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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好極了。老太太見了一定高興。” 這天等周承沐回來,七寶就把自己炮制的那一瓶子糖桂花給了他,叮囑說:“這個是我親手制的,你把他悄悄地送給張大人,可以佐茶,也可以放在水里喝,很香的,還能驅火止痛。” 承沐知道七寶從來不動手,把瓶子拿在手中笑問:“真的是你親手做的?你可別從哪里買了來的騙人。” 七寶漲紅了臉,又是惱羞,又是委屈。 同春在旁走過來,把她的手握住了給承沐看,道:“三爺你瞧,這花一朵朵都是姑娘親手摘的,這手指頭都磨破了。” 七寶從不做事,這桂花一摘又是半天,雖然桂花并沒有刺兒,但磨來磨去,指尖的嫩皮兒早就磨薄了,弄的紅通通的,看著十分可憐。 承沐本是玩笑,見狀不由感動,忙道:“好meimei,你有這份心,大人他一定會明白的。” 七寶眼中包著淚,哼了聲,轉身往里去了。 承沐忙又跟過去,口口聲聲“好meimei”地叫著,耐心哄了她半天。 幸而七寶的性子就是如此,惱來的快,散的也快,這邊眼角還掛著淚呢,給承沐扮丑扮鬼地哄了會兒,早就破涕為笑了。 次日,承沐果然便拿了那瓶子糖桂花,親自送去了戶部。 他到底臉皮薄,不敢面見張制錦,就只打聽洛塵。 門上望內通報,不多會兒洛塵跑了出來,見了他笑道:“三爺,來了怎么不進去坐會兒?” 承沐道:“知道張大人忙著,不便打擾,洛塵,這個你等大人閑了就送給他。” 洛塵接了過來:“是什么?” 承沐笑道:“是我meimei親手做的糖桂花。” 洛塵眼睛放光:“當真?” 承沐道:“我原本也懷疑呢,只是那丫頭從不曾做過這些事,偶爾一做,竟把手指頭都磨破了。哪里有假?這糖桂花好不好吃的我可不知道,但總算她有這份心意,牽掛著大人的病,希望你們大人早點病好才是。” 洛塵嘖嘖贊嘆:“三爺放心,我立刻交給大人去。昨晚上我們大人咳嗽的厲害,我正想著該給他弄點什么呢,這個倒好!” 承沐告辭去后,洛塵抱著那瓶子糖桂花竄到里間,還沒進門,就聽到張制錦咳嗽連聲。 洛塵在門口探頭,見他還在低頭看公文,旁邊站著兩個文書。 洛塵見狀便不敢擅自入內,于是又等了半天,那兩名文書各自拿著公文退了出來,洛塵還在猶豫,只見里頭張制錦頭也不抬地說道:“有事?” 洛塵見他發現自己了,才又跑進來,躬身上前,雙手把那瓶子放在桌上。 張制錦掃了一眼:“什么?” 洛塵笑道:“是威國公府三公子才送來的。” 張制錦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哦?” 洛塵道:“聽說是七姑娘因為擔心九爺的病,親手調制的糖桂花,為摘桂花手都磨破了呢。” 張制錦盯著那瓶子,半天才道:“知道了。” 洛塵見他反應“平平無奇”,很是失望:“九爺……” “出去吧。”張制錦垂眸淡淡地說。 洛塵只得無精打采地退了出來。轉身要走,又不放心,回頭看一眼,見張制錦仍在看公文,并沒動那個瓶子。 洛塵嘟著嘴,悻悻地走了。 直到洛塵的腳步聲遠去,張制錦才將手中的筆擱了。 舉手把那白瓷瓶拿在手中,端詳片刻,把瓶塞拔了出來。 剎那間,一股桂花的香氣跟蜂蜜的清香在鼻端沁繞,雖然沒喝,卻已經極為受用了。 正在愛不釋手,外頭腳步聲響。 張制錦一抬頭,卻是洛塵去而復返。他正在沉醉出神,沒提防洛塵如此,一時皺眉。 洛塵見狀早就捂嘴偷笑,卻忙又正色說道:“九爺,我忘了、我給您倒杯水嗎?” 張制錦正想喝水調這糖桂花,倒也罷了,便一點頭。 洛塵顛顛地倒了水來,又取了個小小地長銀勺地給她。 張制錦挑了一勺子出來放在水中,隨水撥開,只見蜜糖緩緩化在水中,朵朵的金黃桂花卻如星星般散開,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他端詳片刻,舉杯喝了口,剎那間,纏綿數日的病氣給這桂花蜜糖水氤氳散開的甜香沖散去大半,整個人神清氣爽,舒泰非常。 糖桂花哪里得不到?難得的是她的心意。 這丫頭終于懂得主動為他做點什么了,可見孺子可教,自己的心意也并沒有都白費。 一想到這個,唇邊就禁不住有笑意浮現。 —— 這天,石太醫進京,卻不是往威國公府,也不是去永寧侯府,而是來到了靜王府內。 天氣一冷,靜王的身體也越發的虛弱,石太醫給他診過了,坐著思忖。 趙雍問道:“先生為何不言語,難道是有什么不好?” 石太醫才說道:“王爺不必誤會,我看王爺的情形,已經比先前好的多了。” 趙雍笑道:“這話怕是先生哄我?這兩日我時常覺著身上陣陣發冷,略站的時間長些,就頭暈目眩,還以為更不好了呢。” 石太醫笑道:“這些都是外癥,我指的是王爺的內里根基。” 原來靜王生下來身子就不好,宮內太醫們只以為是天生母胎體弱,只是后來給石太醫經手,才發現另有隱情。 靜王的病弱的確是自胎內帶來的,只不過原因不是母體孱弱,而是另有一股奇怪的邪毒侵擾,本來連胎都保不住的,只是平妃身體康健,居然撐著生了下來。 只是那毒畢竟傷及了小孩子的臟腑,所以靜王從小到大體弱多病,有幾次甚至撐不住了,幸而大夫看護得力。 可石太醫雖看出靜王的病癥所在,卻不敢多言,這幾年來所用的藥都是用來給靜王內調的,一則驅除他身體中的邪毒,二則重新培養根基。 石太醫說:“王爺身子里的毒快要散盡了,只是身子給摧殘了這么多年,體質虛弱,要恢復如常總也得三五年的光景,所以王爺大可不必擔心,只放心寬養就是了。” 趙雍笑道:“幸而有先生在,本王安心多了。” 石太醫笑而不語,出去寫了方子,頃刻而成,遞給靜王過目。 趙雍拿在手中看了片刻,點點頭,交給旁邊的管事。 靜王這才又名人奉茶,笑對石太醫道:“聽說先生最近得了一副好字嗎?” 石太醫見問,面上禁不住又流露了得意之色。 靜王笑道:“只是先生雖志得意滿,聽說張侍郎那邊卻苦捱著呢。” 石太醫見他說的明白,便也笑說:“我求了這幾年都沒得手,雖然對于他來說少不得病個三五天,但總算不是大病,只是受些苦痛罷了,卻也值得了。” 靜王道:“那副,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