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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以前他是無比的瞧不起貪婪的人類,卻從未想過自己的一顆心最終會淪陷到這種生物身上。“那你決定陪他去了……”雙試探的問,語氣里強壓著一股傷心。“是呀。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不去嗎?”燁先生沒辦法的妥協,就瞧見躺在自己身旁的那小子變臉跟變天氣似的,一下子就烏云轉晴,笑的跟個二百五似的。“笑什么笑?”燁先生抖抖腿從地上站起來,把身旁的阿金給拎了起來,“走了,回去睡覺了。”阿金屁顛兒的跟上,開心的像個二百五,兩人有說有笑的回了屋,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湖邊那個孤單的綠發少年如同被遺忘了一樣,他呆愣的站在原地,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他其實想說,既然你們要去,可以帶上我嗎?然而這句涌上舌尖的話還是沒能夠說出來。少年苦澀一笑,隨著晚風化成一片片樹葉飄回到樹上。森林中的妖怪都注視著這一幕,山神爺爺唉聲嘆氣地搖了搖頭。妖怪祭典這一天,滿山都亮起了燈火,山間小道上被照得通亮,近點的地方更是人滿為患,如同集市一樣熱鬧,繚亂的人群讓你分不清楚人和妖怪。燁先生與阿金趕到的時候,舉行祭典的地方非常熱鬧,到處都是妖怪,他們或多或少還是露出了一些妖怪的特征。兩人慢悠悠的走在人群中,阿金無比的興奮,以前都是一個人來他有些放不開,每次都是匆匆看上一眼,而這一次不一樣,身邊有重要的人陪伴著,不管做什么都是開心的。“燁!”阿金突然叫了一聲,手指著一個攤位:“那個好吃嗎?”燁長順著阿金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只妖怪正在賣著人類的食物棉花糖,他不感興趣的回了句:“不好吃。”“啊!”阿金失望的垂下眼,像一只沮喪的毛絨動物,燁先生看不下去,只好用手揉了揉對方毛茸茸的腦袋,以作安慰:“竟然不能吃,那就去玩吧,你喜歡玩什么?”阿金頓時雙眼一亮,心中早已有了目標,牽起燁先生的手就跑向了一個抓金魚的攤位,燁先生臉色一黑,這不會是小孩子玩的吧?兩個大人擠在一堆孩子中間,別提有多怪異了。這里的人們都穿著和服,唯獨燁先生和阿金穿著普通的衣服。阿金玩的很盡興,還把衣服弄濕了,燁先生見對方玩了幾局還想玩,黑著臉把人拖走,并教訓道:“不要往人堆里扎,萬一那里面有人類怎么辦?”阿金受教的點點頭,小碎步的跟著燁先生轉過一個彎,又到了另一個琳瑯滿目的攤位邊。這個攤位賣著許多面具,有丑陋的,也有妖媚和有恐怖的。燁先生目光定格在一個狐貍面具上,阿金也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頓時就喜歡上了那個面具。“燁,可以買嗎?”燁先生點點頭,買下了這個面具,阿金欣欣然的期待著燁先生將面具戴上之后的場景,卻沒想到燁先生笑著轉過身將面具扣在了他的臉上,便聽到了一句。“這個很適合你。”“啊?”阿金有些不明所以,但內心卻十分的溫暖,這是他有生以來收到的第一個禮物。【叮!好感度增加,當前好感度71%。請攻略者再接再厲!】好感度自動提示音響起,徹底把沉睡在這個世界的燁先生喚回了神。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在這個時空已經呆了十五年,親眼看著好感多一點點增加,滿100后這具身體也不知會突發什么狀況死去,反正之后他就不會在這里了。可是眼下他放心不下這個少年,他什么都不懂,對人類充滿好奇,這份好奇心會讓他害了自己。“燁,謝謝你的禮物。”阿金把面具抱在懷里心滿意足,隨后目光向四周眺望,“那我應該送什么給你呢?”燁先生揉揉這小子地頭,調侃道:“你就是上天賜予我最好的禮物。”他這句話像一陣風一樣灌進少年的耳朵,惹得某人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整個人就好像被開水燙了似的,噌噌的冒熱氣。真是不經撩的小子,燁先生笑了笑轉身朝著前面走去。密集的人流好像成了背景,在阿金眼中,那個侃侃而笑,徑直往前走去的少年就像一道絢麗奪目的風景,美不勝收。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早已經走遠的燁先生回頭不耐煩的沖著他喊道:“還要不要玩呢?”“玩!當然玩!”回過神來的阿金抱著面具趕緊追上前去,一把撲倒在少年懷里,心里的開心好像灌蜜的糖,甜到人忘記時光。這一切在許多年后,依然是少年心中最美的一道風景。兩人走遠,人群中一個孤單的影子看望著兩人離開,雙默默來到賣面具的攤位前,詢問賣面具的妖怪:“還有那個狐貍面具嗎?”攤主點點頭,從攤位下拿出另一個狐貍面具,這個面具與前一個面具有些不同,這張狐貍面具的臉是一個哭臉,雙盯著面具看了許久,最終還是花錢買了下來。妖怪祭典上,來玩的妖怪或人都是成雙成對結伴而行,唯獨他一只妖怪冷冷清清。平淡的時光一晃而過,眨眼間又是兩年過去,少年滿十七歲,外表看起來卻沒什么變化。燁先生同樣沒有變化,要說有變化的,恐怕就是他的身體了。燁先生能夠感覺到身體在衰敗,就如同阿金頭頂上不斷增長地好感度條一樣,好感度增加一點,他的身體就一點點地垮塌下來。雙急匆匆地回到山神之森,懷里抱著的是從很遠的地方帶來的草藥,聽聞用這草藥治病非常的靈,他便不遠千里跑去那個地方尋找這種草藥。回到山神之森的時候天空已經泛黑,湖邊的小木屋亮著一束燈光,阿金正在屋外熬藥,雙從空中飛下落在阿金身后,把草藥遞給他說:“燁,他還好嗎?”“……”阿金沉悶地搖搖頭,專注的盯著火,時不時拿起扇子對著火扇幾下。“把這藥也放進去吧。”雙心里忐忑不安,雖然妖怪們都說這種草藥很有效果,可是他卻渾然不覺的,因為纏繞在燁先生身上的死氣太重了。只有真正要死的人才會有這么重的死氣,這也是樹妖得天獨厚的技能,能夠感覺到快要死去的生物所散發出來的死氣。他放輕腳步來到屋里,只看到少年靠在床邊熟睡著,墨黑的長發順著床蔓延在木地板上,少年臉色蒼白,嘴唇因為生病裂開,屋子里彌漫著一股草藥的苦味。走到床邊的時候他就聽到了少年淺淺地呼吸,不忍打擾,輕輕的在床邊坐下,把少年瘦弱的一只手握在懷里,怎么撫摸都不夠,眼淚也控制不住的大顆大顆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