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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呀,大家都以為你是個蠢笨沒心機的,卻都是小看你了。只不知道……你是不是也用這些手段把表哥勾住的呢?” 七寶說道:“我的手段當然很多,可惜的很,就算我一一都告訴了表姑娘,表姑娘再學的爐火純青,夫君也不會多看你一眼?!?/br> 張制錦毫無疑問就是謝知妍的軟肋,聽了七寶這句,謝知妍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卻仍輕笑道:“你得意什么?表哥如今不過貪圖新鮮,等有朝一日他不覺著新鮮了,你就是他腳下的泥?!?/br> 同春聽了這幾句話,雖然面對面,卻簡直不敢相信,從這個身份尊貴的大家閨秀嘴里,居然會說出這種惡毒陰損的話來。 心頭氣往上撞,同春幾乎按捺不住,忙看向七寶,卻突然怔住。 面對謝知妍惡毒的詛咒,七寶神色淡定道:“表姑娘還真的改行算卦打卜了?不勞你cao心,夫君喜歡我一日,我且受用一日罷了?!?/br> 七寶說完了,邁步要走,突然又轉頭道:“只是可惜了表姑娘,你整天在夫君眼前晃來晃去,他卻絲毫也不覺著你有半分新鮮,這可如何是好?啊對了,你上次送去別院的點心,他一口也沒吃還吩咐我扔了,不過我不喜歡浪費,就替他笑納了,不得不說,你的手藝還真不錯呢……不過我奉勸表姑娘,以后出了閣,就把那份心收一收最好,免得你的未來夫君也會覺著你不新鮮?!?/br> 謝知妍的臉色已經可以用猙獰來形容了。 “你、你說什么?”她瞪著七寶,渾身發抖。 同春則看著七寶,不知道自己是該害怕,還是敬服,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嬌滴滴的姑娘、動輒就哭的女孩子,居然會把對方惡毒的話變本加厲盡數奉還回去…… 又見謝知妍如此,同春生恐謝知妍失去理智,又知道動粗的話七寶絕對占不了上風,于是趕緊往前一步,擋在她跟前以防萬一。 七寶見同春保鏢似的立在旁邊,越發有恃無恐了,昂首邁步往前。 同春得意地看一眼崩潰邊緣的謝知妍,忙不迭地跟著七寶去了。 身后傳來謝知妍失控的叫聲:“周七寶!” 聲音如此之大,把遠處的兩個丫鬟都嚇得忙站住腳,東張西望,不知所措。 七寶卻頭也不回,昂首而去。 —— 同春顛顛地跟在七寶身后,心中得意之情幾乎滿溢出來。 這種感覺,就仿佛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突然間踹翻了一只爪牙鋒利的狐貍。 同春笑道:“姑娘,我也算跟了你一輩子,居然不知道你的口齒竟厲害到這種地步,方才真是太解氣了?!?/br> 七寶卻并不言語。 同春起初只顧高興,并沒發覺什么,等察覺不對,忙緊走兩步,卻見七寶的眼中朦朦朧朧地,仿佛竟有淚光。 明明是占了上風,怎么是這幅模樣? 同春忙道:“這是怎么了?好好的……” 七寶卻轉開頭去,抬起袖子將眼中的淚拭去:“沒什么?!?/br> 同春心中驚疑不定,拉著七寶的袖子道:“姑娘……” 七寶反而笑道:“慌什么?你就當我是喜極而泣罷了。” 這日黃昏,靖安侯從城外回京。 原先宋氏因為張進忠進了鎮撫司的緣故,急得上躥下跳,又不敢讓張老誥命知道,便派人緊急出城,將消息傳給靖安侯。 若是其他的衙門捉人,自然要瞧在張府的門第、以及靖安侯的身份上,不至于敢伸手的,但這是鎮撫司,莫說是捉人,就算把人即刻殺了,他們也當得起。 所以宋氏急得兩眼發黑。 靖安侯回來后,見張進忠已經平安無事,總算也能松一口氣,于是又問詳細。 宋氏只說是王昌跟永寧侯有些關系在,所以才鬧出了這件事。 靖安侯聽后,皺眉道:“裴宣那個人,雖然有些真才實干,據說人也長袖善舞,但不知為什么,對咱們府內每每針對,從上回制錦成親當日他執意來捉人就看的出了,如今竟然又撕破臉做這種事?!?/br> 宋氏忙說道:“我也正是因為知道錦哥兒跟他不對付,所以也沒敢去請錦哥兒幫忙?!?/br> 靖安侯掃她一眼:“怎么我進門的時候聽說,你還叫人打傷了一個制錦媳婦的陪房小廝?” 宋氏原本把自己詐唬七寶之事隱瞞不提的,見靖安侯提起來,這才把謝知妍指點,自己誤以為是七寶,質問未果等等,一五一十地說了。 靖安侯聽后,微微瞇起雙眼。 宋氏說道:“還好那王昌頂用,如今進忠有驚無險地回來,倒也罷了,唉,我是看出來了,咱們這個新奶奶,雖看著嬌滴滴的風吹就倒,實則連她身邊一只貓我都擺布不了呢?!?/br> 靖安侯笑了笑:“錦哥兒看上的,自然不是尋常的俗人?!?/br> 宋氏正納悶,靖安侯道:“你去叫個人,把制錦媳婦給我叫來。” “叫她來又做什么?”宋氏忙問。 靖安侯道:“你叫她來就是了。不必多問。” 宋氏更是不解,雖猜到大概是為了張進忠的事,卻也不知靖安侯要叫七寶親自過來到底是干什么,只得派了個心腹丫頭,讓去請了。 不多會兒七寶來到,入內拜見公婆,靖安侯對著宋氏使了個眼色。 宋氏知道靖安侯是讓自己往屋內回避,更加的心跳,卻只得乖乖地走到了里屋套間。 七寶因為低著頭,沒有看見宋氏離開,只聽到耳畔靖安侯說道:“你很能耐啊。兒媳婦?!?/br> 七寶的心一跳,輕聲問:“老爺在說什么?” 靖安侯望著她嬌怯怯的樣子,難以想象竟是個有心計能抗事的厲害角色。 靖安侯輕聲道:“你婆婆信了你無辜,我可不這樣以為。我知道威國公府派過來的這些人是最規矩的,就算受了委屈,他們也沒個敢越過主子去惹官非的。且裴宣那人,也不至于就只為了區區一個奴才,派人拿了我的兒子?!?/br> 靖安侯的聲音很低,透著些許溫和。 宋氏在里間,把臉緊緊地貼在門口的簾子上,卻只聽得七零八落,不得甚解。 外間,七寶聽靖安侯不疾不徐說罷,心中略有些慌張。 宋氏那人有些偏私,七寶并不喜歡她,何況是宋氏要為難自己在先,所以七寶反擊的理直氣壯。 但是靖安侯……畢竟是自己的公爹,張制錦的生父,且他的聲音里并無苛責,只透著看破一切的篤定。 竟讓七寶無法出口反駁。 于是七寶只垂著頭不肯出聲,但臉已經不知不覺地通紅了。 只聽靖安侯道:“我跟你說這些,并無別的意思,我知道制錦寵你,可是因為太太不是他生母的緣故,他向來禮數缺失,那也罷了,然而你是他的媳婦,他盡不到的那些孝道,我希望你能夠替他盡到,至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