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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遇見了,可見是天意。說出去我也不怕。” 于是這般如此吩咐了幾個惡奴幾句。 此刻那邊周承沐拉著七寶,低低地在勸她什么,一時并沒有上車,趙琝趁機吩咐人驅車沖了過去,他自己跳下馬,把七寶攔腰抱住,又縱身躍上馬車,竟是逃之夭夭了! 周承沐萬萬想不到,這光天化日之下,在王府門口竟會有人敢當街擄掠,承沐幾乎沒反應過來那動手的是誰,電光火石的瞬間,那邊馬車載著七寶,早就去的遠了。 還是王府出來相送的管事一眼就看清了擄人的是世子趙琝,知道茲事體大,當下才匆匆回來報知。 —— 七寶昏頭昏腦地給扔在馬車里,耳畔聽到承沐的聲音:“你們干什么?!停車!” 她才要起身,那馬車卻飛快地往前奔去,把她顛的往車內倒去。七寶尖叫了聲,抬手護著頭。 馬車外周承沐的聲音越來越遠了,只聽見得得的馬蹄聲急促。 有一只手臂探過來,揪著七寶的手把她拉了起來。 七寶慌里慌張地抬頭看時,卻見居然是世子趙琝的臉,他狂喜地望著自己,笑道:“好meimei,咱們又見面了?” 七寶驚道:“怎么是你?” 趙琝笑道:“你別問我,我只問你,你這副打扮跑到靜王府來是干什么?難道連成親都等不及,就巴巴地送上門來了?你就這么稀罕靜王那個病秧子?就他那副身板,能不能跟你圓房還不知道呢!” 七寶猝不及防,給他這些話更說的呆了。 趙琝心中本有無數惡毒的話,可見她一雙明眸微紅含淚,無措地看著自己,心里那股恨意卻又很快消退了。趙琝靠前,握住七寶的手:“你跟我有什么不好?偏要那個不知什么時候就死了的人?看你方才哭著出來,是不是受了委屈了?別怕,哥哥會疼你的。” 七寶發抖:“你不要亂來,快放我下去。” 趙琝將她的手團在掌心,只覺得小手柔若無骨,一雙手都能如此銷魂,別提這個人了,只是想想就令人忍不住渾身戰栗。 他情急之下,俯身將七寶抱住:“亂來?可知我早就想亂來了……好不容易到了手,怎么能放了你,這次看你往哪里逃。” 他說話之時濕潤的氣息幾乎噴到七寶的臉上,七寶慌的想縮成一團,卻又不能夠,無法可想之時便叫道:“世子哥哥!” 趙琝正在情迷意亂,突然聽了這一聲,不由停了下來:“你叫我什么?” 七寶含淚抬眼,小聲道:“世子哥哥,你別兇我。” 趙琝給她叫的整個人都酥軟了,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我哪里兇你了?” 身不由己說了這句,突然心頭一震,便想起在康王府里她一邊哭著一邊把自己砸暈的情形。 果然,眼前七寶含著淚左顧右盼,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趙琝又氣又笑,捏住她下頜道:“你又想干什么?這兒卻沒有花瓶讓你打我!” 七寶見自己的企圖給他看破了,便忙搖頭:“我沒有想打你啊世子哥哥,你別錯怪我。” 趙琝本早知道她的意圖,可見她帶著淚認真地說這句話,心頭卻仍忍不住一晃。 “我管你想不想,”趙琝好不容易回神,“今兒可不能饒了你了!” 七寶見他又湊過來,忙叫道:“我、我是靜王殿下的人,你不能這么對我。” 趙琝一愣,然后笑道:“你今兒給我碰了,靜王未必肯就要你了。而且說出來是你自己送到我手上的,誰讓你不守婦道,扮的這樣撩人出來亂走?” 趙琝雖然沖動,卻也不是沒主意的。 他心中早盤算好了,今日他一定要得到七寶,就算以后靜王跟威國公府問罪,他只一口咬定說以為是個小公子,并不知道是周家小姐。 這樣一來,他雖然有錯,但追究原因,卻在七寶的身上。 那時候靜王不肯要她,她還能往哪里去,終究是落在他的手里的。 所以趙琝才敢這樣有恃無恐。 趙琝越說越是狂喜,盯著她的嬌容麗色:“別怕,你乖乖的,哥哥教你好的。” 這會兒馬車還在狂奔,都不知要跑到哪里去,趙琝的臉色越來越奇怪,兩只眼睛光芒爍爍,那副垂涎欲滴的樣子,仿佛要把她一口一口吃了。 七寶看著他的臉,心中卻忽然閃過夢中的一幕。 如果不是那個“夢”,她也不至于落到這種地步,難道,不管怎么做,自己的命都這樣不好? 一念至此,七寶反而不動了。 趙琝已經在她臉上壓下,不施脂粉的肌膚卻越發柔嫩細滑,正要吻一吻她的嘴,突然臉上濕濕潤潤的。 趙琝抬頭,卻見是七寶的淚,把臉都濕了,還打在他的臉上。 “別哭了,”趙琝皺眉哼道,“這次別指望我會饒了你。” 七寶吸了吸鼻子:“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趙琝一愣,然后笑道:“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啊。” “我都沒見過你,為什么喜歡我,”七寶揉了揉鼻子,“只在康王府見了一面而已。” 趙琝笑道:“我只看見你一眼,就喜歡你了,你這副模樣,任是誰見了都會神魂顛倒。” 七寶叫道:“你騙人!” 趙琝給她淚汪汪的眼睛一瞪,不由心虛:“我騙你什么了?!” “不是誰都喜歡我的,”七寶淚流不止:“那個人就不喜歡我。” 趙琝皺眉:“誰不喜歡你啦?除非那個人不是男人,若有男人說不喜歡你,那一定是假正經。” 七寶果然停了哭泣:“真的嗎?” 她的眼中還含著淚,卻透出了一絲希冀,看著又天真,又動人。 趙琝突然醒悟自己把她擄來的目的:“好了,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只要我喜歡你就行了。” 他狠狠心厲聲道:“不許哭了,不然的話我……” 話音未落,趙琝突然看見七寶不知從哪里摸出了一個酒壺模樣的東西。 “這是……”這車是小廝才趕了來的,趙琝竟不知車上還有這物。 他在恍惚之際,心中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你……” 七寶看看他,又遲疑地看看酒壺,就仿佛在問:“這是你的東西嗎?” 但是下一刻,她果斷地一揮手,把那瓷酒壺砸在了趙琝的頭上。 酒壺畢竟不比結實的花瓶,但也足夠趙琝頭疼發暈了。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接著兩次,以同一種方式吃了虧,她把他當什么了? 七寶一擊得手,抽噎著往馬車門口爬去。 趙琝忍著痛,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臭丫頭,你把我當什么?”他抓著七寶的腳踝,便要將人拉過來。 就在此刻,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趙琝仗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