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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地動了動,太宰治冰冷的指尖懸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不再動作。 我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 脖頸,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太宰治指尖下的那處xue位是他曾親自教導(dǎo)過我的致死點。我毫不懷疑,以太宰治的技術(shù),在我反應(yīng)過來之前,所有的主動權(quán)都會被奪取,任他宰割。 我曾看過在太宰治手下無力掙扎的背叛者,呼吸被剝奪,人格被撕碎,憑他的心情決定給對方一個痛快,又或是將痛苦無限延長。 我的心跳控制是太宰治手把手教出來的技巧,呼吸只亂了一瞬就恢復(fù)正常,一點點撥回正確的頻率。 撫在我脖頸上的那只手……我垂下眸,拇指指甲尖一下一下地蹭著食指的指腹,心中舉棋不定。 倘若要我選出自己最重要最在意的一項事物,甚至不需要多思考半秒鐘,答案除去我的性命之外再沒有其它。比起我的命,道德、倫理、真理……統(tǒng)統(tǒng)都要靠邊站。 我可以對太宰治一切任性的行為縱容到底,但威脅我性命的不行,哪怕是頭發(fā)絲那么一點的威脅也不行。 先下手為強,槍就在衣擺下方,觸手可及。如果我錯過太宰治分神的那一瞬間,接下來所有的主動權(quán)都將不屬于我。 是現(xiàn)在動手?還是……相信他什么都不會做? 如果他不打算做什么,為什么要把手放在那樣敏感的位置?這門課是他親自為我批下的滿分,我們都知道這不可能是巧合。 一秒,兩秒,我手指蜷縮在一起,指甲掐進(jìn)rou里,目光掃過停留在窗沿上的黑鴉。 它黑色的小眼睛像兩顆琉璃,安靜溫順地收斂著羽翼。 黑鴉的喙和爪在夜色中閃過寒光。 三秒,什么也沒能發(fā)生,我松開扣緊的指節(jié),黑鴉低頭啄了啄羽毛,百無聊賴地等待我的下一個指令。 “不拔槍嗎?”一片寂靜之中,太宰治的聲音打破了平靜。他維持著原本的姿勢沒有動,抬眼看著我,“為什么不拔槍?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四目相對,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excuse me? 從凝滯的氣氛中緩過神來,我的智商瞬間回籠,下意識地分析起太宰治話里的意思: 他是故意把手放在致命點上引我攻擊他的,但我剛剛卻沒有拔槍,所以太宰治很不滿意。 抖M嗎?! “今天也是這樣受傷的吧。”太宰治直起身,態(tài)度強硬地捏住我的下顎,迫使我抬頭看他,“千夜的警惕心去哪了,不是最在乎自己的命嗎?這就是你在乎的結(jié)果?” 他的聲音冷淡至極,似乎我愛死愛活完全與他無關(guān)。 “不……但是、但是他死了!”我哽了一下,下意識地反駁道,“沒有致命傷,我不會讓自己有致命傷——為了獲得滿意的結(jié)果,一定的犧牲是值得的,太宰先生以前不是這樣教我的嗎?” “但是——千夜沒有想過出現(xiàn)意外的可能性。”太宰治沒有被我說服,他近乎篤定地看著我,“你沖出去的時候,沒有想過。” “……”我無法反駁,太宰治說的沒有錯,實際上我也是在事后復(fù)盤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一點:因為傲慢,我輕敵了。 小老弟縱然是個弟弟,但他的確是王,我本該更謹(jǐn)慎一些的。 或許是因為我骨血中有瘋狂的一面,即使惜命得不行,也做不到步步慎微——太累了,也很沒意思。 “剛剛也是,”太宰治手臂滑落,瞬息之間抽走我藏在衣服下的配槍,他舉槍看向我,“為什么不拔槍?如果我現(xiàn)在要對千夜動手,你拿什么抵抗?” 多么熟悉的語氣,在港黑的練習(xí)場與刑訊室中的記憶一幕幕回溯,“實踐是最好的課堂”,太宰治在教學(xué)上是最標(biāo)準(zhǔn)不過的實用主義者。 我千算萬算,算遍了太宰治所有可能出現(xiàn)的反應(yīng),唯獨沒有想到,他會選擇給我上一堂生動形象的案例分析課。 不愧是我人生的導(dǎo)師,太宰治的套路竟讓我毫無頭緒。 “我有留后手啦。”僵持幾秒后,我嘆了口氣,被他捏住的下顎隱隱發(fā)燙,“不將希望寄托在敵人的仁慈上──太宰先生的教導(dǎo)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小家伙,出來和太宰先生打個招呼吧。” 黑鴉撲棱撲棱翅膀,從窗沿邊疾馳而來,尖尖的爪子覆在槍口上,整只鳥懸停在手-槍上方,極有靈性地對太宰治伏下腦袋,讓男人摸一摸它滑順的絨毛。 我的選擇不止有拔槍一項,冒險歸冒險,我不會真的拿性命開玩笑,你不要這么生氣嘛。 “新的能力嗎?還沒有恭喜千夜,成為新任的王權(quán)者。”太宰治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仍然冷冷冰冰的。 “太宰先生果然什么都知道呢。”我不意外地說,“雖然受了點傷,但結(jié)果相當(dāng)好。至少,作為弒王的代價,我付出的約乎于零。” “零?”太宰治一邊單手將配槍重新放回我的衣擺下,一邊用尾指勾了勾我手臂上的繃帶,“千夜的數(shù)學(xué)老師一定很喜歡千夜吧,四舍五入的計算學(xué)得真好。” 不要突然陰陽怪氣地內(nèi)涵我啦,比喻!比喻懂不懂!輟學(xué)兒童沒有資格嘲笑我國中畢業(yè)的高等學(xué)歷! “都說了是cospy的藝術(shù)。”我還記得自己瞎編的借口,既然話都說出了口,即使圓不上了我也不會輕易放棄,落下把柄。 “cos我嗎?倒也不錯。”太宰治順著我的胡話往下說,他毫不客氣地扯下我肩頭披著的大衣,拎在我面前抖了抖,“這件衣服是男款吧?千夜從哪里借來的?” 上面還殘留著男士香水的氣味,想想就讓人火大。 御芍神紫,一個精致的美男子,會在衣柜里噴香水是他的習(xí)慣。每一天都是充滿儀式感的一天,生活不止面膜和瑜伽,還有口紅和眼影。 我百口莫辯,仿佛偷偷去貓咖擼貓然后回家被自己貓貓大聲哈氣的卑微飼主,千言萬語堵在嗓子眼里,差點把自己噎死。 別慌,朋友們,海王溫馨提示您,現(xiàn)在絕對不可以慌,能圓回來的,信我。 “太宰先生在說什么啊,cos你的話,當(dāng)然應(yīng)該穿男款才對吧。”我投過去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仿佛一切都是他在無理取鬧。 當(dāng)你不知道如何回答別人的質(zhì)問之時,不要猶豫,反過來質(zhì)問他。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會是別人。 和太宰治一樣,我也嗅到了西服上玫瑰香水的氣味,我心知他下一秒就要問我衣服上的香水味從何而來——我不是很懂,他的語氣仿佛質(zhì)問丈夫出軌的冷艷嬌妻,可我不僅不覺得違和,還深深地融入了角色,為什么啊! 玫瑰香水,主打自然是玫瑰花香,現(xiàn)在已然入秋,家里陽臺上的騰玫瑰已經(jīng)凋謝過一輪,蟄伏等待來年的花期,只有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