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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滿頭霧水,后來回想,多半就是那個人了。 如果不是張制錦從中作梗,只怕自己的姻緣不會陰差陽錯地就斷的這樣利落。 趙琝暗暗地握了拳,譏笑般看著周綺:“你知道的還真多,一口一個張侍郎,他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樣敬重害怕他?或者你也跟七寶一樣,都給那個家伙給騙了?!” 周綺掏心掏肺地說了這些話,沒想到趙琝竟是這樣的反應,周綺道:“我既然嫁進王府,自然滿心為了王府跟世子著想,世子為什么……反而這般對我……” 趙琝說道:“你是為了王府著想,也是為了你自己著想罷了,倒不必說為了我!” 周綺微微震動:“世子說什么?” 趙琝說道:“你自己心里明白。當初我是求娶七寶不成,才賭氣求你的,本以為你們府內不會輕易答應,且我也聽說了,七寶曾經勸過你叫你別應這門親事,是你自個兒巴不得的,你想要的是世子妃的身份,我呢……正如你所說,也許我是別有所圖,那又怎么樣?大家不過是扯平了。你最好不要多管我的事,我自然不會為難你,讓你好端端地當這個世子妃。你是個聰明的,也不必我多費唇舌,好自為之吧。” 趙琝冷冷地說完,將衣袖一拂,轉身出門去了。 趙琝這一走,竟是連著兩三天沒有回王府,康王妃派人去兵馬司找他,趙琝只說近來事忙,等過了這陣兒自然會回府請安。 周綺心里知道趙琝是因為那天兩人之間的話,所以故意冷著自己。 自從那日跟趙琝不歡而散后,周綺在冷心徹骨之余,卻也暗暗后悔,自己不該那樣沉不住氣居然跟世子挑明了。 世子趙琝的性子周綺是知道的,這兩年來雖然比先前大為改觀,但骨子里卻仍是偏執的很,原先她本來打算隱忍不說,而已溫柔相待慢慢地等世子回心轉意的,只是那天不知為何竟按捺不住。 趙琝臨去的那些話雖然說的難聽,但未嘗不是實情,當初自己就是給康王府的金字招牌迷了眼睛,一門心思地想要抓住這個機會,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何況當初康王府最先看上的是七寶,這也不是秘密,而是人盡皆知的,她自己都不介意當替代品了,如今又如何能跟世子撕破臉? 這天,康王妃突然叫了周綺前去,問起她近來跟趙琝如何。 周綺如何能說實話,便只說很好。 康王妃又說起趙琝這兩天夜不歸宿的事,旁敲側擊地問道:“你只管跟我說實話,總不會是跟他拌嘴了吧?” 王妃是個精細的人,周綺跟趙琝的房中,除了周綺的兩個心腹外,其他的自然都是王妃調教出來的人,耳聰目明的很。 那天兩人說話之時雖然已經將婢女們攆了出去,但趙琝離開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外頭的人自然看的明白。 周綺心頭一緊,便含笑道:“那日世子有些乏累了,我因說起前兩日世子幫著我們那府里的老太太找尋石太醫的事,說眾人都極為稱贊,世子卻說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讓我不要總是掛在嘴上。就只有這件了。” 康王妃聽說是這件兒,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之色,便道:“原來是為了這個,說起來琝兒做事也著實出人意料,當時他執意要帶人出京,我跟他父王都不同意,他卻只是一意孤行,唉……沒想到竟仍是他做對了,圣上只覺著他一派赤子賢孝之心,連帶對咱們王府都越發另眼相看了。” 周綺見王妃滿面歡容,也暗暗松了口氣,便道:“誰說不是呢?我心里也跟王妃一樣歡喜,所以才多頌揚了幾句,只是世子太過謙遜,不喜歡我們大肆張揚此事罷了。” “世子越發內斂謹慎了,這是好事,”康王妃頷首,又說道:“不過說起來,我最近想到一件事,你跟世子雖說成親不久,你也很好,但我總覺著這府內的人太單薄了,若是能再添個可世子心意的……或許能夠拴著他多在府內些,就不至于如現在一樣一出去就三兩天的了,你的意思是怎么樣呢?” 王妃的這意思,顯然是說要給趙琝找一房妾室了。 周綺的心猛地一顫。 但面上卻不敢如何,只垂著眼皮道:“我自然是全聽王妃的。” 康王妃對她的回答很滿意:“嗯,大家子里誰沒有三妻四妾?何況是我們這種家世。只是我看府內的這些……都配不上世子,也難怪他都不碰,容我再細細想想吧。” 周綺又陪著康王妃說了幾句話,便回到自己屋中。 她的心怦怦亂跳,自己的位子還沒有坐穩,如果再多了一個妾,若還是那種貌美伶俐的,把趙琝的心勾了去的話……自己雖然還有威國公府做后盾,但是以康王府的實力,將來要是再更上一層樓,自然是不會忌憚的。 周綺渾身冰冷,但是七竅里卻仿佛噴出火來,整個人水火交煎,難過的很。 丫鬟斟了熱茶,周綺下意識舉起來喝了口,不妨那茶guntang,她的手一顫,連茶杯帶熱茶都自掌心跌落。 “混賬!”周綺驀地站起身來,一巴掌扇到那丫鬟臉上。 那丫鬟嚇得忙跪在地上,祈求饒恕,又有婢女拿了毛巾來給周綺擦拭身上的水漬。 那熱水透過層層的幅裙浸到腿上,肌膚有一絲類似燙傷般的刺痛。 周綺怒視著奉茶的丫鬟,幾乎按捺不住心頭怒火。 但很快她清醒過來,在這里發火無濟于事,反而只能壞事。 因為太過憤怒,連指甲深深刺進掌心都沒有發覺。周綺睥睨著那跪在地上的丫鬟,淡淡道:“下次留心些。” 在貼身婢女的攙扶下,周綺轉身往內去換衣裳,心中有個聲音說道:“一定得想個法子,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好,一定要將世子的心奪回來。” —— 在張府之中,因為連日不見張制錦回來,七寶從最初的淡定自若到有些慌張。 派了人去打聽,卻只說無礙。 如果這是在國公府,倒是還有別的法子,比如喬裝改扮出府之類,但是張家門深人多,只怕才出這新房院子,就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又因為知道了石先生回京多半又是張制錦暗中所為,七寶想到上回為了請這位老先生,張制錦病了數日,這一次卻不知又要付出什么代價,才會讓石琉說什么“值了”。 這種念頭一旦生出來,便野火似的不可遏抑,七寶恨不得插上翅膀越過這重重高墻,飛到吏部去親自一看究竟。 七寶冥思苦想了兩天,勉強想出了一個權宜之計,暗中便對同春說道:“我再叫個人去吏部,讓人把洛塵叫回來,我們親自問問他,你說怎么樣?” 同春也覺著這個法子可行,便說:“這個不錯,面對面的,好歹能夠問出些真話。” 于是就又叫了個小廝去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