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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不是怎么辦?”他垂眸看一眼那只小手,戲謔地問。 七寶的心一涼,動作都隨著一僵。 張制錦伏身:“如果有別的人,七寶想怎么樣?” 七寶扭頭不理他,幾乎又忍不住要哭出來。 “好了,”張制錦嘆了口氣,攥住她的手送到唇邊:“沒有別的人,只有你這小丫頭。好不好?” 七寶眼睛微亮,就如同星光閃爍。 張制錦笑看著她道:“何處嬌魂瘦影,向來軟語柔情,有時醉里喚卿卿……” 手指在她的朱唇上輕輕一碰,俯身在她耳畔低語道:“這世上,沒有人比得上七寶。” 這句話好像甘醇的酒釀,能把人溺死其中。 —— 自從鎮撫司之事過后,宋氏對待七寶比先前要可親的多了。 而謝知妍也不曾再過府來,很快,三月中旬就傳來謝知妍跟裴宣訂親的消息,據說已經擇了好日子,就在四月里。 七寶聽說此事,有點意外,卻也不覺格外意外。 心中只略有些許惆悵,雖然這個局面并不是自己所期望的,但畢竟自己已經盡力,只能由裴宣選擇罷了。 本來因為跟裴宣的關系,既然是他的新婚,到底要準備一份禮物才好,但是一想到謝知妍,七寶竟沒了心情。 這日七寶正在做點刺繡活計,張良從門外進來,笑道:“小嬸子好用功。” 七寶忙叫她坐了,張良探頭看了看她的繡品,道:“這是并蒂蓮花?是給九叔的?” “不是,”七寶知道自己的手工拿不出去,很有些不好意思:“弄的不好,我自個兒打發時間罷了。” 張良笑嘻嘻地:“這有什么,只要是小嬸子做的,難道九叔會嫌棄?只怕巴不得呢。” 七寶倒是喜歡她心直口快。便問:“今兒你怎么沒跟巖兒一塊來?” 張良說道:“jiejie昨兒給風撲了,今天就起不來,才請了大夫,說是有點發風疹,叫在屋里頭靜養兩天。” 七寶忙問:“我竟然不知道,可有妨礙?” “就是剛才的事兒,府內知道的也少呢,”張良隨口說道,“不打緊,嬸子也不用去看,吃了藥就好了。” 張良坐了片刻,兩人不免說起謝知妍的親事,張良道:“聽父親說,永寧侯的親事是欽天監給擇選的日子,說是過了四月后就沒好日子,要等明年。所以才趕在四月里辦事,嘖嘖,也不知急個什么。” 七寶說道:“畢竟永寧侯年紀不小了。大概也是為了老夫人著想。” 張良笑:“永寧侯著急那也罷了,我只是笑怎么謝家竟也同意了呢,弄的這樣倉促,平日里這規矩那講究的何等細致,這如今遇到了金龜婿,索性就不講究那些了。” 七寶見她只顧說的盡興,就也笑了。 張良也知道國公府跟永寧侯府的關系,就說:“小嬸子,我可不是說侯府的不是啊。你可別在意。” 七寶道:“我自然知道。” 張良才又放心說道:“我聽老太太說,謝jiejie成親那日,咱們都要過去呢。” 七寶問:“我也去?” 張良道:“這是當然,興許不帶我們去,也得小嬸子去啊。畢竟以九叔的身份,你不去會顯得失禮吧。” 七寶便有些愀然不樂。 張良看在眼里,便笑道:“小嬸子,你怎么是這幅臉色,你本該高興才是啊。” 七寶詫異:“這是為什么?” 張良道:“謝jiejie嫁了人,豈不是好?難道你樂意她像是以前一樣動輒在咱們府里走來走去?還跑去紫藤別院……虧她做的出來,這話我也直到現在才敢說呢,小嬸子,如果她不嫁人的話,只顧纏著九叔,常此以往如何了得?一定會生出事端來,我原先可替你捏著一把汗呢。” 七寶聽張良說的這樣仔細,便笑問:“你擔心什么?” 張良見屋內無人,便又小聲道:“我當然是擔心她會不顧名聲,上趕著要留在這府內跟了九叔,更或者老太太這么疼她,興許又為她想法兒呢?最后苦的仍是你。這下好了,她終于飛到另一根高枝上去了,咱們也終于不用杞人憂天了。” 居然連張良都看了出來。 四月十六這日,張老誥命果然帶了闔府女眷前往謝府赴宴。 七寶隨行其中,橫豎只是應酬賓客,謹言慎行的就是了。 只不過畢竟她的身份不同,所見的那些誥命貴婦等等,見了她都甚是客氣,又有些頭一次相見的,看她容貌如此出色,便也暗暗地心生傾慕結交之意。 謝知妍作為今日的主角,自然不會出來周旋,七寶也不想跟她碰面,如此一來,倒是相安無事。 中午吃了喜宴,張老誥命因回到了自己的族府,一時不得盡興,又在謝府女眷的挽留下,直到下午才帶了眾人回了張府。 七寶雖走了這一趟,卻總是心不在焉。 當晚回來,卸了妝沐浴過后就草草地睡了。 又過了數日,國公府苗夫人突然而來。 七寶得知母親來到,大為歡喜,只是苗夫人先在上房拜見張老誥命,直到半個時辰后,才終于來到這邊。 七寶接了苗夫人,讓到里間落座,便問道:“母親怎么突然來了?” 苗夫人笑道:“先前永寧侯成親,我們都去了裴府做客,知道你在謝府里,裴老夫人跟咱們老太太好一番惦記呢。” 七寶也笑說:“老太太跟伯母可都好嗎?” 苗夫人道:“都好的很,你放心就是了。尤其是裴夫人,終于看著侯爺成親,喜歡的什么似的。” 七寶忙問:“那新娘子怎么樣呢?” 苗夫人笑吟吟道:“聽說很不錯,成親之后便開始料理家事,這裴府里的女眷實在是少,虧得如今終于多了個人了,你裴伯母也不至于太孤單。” 七寶暗暗地點了點頭,希望謝知妍從此可以安心做一個賢妻良母,也跟自己井水不犯河水,那也罷了。 同春在旁聽著,卻很不以為然,只是當著苗夫人的面也不好插嘴。 苗夫人說了一通,便又悄悄地問道:“其實我還想問問你,四月二十五日,你們是怎么安排的?” “安排什么?”七寶詫異。 同春卻即刻反應過來:“二十五日是姑娘的生日啊,怎么忘了?” 七寶這才想起來,便笑道:“我都過糊涂了。母親怎么問起這個來?” 苗夫人遲疑地問:“這府內的人都不知道嗎?或者……沒有打算給你過生日?” 七寶微怔,卻不想苗夫人太過擔心,于是說:“我都幾乎忘了,他們不知道也是有的。不過也許已經安排了也未可知。” 苗夫人看了她半晌,試探問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永寧侯府里,也正是在二十五日,要給裴老夫人做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