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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盛忙低頭答應,七寶拉著張制錦望內去了。 背后,苗盛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這才敢輕吁了口氣。 且說七寶帶了張制錦進內,便對他說了苗盛進京給人打傷了的事。張制錦說道:“我聽說五城兵馬司捉了幾個人,是因為國公府云云,原來是為了這個小子。他不去國公府,來找你做什么?” 七寶又把玉笙寒送了他來一節告訴,張制錦其實早就聽門上說了,這會兒道:“玉笙寒實在多事,怎不把他帶到靜王府去。” 七寶嗤地笑道:“阿盛是我的表弟,帶到靜王府算是怎么回事呢?” 張制錦道:“難道要把這個小子留在別院?” 七寶眨了眨眼:“夫君不喜歡嗎?阿盛方才苦求我,我見他實在可憐才答應,你要不喜歡,我跟三哥哥說聲,讓他幫著安置也成。” 張制錦本想答應,但是看七寶眼巴巴望著自己,他轉念一想,道:“罷了,隨你的意愿,你想他留下那就留下。只不過……” 七寶見他答應,喜出望外:“不過什么?” 張制錦哼道:“別再對他動手動腳的。” 七寶吃驚:“什么?我哪里……” 張制錦瞥她道:“我才回來的時候你干什么?”握著她的手,送到嘴邊上輕輕咬了一口,又喝道:“去洗手!” 七寶嘻嘻笑道:“那也沒什么呀,阿盛只是小孩子,而且……” “小孩子?都要成親了的小孩子?”張制錦嗤之以鼻。 七寶見他醋意發作竟是誰也不放過,少不得就把苗盛心系玉笙寒的秘密告訴了他。 張制錦聽完愕然:“這個小子……看上了玉笙寒?” 七寶說道:“是啊。我告訴過他很多次說不成的,他總不死心的樣子,家里給安排的大好姻緣也不顧,夫君,該怎么勸阿盛才好?” 張制錦想了半晌:“這倒有點意思。不用勸,各人的事各人去料理就是了。” 七寶驚愕:“夫君,你在說什么?我本來想,我唱不成黑臉,就你去唱黑臉,阿盛一定不敢忤逆你的話……” 張制錦慢悠悠地落座,笑道:“這種男女之事,貿然插手,只會越忙越亂,有時候非但不成成事,反而會因此結怨。我雖然不怕他怨念我,卻怕他怨念你,所以別去理會,他也不小了,讓他自己闖蕩罷了,是好是歹都是他命中該得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七寶耳聞張制錦點評此事,忽然間竟想起了夢中自己的遭遇。 之前正是因為在苗家莊內她無心泄露了清溪的事,才引出來后來種種劫數……如今聽了張制錦的話,難道真的是自己“貿然插手,因此結怨”? 七寶愣了愣,半晌不做聲。 張制錦見她懵懂恍惚,還以為她是不高興了,便道:“那小子的事也值得你如此記掛在心上?不用想這個了,我有一件正經事要跟你說。” 幾乎以此同時,七寶喃喃道:“大人……我、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張制錦微怔:“哦?什么事?” 七寶定了定神:“你……你有什么正經事?你先說。” 張制錦細看她的眼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你先說吧。” 七寶的心忽然又開始不安,但是那念頭一直在她心中轉動,讓她無法容忍。 “上次,在府內因為四奶奶……”七寶猶豫著,說到這里便停了下來。 張制錦聽她忽然提起李云容,眉峰微動,卻并不露痕跡:“怎么了?” 七寶咬了咬唇:“真的是年少輕狂而已嗎?” 張制錦這才微微一笑:“不然呢?” 七寶扭頭:“不是、不是刻骨銘心嗎?” 張制錦聞聽,眼中掠過一絲異樣:“你為什么忽然又問起這件來?” 七寶見他避而不答,心中一陣陣地抽搐,好像有一只手在心底亂舞。 “我當時看見你們、在溪畔相會,既然、既然年少輕狂到那種地步,怎么……居然沒成了好姻緣呢?”一鼓作氣,七寶終于問了出口。 張制錦頓了頓,走開一步。 七寶說道:“不好回答嗎?” 張制錦回身看她。 這件事于他來說,是很不愿意重提的,且因為知道的人極少,自然也沒有人揭他的這點舊瘡疤。 且別人只怕也不敢提。 張制錦看著七寶,終于回答:“原本、原本……” 向來鎮定自若如他,居然也有說話停頓的時候。 七寶仰頭望著他,手不知不覺中握緊了。 張制錦也發現了自己的反應有些異樣,一時皺眉,道:“好好的怎么又提起這些塵灰里的事?” 七寶垂頭。 過了會兒,七寶說道:“我問過四奶奶,當時為什么會嫁給四爺。” 張制錦微露詫異之色。 七寶說道:“四奶奶說,是因為身不由己……可我不知道是怎么個身不由己。” 張制錦聽到這里,才淡淡地回答:“當時我籍籍無名,且行為狂浪不似正統,她的父兄……很屬意當時已經嶄露頭角的四哥,所以,其他就不必我多說了。” 原來是因為當時張制錦并沒有功成名就,所以是李家的人選擇了四爺張賦深嗎。 如果是這樣倒也說得通,在那之后,張制錦就開始游歷天下去了……原來最初的原因是“為情所傷”? 可是…… 七寶的眼前掠過清溪畔的兩道身影:“那、四奶奶心里喜歡的是你嗎?” 張制錦喝道:“夠了。” 他很少這般發脾氣似的,七寶嚇得一抖。 張制錦按捺心中煩惱:“我不想總翻起這些。” 七寶低下頭:“我不是要讓大人心煩,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突然,張制錦方才評議苗盛之情的話又在耳畔響起:貿然插手、只會越忙越亂……他會怨念你…… 七寶小聲說道:“我……覺著四奶奶不是身不由己。” 張制錦皺眉,卻無奈地一笑:“你今日真是怪的很,到底又在瞎說什么?” 他走到七寶身邊,將她擁住,長長地嘆了口氣,溫聲道:“我知道你在意這個,只不過,那真的是我年少之時的輕狂罷了,我之所以不愿意提,不是還惦記著什么,只是覺著、那時候的自己太傻,如同一個愚蠢的錯誤,所以不愿意提而已。你明白嗎?” 七寶仰頭,打量著他溫柔的臉色。 心中有個聲音響起:“不要提了,如今一切都好,就當沒看見,不要再節外生枝。” 但是另外一個聲音卻咬牙切齒地說:“憑什么,就因為多說了那一句話,遭受那許多折辱,到底是要有個原因呀,告訴他!問他原因是什么!” 七寶說道:“假如,我告訴你,那天在清溪畔,她見過你之后,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