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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我才要高興一場……側妃可說了是為什么?” 平妃聽了這句,就也停下來:“就是說,緣故呢?” 葉若蓁道:“聽說是、是說側妃身子弱,其他就不知道了。” 平妃叫道:“瞎說,側妃是我看中的,明明是益生養的相貌體格!” 葉若蓁嚇得不敢做聲。 平妃轉頭對皇帝,哽咽道:“皇上,請恩準臣妾去靜王府,就算是看看側妃的身子也成啊。” 皇帝看一眼不遠處的七寶,卻見她正低著頭,哭的抽噎,渾身發抖,不停地抬手拭淚,這份真摯之情,卻是無法偽裝的。 皇帝嘆了聲,說道:“也好,你去看一看吧。” —— 一行人出宮的時候,已經晌午。 而國公府眾人往宮門走的時候,聽說平妃娘娘已經先一步往靜王府去了。 直到出了宮門,馬車中,苗夫人兀自有些緩不過神來。 另一輛車內,是葉若蓁跟七寶兩人。 葉若蓁也仍是渾身戰栗,有些手足酸軟,耳聽到車聲轆轆,走到半路,葉若蓁才終于掙扎說道:“七寶、你的膽子……實在太大了些!你怎么敢在皇上跟娘娘跟前兒說謊?” 七寶說道:“我沒有說謊,原本老太太跟太太就沒跟我說實情,我是不知道的。” 葉若蓁道:“你還嘴硬,你不是問過我了嗎?做什么又在宮內鬧這一場?如今平妃娘娘去靜王府,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誰知七寶應聲道:“是啊,我若是不鬧出來,平妃娘娘怎么會去靜王府呢?” 葉若蓁一愣:“你、你說什么?” 七寶嘆了口氣,幽幽地說:“jiejie,雖然老太太那邊兒一定在想法子,但老太太年紀大了,之前又病了一場,很不該再讓她老人家為難,這件事的癥結在王妃身上,就如你勸我的話,咱們不管是誰出頭,都壓不過王妃去,試問這世間上,還有誰比平妃娘娘更合適的?” 葉若蓁微震,睜大雙眸:“你、你是說……” “是啊,平妃娘娘是王妃的婆婆,我知道平妃是最想要抱孫子的,這件事讓她去料理,比誰都合適,”七寶看著自己的小手,輕聲說道:“而且這件事是我‘不知情失口’說出來的,也不是咱們府里告狀或者怎么的,方才太太在寢宮甚至驚嚇的暈了過去,這些事都是眾人有目共睹的,你放心吧。” 葉若蓁百感交集,半晌終于握住七寶的手:“難為你、怎么竟想出來的,又怎么有膽子這樣去做。可知道方才我幾乎也都給嚇暈過去?” 七寶笑道:“我自然有膽子呢,橫豎皇上不會立刻叫把我推出去殺頭,除了死沒有別的大事,且又給三jiejie出了頭,又給老太太跟太太解了難題,我怎么沒膽子?” 葉若蓁嘆了口氣,把七寶摟入懷中:“怪不得老太太疼你,你這丫頭,笨起來就笨的讓人好笑,精靈起來,卻又精靈的讓人心疼。” 兩人說到這里,突然聽到外頭有馬蹄聲響,隔著車窗,聽到外頭有人道:“是永寧侯!” 七寶一怔,忙擦干了眼淚,隱隱地聽到裴宣的聲音:“車內的是老太太嗎?” “是太太同三少奶奶跟七姑娘進宮謝恩的。”仆人回答。 裴宣才答應了聲,七寶便把車簾子掀起來,叫道:“裴大哥!” 裴宣牽著韁繩,微微地撥轉馬頭,在馬上回身看了過來。 望見七寶的瞬間,裴宣先是一愣,繼而笑道:“七meimei,你跟著進宮做什么呢?” 七寶回答:“見我大jiejie。” 七寶答了這句,卻又望著裴宣,滿心稱贊說道:“裴大哥,你這樣打扮可真威風啊。” 此時裴宣身著從五品鎮撫使的服色,大紅的武官袍服上麒麟的補子格外的鮮明醒目。 腰間帶著佩刀,腰下懸掛著刻有“勛”字樣以青綠線纏結的牙牌,以及出入宮禁的金牌,腳踏麂皮宮靴,委實的氣宇軒昂,威風凜凜。 裴宣見她雙眼發亮地望著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便咳嗽了聲說道:“上回皇上升了我的官職后,出入宮中就穿了這一身兒,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不過若是去你們府里自然是換了的,所以你是第一次見。” 七寶聽了不禁說道:“你也沒去過我們府里呀,我都見不到你的人影了。聽三哥哥說你忙的很,男子漢以正經差事為重,倒也罷了。” 兩人自從裴宣才回京的時候見了一面,此后竟再也不曾會過面。 裴宣輕輕地一笑:“七meimei是愈發懂事了。” 七寶看著他仍舊有些清癯的臉容,本來還想再說兩句話的,只是他人在馬上,自己在車里,說的太久怕會引人注目,何況裴宣好像還有公務在身。 除此之外,裴宣仿佛跟自己真的不似之前那樣親厚了,多半是在避嫌之類。 于是七寶說道:“裴大哥既然忙,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快去吧。” 裴宣遲疑,然后點頭道:“也是。那我先告辭了。太太那邊兒,七meimei多替我問好。” 說著,裴宣又一抖韁繩,撥轉馬頭,動作颯爽利落。 七寶看他一眼,將車簾子放下,不由低低說道:“真真是物是人非,裴大哥是這樣,三jiejie也是那樣。” 葉若蓁說道:“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放心吧,側妃必會平安無礙。” 兩人在車內雖然低聲,誰知裴宣是個有心的人,隔著車簾子,隱約聽見是在說周蘋。 裴宣眼神微變,有心上前再仔細問問,略一躊躇,那邊兒車駕就遠遠地去了。 —— 且說平妃來至靜王府,靜王妃孔春吉不知發生何事,忙起身出外迎接。 兩人相見,王妃俯身道:“母妃怎地突然駕臨?” 平妃掃了她一眼,問道:“我聽說側妃有了身孕,特來瞧瞧她。” 王妃一驚。 原來周蘋滑胎之時,正當周承沐娶親,所以周蘋不想張揚此事。 至于孔王妃,因之前周蘋診出有身孕,她自己卻仍無消息,王妃心里很不自在,巴不得不去張揚。 正因為民間的規矩,頭三個月不宜先聲張,所以孔王妃吉索性也沒有告知宮內。 如今周蘋小產了……聽聞皇上的身體也欠佳,自然不好立刻巴巴地再去說知,免得“報憂不報喜”似的,于是又順水推舟地壓了下來。 沒想到平妃居然當頭就問了這句。孔王妃微怔之下忙道:“這個、我本來想親自告訴母妃的……” 平妃早瞧出她臉色不對,便問:“那為什么沒有說?” 王妃聽平妃的口氣有些沖,卻不敢如何,只回答:“本來想等穩住胎氣后才向母妃報喜,誰知道、誰知道竟不小心……” 平妃聽到這里,心痛如絞:“到底是怎么沒了的?”又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