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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不可以像某個繃帶浪費裝置一樣,只知道逃避家務。 我脫下身上的風衣,噠噠噠地跑到廚房燒開水沖藥,太宰治則從茶幾底下抽出裝備齊全的醫藥箱,推給黑羽快斗,意示他自己包扎。 “謝謝……痛痛痛,”黑羽快斗撕開黏在傷口上的衣服布料,先用雙氧水消毒,刺痛感尖銳的刺進他的神經,他手下用力,三兩下止血、上藥,裹緊繃帶。 快斗:嗯?這款繃帶觸感蠻好的,什么牌子,馬克一下。 當然是太宰治最心水的牌子啦,繃帶鑒賞大師的名頭可不是說說而已,市面上什么品牌他沒用過啊,改天出一個測評視頻帶貨必會引起大眾好評,讓廣告商爭相投資。 沖好藥,我嘴上叼著一個紙杯,手里還拿著兩個,帶著一共三杯板藍根回到客廳。 黑羽快斗:欸,我也有份嗎? 當然咯,來者是客,不要客氣,來,我們干杯! “趁熱喝啦,小心感冒。”我咕嚕嚕地喝藥,順便提醒我的監護人,“太宰先生,睡前的姜湯不會允許你逃過去的,大半夜發低燒難受的是你不是我,自己身體要好好愛護才行。” “是是,千夜醬好啰嗦——”太宰治不情不愿地端起那杯板藍根,他不喜歡這個味道,然而嚴格的我不會姑息他的懶怠,休想重蹈覆轍。 遙記那個下雨天,太宰治和織田作先生一起出門喝酒,到了半夜兩人淋雨回來,身體健康的織田作先生不愧是醫學奇跡,一點事都沒有,然而太宰治這種常年在自鯊邊緣徘徊、安眠藥吃出了抗性的人,不負眾望地發燒了。 低燒,不怎么嚴重,但凡太宰治在回家后喝一杯姜茶或者沖一包板藍根,病魔都不會上他的身。 但他就不,任性得一批。 “千夜醬~”躺在床上的太宰治軟乎乎地叫我,聲音有氣無力,“嘴巴好干。” 我正坐在他床前的小板凳上削兔子蘋果,聞言將溫好的鹽水遞給他。 “不要這個,難喝。”太宰治表示拒絕,我不為所動,用哄孩子的語氣說:“乖啦乖啦,就喝一杯,我等下沖蜂蜜水給你喝。” 行叭,太宰治不情不愿地喝完了鹽水,杯子一放就拉高被子把整個人全部遮住,一副要把自己活活悶死的樣子。 是什么新型自鯊方式嗎?他真的好敬業哦,無時無刻不心系自己的理想,我肅然起敬。 但生病的時候空氣要流通起來才能趕走病毒,你能不能換個時間再繼續作死啦。 “太宰先生?”我小心地掀開被子的一角,在黑暗中張望,“你好歹留個換氣的地方……不熱嗎?” “熱。”太宰治悶悶地說,“千夜好過分。” 欸?我停下給他削蘋果的手,滿臉茫然,不是,我怎么就過分了?我干什么了? 先讓我回顧一下今天的日程確認自己有無漏洞:美好的周末,上午去波洛咖啡廳打工,下午在波本哥的指導下練習槍法,被夸獎略有進步,晚上回來直播游戲,正準備洗洗睡的時候碰到淋雨回家的太宰治,勸說他喝藥被拒,遂入睡。 然后大半夜起床喝水的時候聽到了不和諧的喘息聲,打開燈一看,發現沙發上出現了大型不明物體,低燒難受睡不著的太宰治神色蔫蔫地躺在沙發上玩手機,臉頰通紅。 我以少女柔弱之軀將成年男性搬運回房,又來來回回上下樓幾趟,給他測了體溫,掖好被子,沖好藥和鹽水,現在正準備給他削蘋果補充維生素,怕他不吃還準備削成兔子形狀再獻給嬌氣的白雪公主。 ……所以說,我做錯了什么?給點提示,否則我就當成是病人的無理取鬧。 “千夜就是很過分。”太宰治翻了個身,透過我掀起的那個小角落和我對視,我歪著頭,趴在床邊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不要露出那么無辜的眼神……”太宰治不滿地用手心遮住我的眼睛,“為什么要管我呢?淋雨也好,不肯喝藥也好,會發燒完全是我自己的錯,千夜明明很困吧,為什么要硬撐著來照顧我?” “我已經不是千夜的上司了,完全把我拋開也無所謂。以你的能力,隨便在哪里都可以活得很好,為什么要留在我身邊?”黑暗中,只有太宰治的聲音格外清楚。 “太宰先生,果然是燒糊涂了吧?”我沉默片刻,得出結論,“要說理由,不是很多嗎?比如檔案問題、監護人問題之類的,是太宰先生主動說要帶我走的啊,為什么要反而來問我理由?” “但這都不重要吧,”太宰治打斷我的話,“離開我之后會過的更好,對千夜來說一定是這樣的。其他問題你都可以用異能力來解決不是嗎?人間失格是唯一的例外,千夜不會再失手。” “我聽人說,病人總喜歡想東想西,原來太宰先生也不會例外嗎?”我嘆了口氣,“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理由——你非要一個答案不可嗎?” 大半夜的,其實我也很困,很暴躁,換成別的人來這么一出,我才沒心思和他秉燭夜談,我又不是知心jiejie那一款的個性。 我握住太宰治遮住我眼睛的那只手,緩緩下移,粗糲的繃帶在我的掌心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我的視野一點點清晰,透過封閉的黑暗,看到那雙因困倦染上水色的鳶眸,正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我帶著他的手向下,微涼的指尖碰到我的衣領,觸到一枚冰冷的子彈。 ——它曾終結我的生命,又為我帶來新生。 “這就是我的答案。”我低下頭,順勢在他的手背烙下一吻,由意大利黑手黨興起的吻手禮,在里世界中最早的意味是“忠誠與臣服”。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有千百個可以離開你的理由,但只要我不愿意,誰也不能替我做出決定。 呃,順帶一提,現在吻手禮其實是男士對已婚婦女的禮節啦,你想這么理解,也、也不是不行。 趁太宰治愣神的時候,我松開他的手,重新將他裹進被子里,拿起刀繼續削兔子蘋果,換上幼兒園老師哄小朋友睡覺的聲音,“吃了果果我們就睡覺覺好伐,乖乖聽話的寶貝明天有大螃蟹吃哦。” 好惡,但是沒關系,有效果就行。至少現在老實下來的太宰治乖得要命,也不試圖再把自己悶死了,蘋果塊喂一個吃一個,一點都不挑三揀四,喝完蜂蜜水就乖乖巧巧地把手腳縮在被子中,和我互道晚安。 小甜甜狀態下的太宰治著實無敵,我的起床氣煙消云散。 “晚安太宰先生,明天退燒就沒事了。”我將擰干的濕毛巾搭在他的額頭,看著他閉上眼,輕聲說,“好夢。” 低燒而已,第二天太宰治滿血復活,我第一次在上學日看見他早起,正準備系上圍裙做飯的我驚訝不已地接過太宰治從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