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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的福氣了,可能以后舅兄在兵部就難做了;再則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就這么讓她回娘家,到便宜了。” 賈赦聽林海如此說,想想也點頭同意了。“這些禍害,我不能在留她們在府里了,得分家。不然那天爆出印子錢的事兒,怕是我得替她們背過。” “舅兄要分家,莫忘了先把欠朝廷的銀子先留出來。聽說開國的時候,各家就借了不少,賈家又曾接過圣駕,只有多沒有少的。” 賈家借銀子的事兒,賈赦知道。父親去世前,也把老庫里留出的這筆銀子,交代了用途,囑咐他遇到合適機會就還了,莫給子孫留欠賬。 “謝妹夫提醒。你林家可有欠銀?” “有,不多,先祖當(dāng)年隨眾借了不到萬兩。待時機合適,我就還了。” “不到萬兩?”賈赦嗤笑,“你們文人就是心眼多。” 林海笑,“舅兄當(dāng)年可是文武全才呢。” 賈赦哂笑,“我爹是太上身邊一等一的紅人,我是先太子伴讀,就是有五分才干,也被吹成天人了。” “舅兄也莫妄自菲薄,難道張老太傅的眼光還有錯的不成?” 賈赦聽林海提前老太傅,就低下了頭。 “張家現(xiàn)在如何了?” “還好,我托了父親舊部照應(yīng)著呢。” “要是可以,明年就把璉兒送去張家讀書吧。我怕京中的局勢啊……” 老太傅自戕獄中,曾是狀元的御史岳父,一生耿介,倒在返鄉(xiāng)途中。賈赦這些年雖未與張家直接聯(lián)系,但對張家的情況也是知道個大概。 “送過去也好,張家都是讀書人。不知道璉兒這秋闈會如何?” “舅兄,可莫想了。璉兒才讀了幾天,若是秋闈能中,我們這些老實讀書十幾、二十年的書生,都該撞墻投繯了。” 二人相對而笑。 賈赦與林海聊天后心情大好,意氣風(fēng)發(fā)地回府了。 回府就聽說賴大在滿府找他婆娘。賈赦不搭理這岔子,找了林之孝來。 “林之孝,我聽說二房的王氏在放印子錢?”賈赦瞇著眼看林之孝。 林之孝跟了賈赦幾十年了,每逢賈赦這樣的時候,林之孝就知道賈赦是萬分兇險、不能招惹的時候了。不說真話,等他查出來,少說是二十板子,不是沒前車之鑒。 “回老爺,小的聽說過一點兒,是周瑞和他婆娘在放。但因是捕風(fēng)捉影的事兒,小的也不敢和老爺混說。” 賈赦給林之孝氣笑了,“說吧,你還知道什么捕風(fēng)捉影的事兒?” “周瑞的女婿開了個古董鋪子,聽說里面的真貨不少,聽說有一些是咱們府上流出去的。” “還有呢?” “再沒了。老爺,您也知道這府里多是賴大在管,內(nèi)外的大事,因小的是老爺陪讀,都輪不到小的插手的。” “滾去把周瑞夫婦那事兒查實了。錯了一點兒……” 林之孝連連點頭,疾走出去。 賈赦閑閑地在書房等結(jié)果,林之孝的能干,在他看來不弱了林海的管家林誠。可不,二個時辰不到,林之孝就踏著月色,捆了周瑞家兩口子,跟著抱著二個箱子和幾個有賈家印跡的古董等物進來了。 “老爺,周瑞的女婿倒賣御賜之物,奴才把他捆在店子里了。這印子錢的帳本和借據(jù),奴才都收攏來了。” 周瑞兩口子面如死灰,這樣的事兒落到大老爺手里,他們是有死無生,說不得兒女也得填進去了。 “說吧,本錢誰出的?收的利錢哪去了?老爺我沒心情問兩遍,不說,就立即把你家閨女、小子都送去城北。” 周瑞家的就癱倒在地,兩口子互相看看,周瑞開口說:“大老爺能不能饒了我家孩子?” “看你們說了什么了。” “本錢開始是二太太的,后來加了府里每月的月例。那些古董也都是二太太寄賣的。” “還有呢?”賈赦不信周瑞家的是二太太的心腹,就知道這么點明眼的事兒。 “金陵的祭田,” “這個老爺我知道。” “京城的鋪子,賺錢的哪些,一部分置換到二太太名下了。收益好的莊子,也換去二太太名下幾個了。” …… …… 等賈赦把這些事情都忙得清楚了,就到了八月十五的中秋節(jié)。 第161章 林海24 八月十五一早, 賈赦草草用了早飯, 叫上邢夫人, 就去賈母的榮慶堂。陪著賈母剛用完早飯的寶玉和三春姐妹, 見了賈赦、邢夫人趕緊行禮。 賈赦沉著臉,擺手讓她們都出去,讓人去把王夫人請來。 “老大, 你有什么事兒?”賈母看著近些日子、幾次照面都截然不同的大兒子, 心里有些不落底兒。 賈赦帶著邢夫人先給賈母行禮問安, 語氣平緩不帶任何情緒,“母親,略等等, 一會兒您就知道了。”然后坐到往常的位置。 不一會兒的功夫,賈珍夫妻先到了, 才坐好, 王夫人跟著進來。再就是賈政又陪著王子騰夫妻進來,然后是史家兄弟夫妻也來了。 “恩侯,可是有什么要緊事兒?這大過節(jié)的,讓我們夫妻一定這時辰到貴府?” 賈赦招呼著王子騰夫妻和史家夫妻都入座, 等丫鬟上茶后,把屋子里伺候的都攆了出去。 賈赦環(huán)視眾人,然后平靜開口:“母親,王氏賣了金陵祭田的事兒, 您可知情?” 賈母呆了, “祭田, 那是子孫的根本哪,怎么會賣呢?不可能吧?!” “王氏,你自己說,金陵的祭田,你賣了沒有?賣給薛家多少?” 王夫人一聽賈赦這樣問,就知道祭田的事情爆發(fā)了,立即白了臉,垂頭捏著念珠不語。 賈政氣得沖王氏喊:“你怎么敢賣祭田?大哥,舅兄,對不起了,我,我休妻。” 賈珍和尤氏看看賈政,再看看賈赦,賈母仍然是呆滯。 “存周,別,別急著休妻。”王子騰趕緊出面阻攔。笑話,他meimei嫁進賈家二十多年,生了二子一女,就這么背著賣祭田的名頭回去,他自家的二個姑娘,還要不要嫁人了,他王家的姑娘以后誰家敢娶?嫁出去還不得都被休回來啊。 “meimei,你為何賣了祭田?家里少你嫁妝了?還是賈家少你吃穿了?” 王夫人閉嘴不言,賈赦就說:“母親,當(dāng)初邢氏進門,您說她小門小戶出身,管家不成,母親要王氏幫著管家。現(xiàn)在把這家管得是,連祭田都賣得十不存一二了。母親,二弟,你們怎么說?” 賈母看著王氏,滿眼都是不能置信,一貫以慈愛示人的臉龐,只能見到臉頰在抖動。 而賈政脹紅了臉,哆嗦著說:“休、休妻。” “賈存周,我嫁你二十多年,生了二子一女,你休我?憑什么?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