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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裴宣也在,又看一眼程彌彌,眼圈即刻紅了起來:“meimei原來在這里,真是讓我好生牽掛。”她上前要握住程彌彌的手,突然發現她的右手處空蕩蕩的,嚇得倒退了一步。 程彌彌卻已經上來行禮:“給奶奶請安。” 謝知妍定了定神:“你、你……” 程彌彌用左邊的衣袖遮住右手處:“是給那起賊人所傷,驚嚇了奶奶,請奶奶恕罪。” 謝知妍頓了頓,一時流下淚來:“我怎么會怪罪你?可憐我這meimei,好好的竟然受這種折磨。”謝知妍拿了帕子拭淚,又向著裴宣說道:“侯爺,既然知道meimei在這里,怎么不把她接到府內去住?” 裴宣說道:“你來的正好,我才說了要接她回去。難得你……這般賢惠親自來了。” 謝知妍忙道:“我聽說昨晚上的事,又打聽了鎮撫司的人,好不容易才探聽說meimei在這里,我心里牽掛,便忙不迭地過來了。侯爺要接她回去?卻跟我想到一塊兒了。” 裴宣一笑:“好了,看你們如此和睦,我也放心了。” 當下對程彌彌道:“就跟著少奶奶回去吧,你知道該怎么做的,別讓我失望才好。”說最后一句的時候,裴宣嘴角雖然帶著三分笑意,眼底卻冰冷的盡是肅殺之意。 程彌彌躬身,語氣謙和地回答:“是。賤妾會好好伺候奶奶的。” —— 且說張制錦才回到張府,就給告知老誥命那邊兒有請。 之前在宮門口,洛塵已經把府內的情形告訴了他,所以張制錦進門后便直接前去張老誥命的上房拜見。 正幾位太太都在,見張制錦回來,眾人就都退了。老誥命哼道:“你總算回來了,想必已經有人告訴了你我的意思吧。” “是。” “那就快回去,立刻寫一封休書,讓周家的女人滾回她的威國公府!”張老誥命發作起來。 張制錦皺皺眉道:“為什么老太太要讓我休了七寶?” 老誥命冷笑:“你這是明知故問,沒了名節的女人,不扔出門去,難道留著她在這府內玷辱門楣嗎?” 張制錦眼神微冷:“誰說七寶沒了名節。” “閉嘴,”老誥命道,“這還用說嗎,給一幫殺人越貨無惡不作的賊匪劫持了一夜,已經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你竟還問?” 張制錦面不改色道:“七寶雖給劫持,但一直都跟世子以及永寧侯的側室形影不離,我自然知道。” 張老誥命喘了口粗氣:“這么說你是一定要護著她了?” 張制錦道:“七寶是我選的,執子之手,自然是會不離不棄,難道老太太覺著我會是那種背信薄幸之人嗎。” “誰說你背信,現在是她不守婦道,”張老誥命皺緊眉頭,指著張制錦道,“從你看上她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她生得那個樣,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你自己想想看,自打成親,鬧了多少事出來?我之前也就忍了,但是這一次更弄得滿城風雨,你叫我怎么忍?之前張家族內的一些長輩也特意過來詢問我,我都沒有臉跟他們再說什么了!” 張制錦道:“這一次不過是無妄之災,也是因為我殺了管凌北他們才報復在七寶身上。何況七寶也并沒有給他們玷辱了。老太太何必如此苛責?” “你說我苛責?”張老誥命氣的七竅生煙,“好,你說原因在你,那我問你,如果不是她在外頭拋頭露面跟那人斗茶,又怎么會惹出后面這些事來?” 張制錦道:“斗茶一節之前已經塵埃落定了,是父親任性所致。跟七寶無關。” 老太太說一句,張制錦便回一句,張老誥命一口氣上不來,整個人搖搖欲墜,洪兒忙在后面扶住她給她順氣。 張老誥命喘息了會兒,好不容易緩了過來。 張制錦道:“老太太年紀大了,何必為了這些沒要緊的事大動干戈,還要好生保養才是。” 張老誥命冷笑連聲:“你居然還有臉讓我保養,我看你是恨不得早早地把我氣死了了事,為了一個女人,你這是要反天了。” 張制錦跪地垂頭:“孫兒不敢。” 老誥命重重地吁了口氣:“你不用急,你既然不聽我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你一心要護著那有辱門風的狐媚子,不肯休棄他,那么張家只怕也容不得你這樣無法無天、忤逆不敬的子孫了。” 洪兒在旁一驚,卻又不敢插嘴。 張制錦皺著眉頭:“老太太……” 張老誥命一抬手制止了他:“你不用再說,我很知道你的嘴厲害,再說下去恐怕我就真的給你先氣死了。你只管先回去,把我的話想想,明兒你來回復我,你到底是想要她,還是張家!” “是,”張制錦垂眸,靜靜地說道:“只不過不必明日了,我此刻就能回稟老太太,不管怎么樣,我絕不會休棄七寶。” —— 且說在三房之中,同春打聽說張制錦回來去見老太太了,早就懸著心,連派了巧兒跟秀兒去盯著老太太的上房打聽消息。 半晌,秀兒先急急忙忙跑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不好了!” 同春吃了一驚:“什么不好?” 秀兒道:“上房里亂成一鍋粥了,都在說老太太厥過去了,忙著請太醫呢!” 同春目瞪口呆:“好好的為什么突然厥過去了?” 秀兒面露難色,苦笑道:“之前是咱們九爺在里頭回話的……jiejie這么問,我就不敢說了。”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里頭七寶走出來:“九爺現如今怎么樣?” 第140章 因張制錦一句話,把張老誥命氣的徹底厥了過去,生死不知。 老誥命畢竟年紀大了,這一下非同小可,張府上下亂成了一團。 不多時,長房的大爺跟幾位爺們紛紛地來到探望,打聽到原因,不免怒斥張制錦忤逆不孝。 靖安侯原先在跪祠堂,聽底下說老太太厥過去了,忙跑來看望。 正在擔心,聽兄長們責怪自己兒子,他倒是不便如何。 只是見長房里張制錦的哥哥們也借機發話,靖安侯便借題發揮地斥責道:“都夠了,現如今最要緊的是老太太的身子,都不必在這里火上澆油了!” 長房大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在旁皺眉道:“老三,你還不必這樣說。咱們都知道你們三房能耐,只是這也鬧得忒不像了,一個孫兒輩的,把家里老太太氣的昏死過去,這像什么?” 二爺趁機也說道:“上次我還聽說老三你出手打了錦哥兒,還罵他忤逆不孝呢,今日卻是怎么了,他硬生生忤逆了老太太,你反而護著?” 靖安侯道:“凡事有輕重緩急,如今最要緊的自是老太太的身子,要如何處置錦哥兒我自有主張。” 二爺笑道:“可是之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