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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給他們府里那七姑娘迷得神魂顛倒。” 孔春吉臉上流露薄慍之色,輕輕一拍桌子。 容兒忙躬身道:“是奴婢多嘴,娘娘息怒。” 孔春吉瞥了她一眼,才說道:“何必在意,憑她怎么能耐,不過是個側妃而已……以后日子長著呢。” 又隔了會兒,孔春吉又問:“棠花院的那個女人可查明白了?” 容兒忙說道:“奴婢叫人去打聽,問起王府底下那些人她的身份,那些人竟都說不知道,也不知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明知而不敢說,奴婢猜測,是不是真的跟之前的那些流言有關?” 孔春吉臉上流露嫌惡的表情:“如果真的是那個妓女,這種下三濫的東西,自然不能放在我的眼皮底下,只是現在咱們畢竟才進王府,不能急于一時。只等站穩了腳跟兒摸清楚了情形,再慢慢地料理罷了。” —— 端午將至,七寶是最喜這些節日的,早早地弄端午索,擺弄艾葉,又親手做辟邪的香囊,五毒餅之類,忙的不亦樂呼。 而端午這日,三姑娘周蘋也回府探視,姊妹們重又聚在一起,七寶越發喜歡。 只是眾人都覺著三姑娘果然跟之前在家里的時候有些不同了,言談舉止越發的落落大方,高貴嫻雅。 七寶暗暗留心,想仔細打量看看周蘋在靜王府過的好不好,但周蘋是素有城府的,自不會輕易給人看出她的喜怒。 還是周綺了解七寶的心意,便說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三jiejie的心性,放在哪里都會風調雨順的,不信你自己問她就是了。” 七寶說:“我若問她,她怕我擔心,也自然不會說什么不好的話。” 周綺笑道:“那是在王府,能有什么不好?可見你多心。” 七寶嘆了口氣:“就算將來四jiejie去了康王府,我也是一樣擔著心事的。” 周綺捏了她一把,紅著臉輕聲說道:“到時候你也要嫁去張家了,還是多替你自個兒擔擔心事的好。” 這才堵住了七寶的嘴。 是日,七寶抽空果然私下里詢問周蘋在王府的情形,又問:“那位王妃娘娘是將門出身,為人性情如何?對待jiejie可好?” 周蘋笑道:“這是當然了,王妃為人是極好的,人又能干,把王府里料理的井井有條。” 這會兒周綺也在旁邊,聞言微微抬眸,已經聽出了這話底下的意思。 七寶卻一無所知,反而喜歡:“果然不愧是將門之女,橫豎她對jiejie好、大家一團和睦的我就放心了。王爺對jiejie如何呢?” 周蘋紅了臉,已經忍不住流露出一絲羞怯之色。 周綺在旁邊笑道:“好了,你問這些話讓三jiejie怎么回答呢?你瞧三jiejie紅光滿面的,不就知道了?偏偏還要問出來。” 七寶仔細一看,笑道:“王爺是個溫柔的人,一定對三jiejie極好了。” 周蘋把臉轉過去,拿了帕子扇風,又說:“今兒天熱,怎么不開窗戶?” “我們倒不覺著,”周綺看出她面上的甜蜜之色,便戲謔笑道:“怕是jiejie心里熱了吧。” 周蘋才啐了口:“看出你是要嫁的了,說話也開始沒遮攔起來。” 周綺這才也飛紅了臉,不言語了。 這天晚上,周蘋在府內住了一夜,次日才又回王府去了。 周蘋離府之后,周綺才對七寶說道:“這位王妃,恐怕是個厲害的角色。” 七寶說道:“這是當然了,將門之女,且三jiejie也說了。” “你是沒聽出三jiejie的意思,”周綺悄悄地對周蘋說道:“咱們三jiejie在府里的時候,管事掌家是最能耐的,可她方才話中之意,竟是王府一應所有都在王妃的掌握之中。所以我才說這王妃大概是個不好相與的。” 七寶想了想:“是嗎?只不過……她畢竟是王妃,王府的事由她掌管好像也沒什么不妥。何況去管事有什么好,勞心勞力的,寧肯三jiejie清閑些呢。” 周綺笑了笑,按照她之前的性子,只怕不會再跟七寶多說,可是一想到七寶也終究是要出嫁的,于是周綺便繼續說道:“我來問你,咱們家里誰管事?” 七寶回答:“自然是太太,之前還有三jiejie,現在是四jiejie跟嫂子幫手。” “嗯,那么底下的人若是要辦什么事兒,得去求誰?” “當然是跟太太請示,近來我看太太又忙的了不得呢。我看著都累。” 周綺看她一直都不明白,不由笑道:“若人人都跟你一樣打小兒給千寵萬愛不愁所有的長大,那就天下太平了。只可惜有太多的人不是你這樣兒的。” 七寶詫異:“jiejie在說什么?” 周綺道:“這管理一個家,就如同管理一個國是一樣的,國之中自然有各種官員掌事,但家里,也自然有掌事的人,雖然是苦差事,但卻人人都樂意搶著干,你總該明白是為什么了吧?畢竟是管著人的,總強于被人管著。” 七寶聽了這幾句,心頭轟然明白,一時拍手道:“好妙的比喻,我之前怎么想不到呢,原來這里頭竟還有這種學問。” 周綺聽她已經懂了,就沒有再說別的,只道:“我跟你說這些,只是讓你心里有個數,橫豎將來你進了張家,且也還更有的學呢。” 七寶當時雖然明白了這個道理,但是仍沒想到周綺特跟自己說這些的意思,只回到暖香樓里,當夜想起三姑娘周蘋的話,再加上周綺的解釋,才突然明白過來:王妃把王府一應事情都握在手中的話,自然可以管住所有人了。 假如王妃是個好的,那這樣做自然無可厚非,怕就怕的是別的。 七寶且又想起另一件事:她竟忘了問周蘋,有沒有看見過玉笙寒在王府里。 周蘋在回府歸寧的時候,也還說了另一件事,原來七月里,是靜王殿下的壽,以前的時候靜王從不過生日,但是今年不同了,畢竟娶了王妃納了側妃,也該正正經經地辦一場壽宴了。 當然周蘋并沒有特意提出——這本來是王妃孔春吉的主意。 靜王從小到大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做壽,加上周蘋特意提了,威國公府自然也要捧場。 非但如此,連康王府那邊兒,康王妃跟世子都也親自到府恭賀。 至于其他到靜王府恭賀的人,除了少有的幾個靜王相交親近的人——如張制錦外,多半竟都是彪烈將軍的人脈。 孔王妃好像執意要把靜王的壽辰弄的熱熱鬧鬧,她仿佛要借此向世人昭告,自己進了靜王府,所以如今的王府已經改頭換面,大有不同了。 這一天,謝老夫人帶了闔府的女眷前來王府祝賀。 七寶本來想見見這位靜王妃是何等人物,不料卻在王府里見到了兩個很不想見到的人物。 ——竟是張府的曹晚芳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