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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雍說道:“其實孤今日特意請指揮使前來,倒不是專為皇宮內(nèi)調(diào)防之事,我格外在意的,仍舊是關(guān)外管凌北余孽。” 裴宣道:“之前世子殿下帶兵馬司之人以及鎮(zhèn)撫司緹騎配合,追緝之下確信這些賊人已經(jīng)退回關(guān)外,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至于在京內(nèi)興風作浪。” 趙雍說道:“然而前些日子,張侍郎夫人在王府內(nèi)給人白日擄劫之事……讓孤很放心不下。” 那件事之后,裴宣向著靜王給出的交代,是有人故意把七寶送到了永寧侯府,在他發(fā)現(xiàn)之時,本要通知張制錦,誰知對方偏偏趕到了,雙方只不過是個誤會。 這其中的微妙原因卻也可以解釋。 比如也許是管凌風、也許是別的什么有心之人故意如此,用以挑撥裴宣跟張制錦的關(guān)系。 畢竟現(xiàn)在是靜王接手的非常時期,兩位重臣之間若起齟齬,對時局極為不利。 所以雖然張制錦盛怒不已,趙雍這邊兒反而溫言勸說,讓他稍安勿躁,以靜制動,靜觀其變。 幸而七寶雖然從靜王府到了永寧侯府,但卻毫發(fā)無損。 而且假如此事是裴宣所為……他根本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這樣轉(zhuǎn)個圈子。 因為他若是想見七寶的話,總會有正大光明的理由。 還好張制錦因一心在七寶的病上,到底不曾跟裴宣細較此事。 而在事發(fā)后,靜王細想,認為此事或許并非管凌風等所為,畢竟那些逆賊心狠手辣,若連靜王府都隨意出入,那么就不僅只是擄走七寶這么簡單了。 靜王心里實則也懷疑一個人,那自然正是玉笙寒。 但是趙雍不敢對任何人說起,包括張制錦。 之前他并沒有如皇帝所愿,將玉笙寒置于死地,本以為沒通過考驗,皇帝定會雷霆震怒。 不料皇帝在得知他將玉笙寒休離之后,只是嘆了口氣。 “朕早料到你下不了這個狠手,事實上……”皇帝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望著靜王道,“你這樣倒也好。” 趙雍不懂。 皇帝說道:“朕當然希望你不是優(yōu)柔寡斷之人,但是,倘若太過六親不認,也并非明君之象啊。” 假如趙雍為了順利上位,不惜毒死自己曾經(jīng)深愛過的女子,這樣的行為,看來狹鄙且狠毒,雖然足夠心狠鐵腕,但到底少了些帝王的雍容氣度。 太過決斷,有干天和。 因此知道靜王放走了玉笙寒,皇帝才是這般反應(yīng)。 趙雍不知道自己一念之仁,卻反而誤打誤撞,順了皇帝之意。 但雖然如此,靜王心中卻仍是隱隱不安,仿佛自己那夜放走玉笙寒,是犯了一個錯。 此刻面對裴宣,趙雍平復心緒,道:“裴指揮使,我有個不情之請。” 裴宣道:“太子殿下請吩咐無妨。” 趙雍說道:“請你幫我尋一個人,要秘密行事,最好……連皇上也不能透露。我要知道她的行蹤,以及她的所作所為。” 在跟趙雍商議完畢之后,裴宣退出了書房。 他跟隨著王府的太監(jiān),緩步往外。 正過寶瓶門的時候,迎面卻見女眷走來。 裴宣只瞟了一眼,就認出中間竟有周蘋,忙退后一步。 這會兒周蘋已經(jīng)來到跟前兒,在她身后,是乳娘抱著襁褓中的小郡主。 裴宣依稀聽到嬰兒呀呀的聲響,他克制著不肯抬眸。 只淡淡道:“參見側(cè)妃。” 周蘋忽地止步:“裴指揮使。” 她轉(zhuǎn)頭看向裴宣。 已經(jīng)記不清,上次見面是在哪里了……如今望著他清冷白皙的容色,一時之間竟然恍如隔世。 大概是因為七寶說的那些話,亂了自己的心神吧……周蘋自嘲一般笑笑。 “永寧侯,”周蘋定了定神,“我有一件事,想要當面請教。” “側(cè)妃娘娘有何事?”裴宣仍是垂著眼皮,波瀾不驚。 周蘋看著他冷漠的臉色,在她記憶之中,她所想的,仍然是那個正月十五,在燈火闌珊之中,笑的溫和淺淺的溫潤男子。 曾幾何時,他慢慢地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鋒芒銳利的樣子? 但是周蘋知道,這一切的起因,追根究底在她。 在她下定決心那刻,就注定了跟那個曾經(jīng)溫潤體貼的男子……形同陌路。 長指甲扣入掌心,周蘋吩咐乳娘:“到前頭稍等片刻。” 給裴宣帶路的那太監(jiān)聞言,也很識趣地往旁邊走開了數(shù)步。 周蘋才輕聲說道:“我聽說,之前七寶在這里失蹤,后來是在永寧侯府上找到的?” “是。”裴宣靜靜回答。 周蘋問道:“侯爺,我很不明白這是何故?” “具體經(jīng)過,我已經(jīng)向著太子殿下稟明。側(cè)妃娘娘若有不懂,只管去問。” 周蘋皺皺眉:“實不相瞞,我已經(jīng)問過殿下了。但是……” 周蘋走前一步,盯著裴宣道:“那些話,我一個字也不信。” 直到此刻,裴宣才抬起眼皮,他的眸色依舊清冷,唇角卻似笑非笑的:“是嗎?那娘娘以為是怎么樣呢?” 周蘋看著他這高深莫測的笑,心頭發(fā)緊:“永寧侯,你可不要……打錯了主意。” “我不懂娘娘這句話。” “你不要玩火自焚,”周蘋有些情急,咬牙道:“你可知道,七寶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子了,她現(xiàn)在這樣……豈能跟你脫得了干系?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裴宣的眉輕輕地皺在一起。 七寶從紫藤別院回到了國公府,雖然對外并未張揚。但這數(shù)月來已經(jīng)有些風言風語私底下傳播了。何況裴宣人在鎮(zhèn)撫司,要探聽詳細自然并非難事。 如今面對周蘋的詰責,裴宣終于說道:“娘娘想知道我對她做了什么,我不過是說了實話。若你真想追究罪魁禍首,為什么不去詢問張制錦。” 周蘋屏息。 裴宣說完之后,拱手:“若沒有別的事,臣告退了。” 眼見他轉(zhuǎn)身,周蘋脫口而出:“裴宣!” 裴宣背對著她的背影略微一停,寶藍色飛魚服的裙擺也隨著一蕩。 然而他并沒有回頭,片刻后,仍是不疾不徐地往前離去。 —— 裴宣出了靜王府,本是要回鎮(zhèn)撫司的。 騎馬來到了十字路口,裴宣放眼四顧,忽然改了主意。 韁繩一抖,調(diào)轉(zhuǎn)馬頭,竟是往威國公府而去。 盡管兩家各自發(fā)生了許多事,但是見了裴宣,不管是外面的周蔚跟周承沐,還是里面的苗夫人等,都仍是格外親切。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國公府眾人看待裴宣,如同看待半子一樣,視作家人。 裴宣略寒暄幾句,便問起七寶的病情,周蔚因陪著他入內(nèi)。 見了苗夫人,裴宣說道:“我才聽聞七meimei有些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