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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燁先生感覺有什么涼涼的東西滴在手指上,一滴接著一滴,他便醒了過來,卻看到哭的稀里嘩啦的雙。他有氣無力的說:“你哭什么?”自己這不是還沒死嗎。“我沒哭,我只是難受……”雙趕緊用手擦掉眼角的眼淚,沖著躺在床上的少年露出一個違心地笑容。“你這笑可真難看。”燁先生即使生病了還是改不了毒舌的潛質(zhì),他想要坐起來,雙給他的后背上多墊了一個枕頭。“你還好嗎?”雙看著對方把手收回,心里空了一塊。“一般般吧……”燁先生壓抑著喉嚨里的咳嗽感,只覺得肺部火辣辣的疼,但他忍痛已經(jīng)忍習慣了,并不會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屋子外面,阿金把熬好的藥趕緊端起,正準備推開門進去,卻聽到里面?zhèn)鱽砹艘痪湔f話聲。“我喜歡你……”雙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一把將燁先生摟進懷里,不顧對方口腔里的苦味,含著對方潤滑的舌頭,想要把對方的痛苦通通的吸進自己的身體里。“你!唔……”燁先生所有震驚的話語都被堵在了口腔里,他渾身無力,所以也沒辦法推開雙葉,直到對方放開他后,他的嘴唇已經(jīng)紅腫不堪,嘴角邊還流出了血。雙冷靜下來之后,只能連連抱歉的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燁先生無所謂地擦掉嘴角的血跡,感受著口腔里的那股甘甜,“你給我吃了什么?”雙臉色微紅,結結巴巴地看著燁長,“是我的血……”猛地低頭,深怕燁先生嫌棄自己的血。“我不是問你這個。”燁先生臉色微僵,“我是問你給我喝你的血做什么?”屋子里一陣安靜,唯有站在門口的阿金捧著藥碗渾身難受,他盯著門縫里微弱的燭光,聽著燁先生與雙嬉笑的說話聲。“……”雙扭捏地拽著頭發(fā),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來。燁先生等了半天沒有等到答案,也不需要說了,因為系統(tǒng)已經(jīng)給他提示了樹妖的血帶來的作用。【叮!攻略者獲得樹妖之血,延長壽命,可停留時間為三年,請攻略者再接再厲!】“你的血有延長壽命的作用?”燁先生在系統(tǒng)播報完以后說了出來,手拂在臉上,揉了揉疼痛的眉心,真不知是該感謝這個傻瓜還是該狠狠的將人拎起來暴打一頓,你的血竟然有用為何不早點說出來,害得他喝了半年的苦藥,都快喝出心理陰影了。燁先生的表情一言難盡,身本恢復了一點力氣之后,抽出腰間的枕頭就往對方砸去:“你個混蛋!”雙瞧著對方氣色好了點,任由燁先生撒潑打滾,臉上笑得樂開了花,強壓住身體上的虛弱,把不小心變成樹枝的手指藏在身后。雙走后,阿金過了一會兒才端著藥進屋,像個沒事的人一樣來到床邊:“燁,可以喝藥了。”燁先生趕緊爬起來,伸手接過藥碗一口喝掉,還是一如既往的苦,這次他衰敗的身體得的是一種妖怪們才會出現(xiàn)的病,衰化癥。藥是苦的,舌尖上那股嘗過血腥味的甜味依然彌漫在口腔里,他咂巴咂巴嘴,把碗還給阿金,剛站起來,始料不及被阿金拉到懷抱里。“燁……”“?”燁先生不明白這孩子犯哪門子神經(jīng),想要掙脫,懷里的雙手卻變得更加有力,勒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了:“放開,臭小子,你想勒死我嗎?!”阿金眼睛下埋著一片陰影,嘴唇抿成一條線。在這世上他唯一可以觸碰的人便是燁,從小到大,從懵懂到成熟,生活中的一切都是對方所賦予的,他早已把燁當成了所有物,可當?shù)弥@所有物不在屬于自己的時候,心里開始變得煩躁不安,患得患失起來。“燁……”“我聽著呢,你到底要說什么?”燁先生有些不耐煩起來,他和這孩子關系很好,但也沒有到達那種摟摟抱抱鬢斯細語的地步。☆、阿金(3)“我什么都不知道……”阿金低沉的說,始終不肯放開緊緊摟著燁先生纖柔腰肢的雙手,“是燁把我養(yǎng)大,可我對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出生何處,不知道你的過去,你什么都不肯告訴我……”這讓他覺得自己和對方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而燁先生隨時隨地可以拋棄他決然離去,而他卻不能失去燁先生。因為在這世上,他就只剩下燁先生了。難道這孩子到了叛逆期?燁先生感受著那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后頸,側過腦袋向后看去,便瞧見了阿金銀白色發(fā)絲下沉醉的雙眼,那里面含著熾熱讓他感到害怕的感情,這孩子怕不會是對自己抱著什么奇怪的感情吧?“你這腦袋里一天都在想什么?”燁先生從對方的懷里轉過身,伸手捏著阿金臉上的軟rou,身高差讓他只能仰頭看著阿金,語氣兇巴巴的氣勢上卻輸了個半。“在想你。”阿金完全不假思索話就直接蹦出來,說完之后臉唰的一下紅透,“我……我我!”連說了三個我,急得火燒眉毛,硬是解釋不出一個理所然來。燁先生這下子完全懂了,他掰開阿金環(huán)繞在自己腰上的手指,這雙手穩(wěn)固有力,但他還是強行一根根掰開,沖著對方說:“阿金,你看著我的眼睛。”少年第一次有了喜歡的人,臉上的羞紅很好的顯示著他內(nèi)心的激動,一點點的將目光對視上燁先生如瑪瑙一般漂亮的黑色眼眸,腦袋轟的一下冒了熱氣,渾身飄飄然,可對方的話卻讓他從頭涼了個頂。“阿金,把我忘掉吧。”說完,毫不留情地轉身而過,朝門口走去,屋外的月色很亮,房門一開一合,那道人影已經(jīng)走了出去。阿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依然呈現(xiàn)懷抱的狀態(tài),回過神后才一點點地放下,他不可置信的表情還僵在臉上,神情十分的悲傷。有一種感情剛剛發(fā)芽就被掐死在了土壤里,花和果子都沒能成功孕育出來。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阿金與燁先生保持著相當長的一段距離,兩人逐漸沒有了像以前那樣嬉戲打鬧的時光,到最后,阿金主動提出要搬到另一座森林里去住。燁先生聽到消息的時候,沒有絲毫驚訝,也沒有絲毫挽留欣然同意了。因為根據(jù)劇情上的介紹,三年后他將要在那片森林里邂逅一個人的女孩。搬家的這一天晚上,森林中的許多妖怪都來幫忙,阿金留在這小木屋里的東西并沒有多少,跳跳和狐貍很好的做了搬運工,阿金倒是落得兩手空閑。跳跳和狐貍搬著東西先過去了,阿金在房間里轉悠了一圈,看了一眼正為他準備衣服的燁先生,少年的樣貌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黑色的長發(fā)更長了些,人也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