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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還存留著仍然盛放的玫瑰花。 “對了,因為今天準備做辣菜,擔心太宰先生會不高興,我有準備驚喜呢。”我將手背在身后,悄悄用手機發出一道指令。 巨額的現金流從網絡的這一端流入無知無覺的花店老板賬戶中,正在家里陪母親看八點檔的年輕老板娘并不知道,此時此刻,她有了一位大客戶。 大客戶非常體貼她不想突然加班的心情,選擇上門自取。 一只又一只白鴿從狹小的窗戶中鉆進店門,銜起庫房中精心保存的新鮮玫瑰。它們訓練有素地來來往往,喙牢牢銜住玫瑰枝藤,潔白的翅膀展翅飛翔,在夜空中劃過流星似的尾翼。 黑鴉在太宰治的目光下用身體將窗戶完全推開,嘩啦一聲飛入夜色。 隨著它的退場,新登場的小信使咕咕咕地跳進家中,在客廳盤旋一圈。玫瑰花雨從空中落下,散落的花瓣飄落在太宰治的發間,被他輕輕摘下,在指尖揉碎。 濕潤的花汁一滴滴落下,隱晦炙熱的花香彌漫至整個客廳,若有似無的香水味被壓制到嗅不出半分。我悄咪咪地刪除轉賬成功的短信,迎著太宰治難辨莫測的眼神,輕輕彎了彎眼睫。 “不生氣了吧?”我拽住太宰治的袖子,小幅度地晃了晃,“那我去做飯了哦?不會給很多辣的,嘗試一下新菜譜,不喜歡以后就不做了。” 太宰治無奈地嘆一口氣,身遭冷漠的氣場在他溫柔的眼眸中溶解,“想用這種方法逃避懲罰嗎?千夜真是狡猾。” “沒有下一次哦。”太宰治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拿走了我帶回來的食材,“胳膊明明還在疼吧,今天的晚餐我來做。” 我:“……” 你說什么!你要對我剛買回來的新鮮豬血做什么!等等!放下我的鍋!放過我的廚房!我剛剛表現那么好你不能轉手就來毒害我! “這、這就是今晚的懲罰嗎?”我瞳孔地震,一度失去靈魂。 對不起,小老弟,如果時間能重來,jiejie再也不打你了。我們一起來吃太宰治做的飯吧,只要你愿意替我分擔哪怕一口,我們立刻結為異父異母的親姐弟,從此就是一家人。 想想那鍋活力清燉雞,再想想那盆慘遭毒手的綠蘿…… 太宰治,你這是謀殺! 作者有話要說: 千夜:目暮警官救我!工藤少年,如果我死了,犯人就是……呃!(嗝屁) 宰(端著一盤不知名黑色糊狀物):這不是工藤少年嗎……已經吃過晚飯了?不要客氣,嘗一口嘛。 危,工藤新一,危。 ☆、兼職的第七十四天 怨氣, 一股濃厚的怨氣籠罩在冰帝學園一年A班的上空。 那怨氣宛如一百個貞子jiejie手拉手跳秧歌一樣濃烈,清晨七八點的朝陽非但無法驅散教室中的嚴寒,反而更襯得怨氣森森, 如入八寒地獄之境。 即使隔著一面墻也能感受到班里恐怖的氣氛,忍足侑士忍不住再次抬頭看了一眼班牌, 是一年A班沒有錯, 他確認眼前的大門并沒有突然改道通向地獄。 發生了什么事?這股渾雜著不甘、后悔和絕望的恐怖氣息,它的主人究竟遭遇了怎樣慘絕人寰的悲劇? 似乎是察覺到了忍足侑士的遲疑, 面前平平無奇的木板門在幻視中張開血盆大口, 強烈的意念在不斷呼喚他:“來啊,進來啊,baby~我等你很久了。” 噫——好惡! 忍足侑士真的很想轉身就跑, 但男子漢的自尊心將他釘死在原地。冥冥之中, 正義的少年仿佛聽到了全班同學的熱切呼喚:“這位壯士, 救救孩子!” 為了男子漢的榮耀, 為了同學的安危,為了世界的和平, 他不能退縮!是男人就平A上去,拼了。 “忍足,你到底走不走?”站在忍足侑士身后想進教室卻被堵門的跡部景吾無語地看著友人臉色幾經變化,最后定格在美漫英雄的臉型上, 莊嚴地伸出手, 如臨大敵地碰向眼前的命運石之門。 跡部:開個門而已,至于嗎?忍足,你是不是被安和的腦洞腐蝕了? 安和千夜,一個既沙雕又鬼畜的相聲選手。自帶魔性的腦補光環,擅長將身邊的正常人拉進沙雕的領域, 然后用豐富的經驗擊敗他們,最后完成宇宙大同化,為相聲界輸出新的人才立下汗馬功勞。 俗話說得好,三人行必有一沙雕。好為人師的安和同學從來不吝嗇于培養好的漫才苗子,和她相處越久的人越容易被她同化。 你看太宰治,血淋淋的栗子,從恐怖的黑手黨變為熱愛作死的搞笑角色,其中只多出一個安和千夜的距離。 跡部景吾有理由懷疑,忍足侑士已經被沙雕病毒同化了。再這樣下去,被兩個人夾在中間的他又該何去何從? 我:當然是和忍足君一起出道啦,“白雪森林的繼母女組合”,聽起來就看點滿滿,拿下本年度的新人金獎絕不是夢!安和電視臺愿意為你們留下黃金檔的首播位置,放手去干吧。 有句老話說得好:堵不如疏。為什么非要壓抑自己的內心呢?會問出這些問題,已經代表跡部君十分在意這方面的事宜,只是礙于少年人的顏面不肯面對真實的自我而已。 不要怕,學學勇敢的甘樂醬!想變成女孩子和想成為漫才選手一樣都是了不起的夢想,少年,請不要放棄自己逐夢的權利啊! 突然被cue的折原臨也:雖然感覺又被迫害了一次,但看到新人被拖下水,還是挺開心的。 要死大家一起死,誰都別想逃。 只要被迫害的人不是自己,幸災樂禍也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人的劣根性啊,嘖嘖嘖。 “嘎吱”一聲,深淵之門緩緩開啟,解封的怨氣撲頭蓋臉地襲來,將人拽入漩渦般的碎碎念中。 忍足侑士佯裝若無其事地拎著書包走進教室,瞬息之間,他至少感覺到了幾十道感激的視線從他天靈蓋上掃過。 到底怎么了,你們給他一句準話行不行?你們這樣他好慌啊! “&*@#¥#%@&*”不可名狀的語言仿若惡魔低語,一只毫無血色的、蒼白的手不知何時搭在忍足侑士的肩上,手腕上凸起的骨節和指尖淺淺的粉色攝人心魂,冰涼的吐氣聲清晰可聞,惡魔逐漸張開獠牙,說…… “作業寫了嗎?借我抄抄。”我直白的問。 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了你們,打劫,交作業不殺! “國文數學英語地理政治歷史物理化學生物……什么都行,只要我要,只要你有。”我含情脈脈地看著忍足君背后的書包,仿佛看見情人眼里的西施。 噢,我的上帝,多么可愛的小書包啊,讓我狠狠掏空它的肚子,奪走它腹中的金丹吧。 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