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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怎么樣呢?” 七寶嚇的色變:“什么?” 周蘋笑道:“你總不會真的想招個倒插門的在咱們府上吧?我近來可是聽說了,你那位張侍郎,因為婚事的緣故,正跟他們府里鬧呢。” 七寶睜大雙眼,眼前卻出現那夜張制錦飄然離開的背影:“不、不是因為我吧?” “不是因為你,還能因為誰?”提到這個,周蘋一掃方才的疾言厲色,笑吟吟說道:“那可是個厲害的人,以后落在他手里,看他怎么治你。” 七寶沒想到她居然說出這話,心頭意亂,臉上早騰地紅了起來。 幸而周蘋是個有數的,忙咳嗽了聲道:“是不是快到了?對了,我還要多叮囑你一句,你向來愛哭,這會兒咱們去探病,在裴夫人跟前兒你可要忍著些,病人是忌諱看到眼淚的。” 說話間,馬車果然緩緩停了,已經到了永寧侯府。 第44章 因為永寧侯府上女眷很少,今日是周承吉陪著苗夫人跟七寶周蘋一塊兒來的。 裴宣得了消息,早出大門口迎接。 周承吉跟裴宣彼此行了禮,又引著他迎了苗夫人下車。裴宣雖然是個內斂穩重的性子,但一見苗夫人,又瞧著后面車上周蘋跟七寶一塊兒下車,眼圈不免立刻紅了。 原來永寧侯府到了這一支,族人早就凋零,自打裴夫人病倒之后,來探望的唯有一個裴氏族人,算來是裴宣的族叔。 裴宣雖然能干,但寡母病弱,他難免有些難以自持,加上身邊又無親眷照看,裴宣便時常有凄惶之感。 而在裴夫人才病倒之后,苗夫人就來過了一次,期間,周承吉周承沐也常來探望,昨兒連周蔚也來看望過……所以算起來,周家如今是同裴家最親厚的人了。 如今更見苗夫人竟帶了周蘋跟七寶一塊兒過來,永寧侯心中如何能不感動。 裴宣在這邊恭請苗夫人、周承吉進府,那邊七寶已經忙拉著周蘋走了過來:“三……” 還未出口,就覺著周蘋暗暗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七寶忙改口:“裴大哥。” 永寧侯笑著一點頭,又瞧了周蘋一眼,周蘋卻仍是規矩地垂著頭,向著他屈膝行了個禮。 七寶只叫了一聲,就也紅了眼睛,有些哽咽說不出話來了。 原來她遠遠地就看永寧侯有些臉色不佳,形容憔悴,還以為自己看不真切,如今走近了細瞧,果然見他比上回相見,清減了許多,可見是因為裴老夫人之病,勞心勞力的緣故。 裴宣瞧向周蘋,周蘋卻并沒有看他,裴宣這才又回頭向著七寶道:“七meimei也來了。” 當下迎了這許多人進了府內,也顧不得寒暄,裴宣便帶了苗夫人跟周蘋七寶兩個去后宅。 裴老夫人近來病的昏昏沉沉,每天雖然喝藥,但飯卻都少吃了。并不是她不想吃,而是總也吃不進去,這藥力若要發揮,全靠著有點飯食打底,如今只喝藥不吃飯,這藥效自然有限的很。 老夫人聽說苗夫人帶了兩位姑娘來到,勉強地撐著起身。 苗夫人早上前扶住了她:“老夫人不必勞動了。” 七寶在周蘋身旁,見裴老夫人整個人枯瘦的兩只眼睛都眍了,早就有些難以忍受,一時不敢靠前,恐怕自己會忍不住流露難過神情,便只躲在周蘋身后。 正老夫人看向她們兩個,苗夫人便招呼她們上前拜見。 周蘋領著七寶,到了榻前屈膝行禮,裴老夫人打量著兩人,先對七寶笑說:“七寶還是這樣伶俐。” 七寶想說兩句勸慰好聽的話,但聽著老夫人聲音微弱,早就受不了,只能深深低頭,一聲不能出,淚卻在眼眶里打轉了。 周蘋已看見,便微笑道:“我們老太太知道您惦記七寶,她又是個討喜的,所以特讓夫人帶著我們過來。您老人家可好些了?” 裴老夫人這才又看向周蘋,微笑道:“三姑娘也越發出挑了,你們都有心了,我這兩天覺著好了很些,回頭也替我問候老太太,讓她不用為了我cao心,務必要好生保養。” “是。”周蘋恭順地答應了聲。 苗夫人瞅著七寶肩頭微顫,是要哭的樣子。便向著周蘋使了個眼色,周蘋心領神會,握著七寶的手悄悄地往后退了出去。 兩人來至外間,七寶再也忍不住,撲在周蘋懷中低低嗚咽起來。 周蘋輕輕拍著她:“你見不得人受苦,偏偏還要跟著來,反弄的自己心里不好受,你說你這是圖的什么?” 七寶本不想掉淚,只是她的性子如此,到底是忍不住,七寶低低啜泣道:“我不想伯母有事。” 周蘋嘆道:“好了,都同你說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而已。別說是裴夫人,就說是咱們,也難保個……” 七寶聞言如刀子刺心,已經捂住她的嘴:“三jiejie!” 周蘋將七寶的手握住,凝視了她半晌,才又將她抱入懷中,幽幽地說道:“你啊,希望你早點兒懂事,知道些人情世故,進退應酬,可又怕你太懂事了……罷了,還是這個樣兒好。” 兩人說了會子,裴宣同周承吉進來。承吉見七寶的眼睛紅的那樣,便道:“可當著伯母的面掉淚了?” 周蘋忙道:“沒有,是方才我說了她兩句,她一時禁不住而已。” 承吉道:“幸而沒有那么不懂事。” 裴宣道:“不要怪七meimei,她天性如此,就算當著母親的面掉淚,也沒有人怪她。” 七寶覺著不好意思,又見裴宣走了進來,她便假裝整理妝容的,有意走到外頭,又拉了承吉出來。 周承吉跟著她來至門口,問道:“聽說你催著承沐去找那什么石太醫嗎?” 七寶點頭:“三哥哥說他今兒還會去找。只不知如何了。” 周承吉說道:“這個人我也耳聞過,醫術倒是難得的,只聽說性情有些孤僻,早先在宮內當差的時候,好幾次得罪了后宮的娘娘們呢,也是他命大才活到現在,可又不懂人情交際,所以早早地就同太醫院退了。” 說到這里,承吉又放低了聲音道:“先前薨逝了的那位貴妃,聽說先前就是他負責看顧,后來他走了,這娘娘就也沒熬多久。” 七寶道:“自古有大才的人,性情都會有些古怪,他既然如此,只怕真的能耐非常。” 周承吉笑道:“正是因為這人古怪,所以我擔心就算承沐找到了人,也未必請的過來呢,要知道京城里那些達官顯貴的人家,也都知道他的名聲,但至今為止,都沒聽說有人請得到的。今兒等承沐回來之后且看看吧。” 承吉說了兩句,又問:“七寶,你是為了裴老夫人呢,還是為了咱們老太太的病?” 七寶說道:“我本來是為了老太太,但是裴夫人病的如此,如果能夠早點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