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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來折騰去的不麻煩嗎?冰帝有什么不好。”缺點隨你挑,他明天就再給母校投一個億,日本第一高校的名頭一定屬于他們大冰帝。 “不不不,”我搖頭否認,“如果你注意看我遞交給理事會的文書就會知道:我的學籍還在冰帝,依然是你親愛的同班同學。” “什么意思?”跡部不解地問。 “不好理解嗎?保留學籍下的輟學,我畢業還與你同一屆喲。”我將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的間隙里,一邊趕文書報告一邊說,“簡單來說就是:冰帝無法教導天才如我,于是我準備回家自學。” “你瘋了?”跡部景吾皺眉,“別開玩笑了,家里有困難的話說出來,本大爺會替你解決的。” “沒開玩笑啦,給你發的郵件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我過幾天就要回橫濱了。”我笑著說,“自學雖然有點點麻煩,但我是不會輸的喲,年級第二的跡部景吾同學。” “笑的真難看。”跡部大爺嘖了一聲,“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真的沒有啦,我騙你做什么?”我繞著自己垂下的一縷發絲把玩,漫不經心地說,“我還準備考東大來著,來和我當校友嗎?” “哼,很遺憾,本大爺要出國留學。”跡部景吾發出有錢人的聲音,對我十動然拒。 “噫,大少爺——行叭。”我擺擺手,“就這樣,我掛電話了哦?” “等等,既然都要走了,最后出來玩一次怎么樣?叫上忍足和慈郎他們,去新建的游樂園。”跡部景吾突然說,“好歹做了一學期的網球部經理,大家一起為你餞別吧。” “為什么那么傷感……”我不解地刮了刮臉頰,“橫濱和東京隔著又不遠,想我的話隨時來找我玩鴨,不用覺得害羞喲,我永遠愛你們,mua!” “嘟!”跡部大爺無情地掛斷電話,并不想再聽我的狗言狗語。 “真無情。”我放下電話,活動了一下筋骨,肩膀因為書寫過多酸酸澀澀的,我向后仰躺在靠椅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傷感嗎?或許有一點吧,正如宗像先生所說,我有我自己的責任,象牙塔雖好,不是我的寄居地。 在死而復生的那一刻起,我注定與同齡人走向完全相反的道路。學習是我怪誕日常中為數不多的平淡事,我對它的執著或許是對正常生活尚存的那一絲隱秘向往,現在也已經破碎了。 不值得后悔,只是有一些惋惜。 “比起日常,我還是更喜歡刺-激。”我咿呀咿呀地伸了個懶腰。 回橫濱起,天生惡役就要開始她的白道生涯啦,獵犬會不會不許我裙下藏槍啊,我好討厭槍袋的,一點都不隱蔽方便。 我的故鄉橫濱,一座將戰斗與生活完美合一的神奇都市。主宰黑夜的港口黑手黨,執掌黃昏的武裝偵探社,統御白晝的異能特務科,三刻構想造就的不止是和平,還有永生不息的蓬勃生機。 在東京刷滿經驗條的我與之前狼狽離開的我已經不再是同一個我了,安和千夜——超進化! “好想以尋事滋事為借口帶人去找森先生的茬哦……”黑手黨首領被抓進局子什么的,一定會把太宰治樂得直不起腰吧,想想就讓人開心。 雖然我已經集郵到了幾個白方身份牌,但正式穿上制服帶著證件出門巡街的生活我還沒體驗過呢。這樣一想我好像是個城管……要不要管一管橫濱的違章搭建問題?先把那個叫骸塞的違章建筑拆了怎么樣?橫濱租界中心那么大那么高的一座塔,特意留下來是為了做某個反派俯視全局的秘密基地嗎?不是很懂,我改天要去朝圣看看。 “千夜醬,這邊!”游樂園門口,芥川慈郎眼尖地看見我朝他們走來,踮起腳用力揮了揮手。 大老遠我就看見了那個橘色的綿羊腦袋,在人群中顯眼地晃來晃去,想看不見都不可能。 這孩子從小到大一定沒有走丟過,我跳起來朝他招了招胳膊。芥川慈郎身邊的跡部景吾抱臂站在原地,一臉大爺相,宛如人群中最耀眼奪目的那朵鏗鏘玫瑰。 “人到齊了,進去吧。”跡部大爺打了個響指,瀟灑地揮揮手,意示我們進場。沖在最前面的日向岳人一騎當先,連帶著看似懶散的芥川慈郎一起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哇哦,”我贊嘆一聲,“他們一定很適合田徑部,我要向田徑部的部長舉薦他們。”順帶在臨走之前挖一挖跡部大爺的墻角。 “死了這條心,安和。”明明沒有說出口,跡部景吾就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樣,冷漠開口,“要是他們兩個投敵了,本大爺就讓你替他們上場比賽。” 噫!這里也有一個萬惡的資本家,一個兩個的,壓榨我榨上癮了是吧?我雖然會解說網球但我不會上手實cao,上場打個寂寞逗觀眾姥爺一笑嗎?那我還是做得到的,不要小看我搞笑藝人的身份。 “我們先去玩哪個項目?安和桑選吧。”忍足侑士打了個圓場。他看了看身邊乖乖巧巧可可愛愛的女孩子,心想她大概喜歡旋轉木馬摩天輪之類的溫情項目,粉粉嫩嫩的也挺可愛…… “我要先去玩海盜船!”我振臂歡呼,“還有云霄飛車和跳樓機!” “一上來就玩這么刺-激的嗎?要不要先玩個簡單點的緩沖一下?”忍足侑士強行挽尊,“你覺得旋轉木馬怎么樣?” “不怎么樣,三歲以下小孩適玩項目。”我莫名其妙地看向他。拜托欸,老哥,我一個惡役去坐旋轉木馬,是不是太沒面子了點?我不要臉面的嗎? 忍足侑士:正常的女孩子不都應該……算了,我不該用常識來揣測安和桑,她哪里是什么正常人。 我看著忍足君沮喪的樣子,回想一下剛剛的對話,靈光一閃:哦,我懂了!忍足君一定是害怕太刺-激的項目會讓他心臟驟停,所以扭扭捏捏不愿意和我們一起去。但他又不想失去自己男子漢的自尊心,于是言語委婉的暗示了我一下。 別怕,忍足君,放心把自己交給善解人意的我吧,我一定會幫助你戰勝自我,重拾做人的信心,不要放棄自己啊,你還有救。 “這樣,我們折中一下,”我站在游樂場的地圖導航面前指點江山,“忍足君說的有道理,我們要把最精彩的留到最后!先去玩云霄飛車吧,這個項目看起來非常溫柔。” 我可沒有撒謊哦,云霄飛車一看就很適合小情侶恩恩愛愛共同游玩,它一定不是什么過于刺-激的項目,做開胃菜妥妥的。 忍足侑士被我用慈愛的目光盯了半天,默默咽下口中的未盡之語,沉默地點了點頭。 你開心就好,他不想說話。 云霄飛車也屬于游樂園的重頭項目,排隊的人看起來還挺多。我拉著忍足君和跡部君站在隊伍的最后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