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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nèi)也廣為人知。 這件事就是斗茶。 所謂的“斗茶”,卻是從前朝傳下來的文人墨客們最喜歡的雅興之一。 陳寅身為御史大夫,平日里毫無其他惡習,唯獨最好“斗茶”,但凡得閑,便會泡在潘樓之中跟人斗茶,或者看人斗茶。這也是他唯一的樂趣了。 七寶跟張制錦進門的時候,卻見一張極寬大的方桌前坐著許多身穿錦繡之人,他們卻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身側(cè)。 在眾人身旁,又有數(shù)張小方桌,上頭擺放著各色精致茶具。 每張桌前各有三名小童,一名在烤茶餅,一名在碾茶餅,還有一名負責燒水。 陳寅看的格外入神,連張制錦帶了七寶進門都沒有看上一眼。 這會兒那便小童們點茶,點湯,然后用茶筅迅速地擊拂,茶盞中的茶湯漸漸地泛起白色的湯花,這會兒滿座寂然,所有人都在等著這一刻。 一時小童們將點好的茶送到桌邊,大家紛紛地低頭觀看,品評,陳寅指著左手的一盞茶道:“湯花沒有咬盞,已經(jīng)是下品了。” 七寶聽到一個“咬”字,突然又想起昨天的事,不由看向張制錦。 陳寅卻又低頭打量另外一盞:“這個的湯花咬的雖好,但我看方才擊茶的力道不夠,只怕一會兒就要咬不住,都散盡了,所以算不到上品,只勉強稱得上是中品而已?!?/br> 大家紛紛點頭稱是。 七寶聽他左一個“咬”,右一個“咬”,又想到他的外號,到底忍不住,便抿著嘴低頭笑了。 正在偷笑,突然聽陳寅喝道:“怎么,張侍郎,你身邊的‘那個’難道覺著我說的不對嗎?” 七寶嚇了一跳。 陳御史因見七寶容貌過人,又跟張制錦舉止狎昵,便先入為主認定是孌童一流。且斗茶對他來說是極嚴肅神圣的,而且他又是個不折不扣的此中權(quán)威,大家沒有不服他的品評的,所以方才見七寶面露笑容,只當這臭小子無知,竟敢來嘲笑自己,所以竟無法容忍。 因此在說話的時候,口吻中也帶著惱怒跟不屑。 張制錦知道他是誤會了。 張制錦跟七寶心有靈犀,方才見她屢屢微笑,早知道她是為了那個“咬”才忍不住。 于是便道:“陳大人不必在意,我的書童并不懂這些,她是為了別的事而笑?!?/br> 陳寅越發(fā)惱怒,厲聲喝道:“既然狗屁不懂,就不要進來亂了此處的清凈!” 張制錦見他污言穢語很不客氣,也有幾分微慍:“敢情這里是陳大人所開,閑人免進嗎?” 陳寅正在氣頭上,又道:“閑人自然可進,但誤國之人跟佞幸之人就免了!” 旁邊眾人見他兩人如此,都知道他們的身份特殊,誰也不是好惹的。何況陳寅盛怒之時,大家便都噤若寒蟬,想勸都不敢出聲。 眾人雖忌憚陳寅,張制錦哪里把他放在眼里,才要反唇相譏,忽然七寶說道:“陳先生說誰是誤國之人,是我們大人嗎?那佞幸之人,難道是我啦?”說到最后一句,七寶伸出手指,點著自己的鼻尖。 陳寅對上七寶亮晶晶的眼睛,這雙眸子清澈而無邪,哪里有半點“佞幸”,瞬間他竟有些語塞。 七寶卻已經(jīng)起身,竟往前走來。 張制錦很詫異,本想攔住她,轉(zhuǎn)念間卻又并未出聲,只目光追隨著她的動作。 七寶走到大方桌旁邊,低頭看看桌上兩盞茶。 果然就跟陳御史所說的一樣,其中一盞的湯花沒有咬盞,建盞的邊沿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水痕,算是下品,而另一盞的湯花也有散開的跡象。 陳御史回過神來:“你看什么?” 七寶說道:“早聽說陳御史剛正不阿,是頭一號忠君為國的人,今日才知道,連愛好都這樣的高雅不同呢?!?/br> 陳寅見她竟然夸贊自己,微微得意,便做冷傲之態(tài)道:“我自然不好酒色。君子當獨愛茶,而斗茶之道,更最見君子之風?!?/br> 七寶說道:“那喜歡斗茶的,莫非就都是君子了嗎?” 陳寅微怔,以為她是揶揄自己,便哂笑道:“喜歡斗茶的自然并非都是君子,但若是茶藝爐火純青的,那自然定有君子的cao持跟品行呢。” 七寶說道:“真的嗎?” 陳寅見她兩眼滿是純真的疑惑,不由道:“你當然不懂,我們是最懂的。” 旁邊的眾人見七寶容貌出色,言語可喜,就也紛紛湊趣說道:“這位小哥兒莫非也有興趣嗎?” 七寶忖度了會兒,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動:“我雖然不太會,但方才看了個大概,的確也想試試。” 陳御史嗤地笑了出來,撇嘴道:“試試?你以為這是孩子玩的把戲?” 七寶說道:“一個人玩自然沒有趣,有人比著才算是斗茶嘛?!?/br> 陳寅倒也不笨,當即問道:“哦?你還想跟人比?你想跟誰比?” 七寶笑面如花,竟回答:“我想跟陳御史比。” 陳寅著實吃了一驚,連旁邊的張制錦也不禁動容。 陳寅皺眉:“你想跟我比?你怎么跟我比?” 七寶又想了想,先回頭看一眼張制錦,見他穩(wěn)穩(wěn)地坐著,才認真說道:“不如這樣啦,既然茶藝最高的人,便自有君子的cao持跟品行,那這次我跟先生比,我、我若輸了,我便承認了方才您說的,我們大人是誤國之人,我是佞幸之人,好不好呀?” 陳寅巨震:“你說什么?”不禁回頭看向張制錦,想看他的反應。 七寶也特意又看向張制錦,卻見他并不怎么吃驚的樣子,只是眸色沉靜地看著自己。 七寶更加安心,繼續(xù)認真地又道:“不過,相反,若是先生你輸了,那你也要向我們大人認錯,且從此之后不能再以偏見來針對我們大人了。” 陳寅眉頭緊鎖:“你……” 七寶卻又笑問:“先生肯不肯呀?” 陳寅目光閃爍,有些懷疑地看向七寶,但對方年紀不大,又是那種身份,自然不可能精通斗茶之道。 可七寶竟如此說,難道是被張制錦寵慣太過、忘乎所以了嗎? 且張制錦竟眼睜睜地看著此人在這里“大放厥詞”,自個兒卻一副穩(wěn)坐釣魚臺的模樣。 陳寅便冷笑道:“這可不是你胡鬧的地方,且你是什么身份,也配跟我比試?” 話音剛落,就聽張制錦淡聲道:“她說的話,就是我說的;她跟陳御史比,就等同我跟陳御史比,她輸了,就是我輸了?!@樣的身份夠不夠?” 陳寅揚眉。 張制錦拿起桌上的建盞,望著里頭迷離的色彩,輕輕一晃道:“又或者,陳御史怕了?怕輸給……我的人?” 第103章 陳寅看著張制錦,雖然他覺著七寶的樣子不像是個精通茶道的,何況就算通曉,也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