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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是被我們消滅了嗎?沒錯,任務都完成了,柏寒本能地去看車票,轉念一想:難道,眼前這個是它的軀殼? 三人互相示意,戒備片刻見對方毫無動靜,細瞧便發覺猜的沒錯:這條猛獸和地面融為一體,隨著歲月流逝化成猙獰石雕,只有蛇頭上的眼睛依然睜得老大。 兩條小龍早等不及了,游到面前使勁兒撲騰,剛被柏寒解開系在身上的蛛絲便一溜煙徑直沖過去;對方確實太大了些,不過并不妨礙它們把一顆顆燈籠果般的眼珠吞入肚子。 我還是看點別的。柏寒不喜歡兩條小龍血淋淋的進食場面,寧愿它倆沒事吃吃花瓣。海底沉船數不勝數,三人挑了一條最近的游去,可惜年頭太久,一碰便無聲無息的腐朽坍塌。 四周沒什么生命跡象,就連海魚蝦米都沒有,只有大大的海螺貝殼,靜悄悄很是瘆人,大概是八岐大蛇領地的緣故?為什么海底是亮的?很像鬼火磷光。咦,視野里出現微弱青光,很是眼熟,柏寒連忙游過去。 果然是眾人曾經棲身過的青魚船,相隔這么多年,繪在船頭的青魚依然栩栩如生,真不知道徐福怎么弄得。這船從中間斷成兩截,顯然是八岐大蛇搗毀的,依稀能看到當年慘狀。 除了沈百福佛珠太大,柏寒和梁瑀生順著舷窗游進藏身過的船艙底層,當年成箱的食物綾羅等等早已腐壞,只有些玉器黃金之類。 還是赤鯉船的寶貝最珍貴。兩人游出船外,沈百福已經撿了不少海螺貝殼之類,拴在身后拖著。視野中能看到騰蛇、銀鯊幾船蹤跡,赤鯉船的標記卻被李平安炸毀了,卻去哪里尋找? 一籌莫展的時候,只見水波流動,兩條小龍連吞七對蛇目,離開八岐大蛇軀殼徑直朝某個方向游動,三人便也游過去,果然一條少了船頭的木船映入眼簾。 小半個漆黑蛇頭赫然橫在甲板,自然是孟寒山拼死一擊的成果,看起來也化成石頭了。兩條小龍毫不客氣地撲過去啃咬蛇目,三人則把注意力放在滑到船邊的鐵箱上。揭開箱蓋,珠光寶氣頓時把半個船身映得通明,柏寒摸摸翠玉鳳凰又捧起鑲著紅寶石的翡翠骰子,激動不已:這可是始皇帝獻給仙人的。梁瑀生則拎起泰阿劍揮動,在水底很是吃力。沈百福倒是利索,拎起蛛絲便拴住鐵箱四角。 兩條小龍圍著柏寒親熱,顯然心滿意足,不過它倆隨即爬回空著眼窩的蛇頭連撕帶咬,硬生生在天靈蓋挖出個大洞,紫光隱約可見。柏寒用短劍連砍幾下,果然挖出個掌心大小、被紫霧籠罩的珍珠,這是什么東西? 凌晨五點,浮在海面大半夜以至于頗為憔悴的杜老師捧起一顆青翠可愛、彌漫煙云的珍珠細瞧,遲疑著說“傳說怪修行千年便有內丹,蛇蟒蛟龍之類也有蛇丹龍珠,八岐大蛇這種神話中的大妖怪當然也有?!?/br> 蛇丹?不知道有什么用,應該挺厲害?柏寒接過杜老師還回的珍珠,和其余七顆都用外衣裹住拴在腰間。其余人的目光都被兩箱珍寶吸引過去,兩只小龍正掛著它們懸浮在海面,沒跟著三人同行的趙邯鄲楚妍頗為后悔。 最愛寶物的雷雪卻沒什么興致,事實上泡在海中幾個小時,就是石頭人也熬不住了?!靶“?,一點辦法也沒有。”她失落地東張西望,就像踩在萬丈深淵似的,“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們怎么回去?” “安啦,我覺得再等等?!蹦贸稣加晔睾l覺所在之地東側是陸地,卻不知還有多遠,要不要讓小青小藍拽著大家游過去?大家商量幾句,決定還是等等畢竟這里柳冬兒孟寒山死去的地方,也是八岐大蛇的墓地。 眼瞧雷雪忐忑不安,柏寒想不出安慰她的辦法,只好指指箱子:“任務都完成了,蓬萊不至于在這種事情兜圈子。你喜歡哪個?” 等待是世界上最難熬的事情。凌耀祖三人束手無策,十幾人互相鼓勁,浮浮沉沉總算迎來了黎明第一縷曙光。 大黑狗在身邊消逝的同時,柏寒突然有種錯覺:海面倒轉過來懸在頭頂,隨即鋪天蓋地朝自己壓下來,耳邊鬼哭神嚎,她本能地閉起眼睛緊緊握住梁瑀生手掌。 “哎?”是誰在叫?“看,看是誰回來了?哎哎哎,快來快來。” 腳下松軟像是沙地,鼻端是潮濕腥咸的海風,徑直淹到脖子的海水卻消失了。柏寒張開眼睛,發覺自己站在岸邊,數百米外便是波濤洶涌的大海。 這里像是,我們下車的地方?連忙掏出占雨石,果然在海岸線邊。 “MY GOD!”楚妍激動地叫著,“我說的沒錯,蓬萊不會在地點上糊弄乘客。我們登上的那艘木船原本便不存在,七天期限一到,蓬萊就把我們送回原地了?!?/br> 沒錯,既不耽誤完成任務,也給了乘客安全返回的機會,新人們也有活路蓬萊果然公平。楚妍一定會把這場古怪任務記在本子上。 一名穿著長袍的男人從碼頭跑過來,激動地揚著脖子上車票:“你們怎么回來的?我們六個天天在這里等著,琢磨著你們得回來坐車。我們任務沒完成,怎么辦?能重新做嗎?哎,你們完成了嗎?” 這人是個話癆,自顧自滔滔不絕:“你們猜怎么著?這里秦朝和我們那個不一樣,足足流傳了四千多年,現在是漢朝。對了,徐福出海是一萬年前的事情,我還以為我做夢呢,要不是這車票摘不下來....” 沒人顧得上理他,凌耀祖三人激動地仰頭看天,盡管莫名其妙,總算回來了,能上車了。 三根珀伽索斯羽毛、蛛絲皮囊和螢火蟲香囊留給柏寒,寶刀和防彈衣等裝備留給老胡丁一柏寒團隊著實不缺,片刻之后凌耀祖三人手中空空如也,頗為瀟灑。 凌耀祖朝新人要了盒煙,分給梁瑀生沈百福幾人,鄭重道謝:“等著你們信兒?!倍爬蠋焻s很不好意思,連連搓手:“小柏啊,按說這都是你帶回來的,沒我們什么事兒??蛇@秦朝的東西確實難得,要不這樣,借我幾件,等你和福哥回來就拿走行不行?”老胡丁一很是不舍,傷感地蹲在地上。 “小柏,我會給你家里帶信的?!崩籽┲钢敢麓袄虾投∫蝗硕疾诲e,能陪著你和福哥一起回來?!?/br> 柏寒用力點頭。“你....回去多保重?!?/br> 雷雪自然明白,從頸中摘下御守戴在柏寒脖子,眼淚汪汪地說:“這個你帶著,千萬小心些。” 鑲著金邊的純黑御守,一角綴著小小金鈴,是她防身保命的寶貝。柏寒吸吸鼻子,緊緊擁抱著她:“嗯,就三場而已,很快的。等我回去剛好能過年,我找你去玩?!?/br> 清晨七點整,三節相鄰車廂陡然出現在沙灘上,所有人生怕嚇到它們似的屏住呼吸:這可是回到原來世界的列車。除了沒有車頭車尾,它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