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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失笑,可不是嘛。可既然取了,他也不想改了。 “練多些,就好了。” “怕曧兒以后,要怪您偏心呢。他的名字這么難寫。”紀氏笑。 林海也笑,打發丫鬟,去把才出生的孩子抱過來。 孩子抱過來了,后面跟了一串。 “父親,母親,”幾個孩子先給夫妻倆行禮問好。 然后,林旻就趴到紀氏的床頭,“母親,五弟長得像二哥,六弟長得像兒子。母親,他倆怎么長得不像啊?” 紀氏看著抱到眼前的雙生子,她也笑,這倆孩子,放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親兄弟。可就是一個像父親,另一個像母親。 “這樣好啊。要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你還得費心思猜是誰呢。” 林海看孩子們都擠在一起,圍著紀氏說話。等了一會兒,就開始攆人。 “好了,你們都去寫功課吧,讓你們母親好好休息。” 林旻又在床邊賴了一會兒,被林晨拉走了。 “夫君,您去照關那些孩子,妾身再歇一會兒。” “好。你要有事,打發丫鬟叫我。” 紀氏笑著應了,看林海出去了,才抱起小五,輕撫小嬰兒的臉頰,霖兒,霖兒…… 家變后所有的、沉郁在心底的悲哀,都在抱著紀霖的一瞬間,被充盈滿懷的幸福感,驅散得一干二凈了。 洗三后,林海得了雙生子的事兒,在京的官員差不多都知道。誰見了林海,都向他祝賀。但看在他都五十多歲的份上了,別人家的孫子,都比他長子大,也沒人嫉妒他。對他現在能有五子,只有滿滿的同情。這些來自同僚的同情目光,讓敏感的林海承受不住。他去吏部告假,匆匆地對程蔭說了實話,說要在家休整心情。 程蔭攜手賈赦一起登門。 “如海,哈哈哈。”賈赦拍著林海的肩膀。“繁森說你受不了,別人同情地看你?” “恩侯,繁森,唉,你倆坐。”林海在家躲了倆天了。 “你倆說,我這好好得了雙生的兒子,還都好好的。個個那么同情地看著我,那啥意思啊?!”林海修煉順利,進階很快,對周圍環境、別人氣息的感知,更敏銳了。 “啥意思,提醒你唄。好好活著,別兒子沒長大,就……” “赦兄,你,”程蔭阻了賈赦后面要說的話。 “繁森,如海他不在乎的,就他,再活一百年不成,再活五十年,還是可以的。” “赦兄,他真不在乎,怎么能回家休息。”程蔭有點急,都和賈赦說了林海在意,才回家躲著的,倆人過來安慰安慰林海的,怎么,這人怎么,還這么說話呢。 林海笑著讓人上酒席。 “恩侯,繁森,我真是受不了,那些人同情的道喜。沖他們,我也得再活個三五十年的。來,來,喝酒,這酒可是養身體的好酒,多喝點,多活十年。” 二人先賀了林海得子,然后說著、說著,又說道程蔭前些時候得的長孫,再說道過陣子永璉還要再添一個。 賈赦笑得心滿意足,“這一個,不管是孫子,還是孫女,老子都喜歡。” 這不是廢話嗎? 你已經二個嫡孫、一個嫡孫女了,可不是再添嫡孫、嫡孫女,都開心麼。 林海和程蔭一對眼色,各敬了賈赦三杯。賈赦一下子就有點喝高了。 他端著空酒碗,不滿地說:“昨兒,大皇子來找我,m的,他一個嫡長皇子,不學著光明正大地、幫圣人處理朝政,和老子來拉扯什么。” 林海趕緊清場,讓人端醒酒湯來。 他先給賈赦倒了一碗白水。 賈赦一仰頭,把一碗白水都喝了。擱了酒碗,就不滿地了,“如海,你不夠意思啊。我倆來看你,你怎么拿這沒味道的酒水,糊弄我啊?還不如牛大那里的酒呢。” 程蔭笑,幫林海糊弄他,“哪里,恩侯,咱倆喝的一樣的酒,我咋就沒覺得呢。吃菜,來,吃菜。林家的菜,好吃。” 賈赦吃了一些菜,又喝了醒酒湯,人清醒一點兒了。拉著二人的袖子說:“如海,繁森,你們一定,一定別摻和皇家立儲的事兒。我岳家賠進去了,我父親賠進去了,我妻子、長子,都賠了進去。嗚嗚嗚……” 賈赦淚流滿臉,哭得悲催、悲壯,哭得不能自抑。 哭得林海和程蔭,心里也泛起酸楚。 程蔭看著賈赦,心里滿滿都是感激,恩侯這是在提醒他啊!他現在的位置,和榮國公賈代善當初,何其地相像。而且,他不敢說的是,圣人就立儲,已經問過他的一次了。 林海擰了帕子,給賈赦搽臉。 “舅兄,我和繁森都記得,絕不摻和皇家立儲的事情。圣人春秋鼎盛,哪里需要現在考慮立儲。” 程蔭點頭,林海這話,與自己回圣人的,一模一樣。 第276章 林海139 雙胞胎的洗三,只請了邢夫人、張家的女眷、程家女眷, 小小地意思一下, 也就算了。 至于滿月酒, 沒辦。理由是孩子身體太弱。 得了消息的人, 就更是同情地看林海了。不容易啊,五十多歲了,得對雙生子, 換別人家, 還不得大大地慶賀一番。輪到林閣老了,孩子體弱。不定林閣老怎么堵心呢。還是別問的好。 雙生子滿月前,林海因紀氏半年多沒出門, 就對紀氏說起朝廷政局的緊張。 “婉容啊,今上的二個皇子大了。雖以前兄友弟恭的, 但現在朝中, 有人在諫言圣人立儲了。免不了,就有想立從龍之功的人。從禮法,是該立嫡子、立長子, 那就非大皇子莫屬。可當今春秋鼎盛, 不想立儲君。你明白嗎?” “夫君, 這儲君和咱們給兒子辦滿月酒, 有什么關系呢?” 紀氏就是從心底里, 想大辦雙生子的滿月酒。她想把外祖那面的人, 都請來。請他們看看, 她紀家現在有了后人, 她父親有了嗣孫,哥哥有了嗣子,不是絕戶。讓他們看看,自己現在有兒有女,她生了四個兒子,她不是天煞孤星。她想讓他們看看,她如今是侯夫人,丈夫是尚書、是閣臣。 “婉容,小五和小六的滿月酒,不辦,是不想給那些為從龍、而尋找機會的人,在林府聚集。萬一有誰在酒宴上,借酒蓋臉,向我這個禮部尚書,提起什么立嫡、立長的話,傳到圣人的耳朵里,為夫就難為了。” “夫君,那也太委屈孩子了。”紀氏有些不甘心,她想趁滿月酒,把紀霖告訴給所有人呢。 “婉容,那話要是傳到圣人耳朵里,圣人說不得就要記為夫一筆。說不準什么時候,比如,戶部尚書要致仕了,圣人調為夫去戶部。去不去?朝廷年年缺銀子,為夫要去做戶部的尚書,說不準那天就因不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