的漂亮,得多少功夫,多累眼睛啊。” “夫君,那蓋頭,讓晏晏自己繡吧。娶親那日,多少人會看呢,看晏晏的女紅。晏晏的丫鬟繡活都不錯的,會幫著晏晏。妾身看曼曼繡的更好呢。” 林家的雙生子會走了以后,朝廷的局勢,開始隱隱的緊張起來。 賈赦被叫去太上的慈恩宮。 賈赦萬分緊張地叩見太上。從太上廢太子的那一刻,他認識到這男人,絕不是往日里,笑瞇瞇地夸贊自己的那個慈愛的長輩了。他認識到這圣人,原來是父親多次提醒他的,要恭敬、恭謹、恭順地侍奉的圣人。 認識到他的鐵血心腸,是為了那個位置,能把心愛的兒子,生生逼死的疑心鬼、惡魔。 “恩侯啊。” “臣在。” 太上努力睜大昏花的老眼,想看清底下,跪著的賈赦。 “恩侯,你說圣人會立誰為儲君啊?” 這如同一個大雷,咣當就砸在賈赦的頭頂。賈赦只覺得眼冒金星,半晌找不到自己的舌頭。 “怎么,恩侯,你不想說?” “回太上,當今正是春秋鼎盛時候,立儲君尚早吧。”賈赦說的無比忐忑。 “呵呵,還早?廢太子是幾歲做儲君的?” 賈赦恨不能撲上去,咬太上幾口了,你家愛立誰,就立誰。他跪在那里,咬著舌頭提醒自己。別沖動,別沖動!太上對自己就那么投靠了今上,總會要來這么一次的。 “恩侯,你認為圣人該立誰為儲君啊?” m的,逼到頭上來了。賈赦一狠心,話脫口而出。 “臣不知。臣只是兵部侍郎、京營節度使,護衛好京城,是臣的本份。” 太上晾著賈赦,讓他跪了有半刻鐘,才放了出宮。 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