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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方才是他在幫自己揉腿嗎? 只是才一動,就給他制止了。 這連日來,但凡張制錦回來,七寶總會這樣柔柔軟軟地叫上一聲,但卻沒有一次比得上現在這樣真切。 張制錦不許她起身,在七寶臉頰上輕輕撫過:“再叫一聲。” 七寶呆了呆,便又喚道:“大人?怎、怎么了?” 張制錦緩緩在她身邊躺下:“沒什么。”手臂自被子底下探入,緩緩地落在她的纖腰上。 七寶才察覺不妙,身體下意識地縮了起來。 “方才不是還嚷嚷著疼,我好心幫你揉揉,又怕什么。”他不疾不徐地說。 手隔著薄薄地中衣摁落,guntang的氣息也隨著一點點滲入。 七寶對上他凝視的眼神,略覺口干:“大人……” 張制錦受不了這種呼喚,按著她的腰,側身俯首,在那殷紅的櫻唇上吻落。 這些日子他因忙于政事,臂上有傷,且又憐恤七寶每天進宮身體勞累,所以從不曾勉強,如今放松下來,傷也好了大半,遏制的情緒猶如春潮般的層層涌動。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勁越來越大,從最初的輕揉到幾乎迫不及待地掐住,像是不顧一切地想要將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緊緊地握在掌中。 這感覺就像是捉到了什么稀世珍寶,想要好好地珍藏起來,卻又找不到什么可靠的地方,或許唯一可靠的就是他的掌心而已。 七寶疼得要叫出來,但聲音卻都給他的親吻壓住,有的堵了回去,有的支零破碎, “大人、大人……”七寶上氣不接下氣,隱隱地有點慌張。 七寶實則非常熟悉這種感覺,甚是熟悉到了不敢讓自己反抗的地步,她顫聲喚了一句,便緊緊地閉上雙眼,強令自己不要動。 張制錦察覺了她的順從,很是意外,但卻也顧不上了。 手底像是撫過什么上好的羊脂玉,只是軟嫩細滑,且又溫暖馨香異常。 讓他在瞬間忘了所有。 直到耳畔聽到七寶低低地求:“大人,輕、點……” 他的動作突然戛然止住。 閉著眼睛的七寶沒有發現,張制錦的面上掠過一絲難以形容的暗影。 目光在七寶的臉上默默地描摹了會兒,張制錦道:“睜開眼睛。” 七寶的長睫一抖,然后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就算是在微光之下,這雙眸子依舊清澈如許,纖塵不染。 “你……”張制錦克制著想再吻下去的沖動,道:“親我一下。” 他的聲音也略有些暗啞。 七寶一愣。 四目相對,終于,七寶咽了口唾沫,她手撐著褥子緩緩起身,目光從他的雙眼往下,在他的唇上略停了停。 然后,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 像是蜻蜓點水般的短暫一吻。 因為方才的廝纏,她的唇上還有些濕潤,溫潤地貼在他的唇角。 一如之前他回來的那十數個夜晚。 張制錦無法形容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 七寶雖然不懂他的心情,卻敏銳地察覺到他身上那微乎其微的一點冷意,這久違的冷意像是一點極細的冰針,讓人不安且疼。 他不滿意嗎? 遏制著心頭的惶惑,七寶深深呼吸,然后說道:“大人如果,如果……” 她的臉上漲紅著,明明是羞赧驚悸的不能自已,卻偏偏伸出手來。 小手往下,在他的腰間輕輕地掠過,然后,落在張制錦束腰的玉帶上。 細嫩的手指在抖,像是要給他將玉帶解開,卻又無力。 張制錦當然明白七寶的意圖。 他心中還有若隱若現的陰云,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深深地望著七寶的雙眼:他想要這個人,而七寶,仿佛也很愿意。 這就足夠了。 原本隱忍暗淡的眸色在瞬間變得鋒芒畢露。 在他壓下來的時候,七寶突然想起一件事:“大人、大人我……” 他卻已經聽不進別的話了。 七寶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蘇合香的氣息,以及沐浴過后的清爽水氣。 味道對一個人來說是最特殊、且記憶也最鮮明的。 所以這一刻七寶的心底,突然又出現在紫藤別院的那一幕:這個人豐神俊朗的,從西府海棠底下走了出來。 “大人……”七寶低低嗚咽了一聲,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第82章 當那一刻來臨的時候,七寶疼的頭皮發麻,冷汗涔涔。幾乎分不清,這到底是姍姍來遲的洞房花燭,還是那家破人亡后的暴風驟雨。 她只真切地感覺到張制錦緊緊地抱著自己,像是要將她一寸寸碾碎。 男子低低的喘息從耳畔鉆入心中,健碩的身體炙熱的怕人。 跟記憶中的“夢境”似乎有些不一樣,但到底是哪里有所不同,七寶卻又無法用理智去分清細想。 七寶不知張制錦是什么時辰回來的,但自從他開始的那刻起,她心中就盼著他快些走才好。 可還沒等到張制錦偃旗息鼓悄然離去,她自己就已經撐不住暈厥了過去。 身體輕飄飄的像是一片羽毛,墜入了空蕩蕩的冰冷深淵。 七寶在里頭不住地下墜。 深淵又黑又冷,七寶竭力尋找,卻看不見任何東西,想蜷縮起身子,但卻無法動彈。 慢慢地,好像連身體的知覺都一點點消失了,七寶怕起來,拼命掙扎,但動的越厲害,身體消失的好像就更快一些。 巨大的恐懼籠罩了她的身心,但就在這絕望的時候,有一只手臂探過來,在她腰間一攬。 下一刻,七寶撞上了一堵“墻”。 她慌的手足無措,拼命地將碰到的東西抓住,就像是溺在無邊深海里的人捉到了救命稻草。 “七寶!”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七寶慌里慌張地抬頭,因為太過害怕,一時錯亂的竟看不清面前的人,只看見一雙很亮的眸子,隱隱有可貴的光芒閃耀。 終于,七寶想了起來,她失聲叫道:“大人!” 這一聲喚出口,七寶才緩了一口氣,她急促地喘著氣,用力把張制錦緊緊抱住,臉貼在他只穿著單薄中衣的胸口,拼命用力,就像是要把自己擠進他的胸膛里才好。 —— 對七寶而言,這一刻她終于回到了現實。 在見到張制錦的臉的那瞬間。 因為在她的夢境記憶中,當那噩夢般的一夜過后,他已經離開了,剩下她一個,支零破碎,茍延殘喘。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守在她的身邊,帶著類似溫柔的神情。 可對張制錦來說,卻另有一番滋味。 他突然想起,當初還沒對七寶動心之前,那一夜自己突然得了綺夢。 海棠樹下的荒唐夢境,以及那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