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0
米蘇和三明治,又拋給張二虎一塊, 后者已經填飽肚子,響亮地道謝后被母親收起來了。見張蕓娘兒子眼巴巴看著,順手也塞過去一塊,他卻捧在手里舍不得吃。 熟悉的甜蜜口感令柏寒好過多了,卻見黃馬大大的腦袋湊到臉邊,不禁好笑:“你還要吃蘋果?等我走了別人可養不起你了。”話是這么說, 她依然掏出個紅蘋果拋了拋, 瞧著它咔嚓咔嚓吃了昌平鎮出來的幾人眼都看直了, 柏寒頓時很有負罪感。 傍晚時分,眾人在距離大路數公里的樹林落腳。按照江卓凡的說法, 這里距離冉閔駐地還有百余公里,按說連夜趕路也能到了;可惜馬匹疲憊,趕夜路又太過危險,兩隊商量著還是決定明晨動身。 “那些胡人一定到處找我們, 搞不好就在附近。”裹著梁瑀生外衣睡在樹下的柏寒把聲音壓得很低,身畔伏在衣服里打著手電研究地圖的楚妍頭也不抬:“嗯,我只希望沒有狼才好。”抽簽抽到首位的梁瑀生和沈百福正圍著駐地巡邏,今晚不敢點火,兩人黑燈瞎火的摸索行進。坐在不遠處的趙邯鄲正整理箭矢, 試著拉開胡人強弓:“瞧瞧這弓這箭,平常可找不著。” 身畔馬車不時傳出張二虎咯咯笑聲,又被趙琴娘捂住嘴“快點睡!”另一輛馬車傳出張蕓娘兒子“娘, 真好吃,這是什么呀”,他mama低聲說“就是干糧”和陳嫂在一起的小女孩倒是安靜,反過來安慰父親;路鐵匠母子更是安靜的仿佛沒這兩個人。 大概沒什么食物的緣故,夜間居然沒有惡狼sao擾,眾人難得睡了個好覺。凌晨四點天色猶暗,大家駕著馬車回到大路,朝著冉閔駐地飛速行進。 去年10月4號,從北京飛回杭州的柏寒足足賴在家里睡了七天懶覺,吃了七天mama做的家常菜,也和久違的師兄弟們切磋七個半天。今年就沒這么好運氣了,她不得不顛簸在馬背填飽肚子,迎著冷風祈禱“天靈靈地靈靈胡人可別找過來” 可惜墨菲定律相當靈驗:早晨八點一刻,距離目的地還有數十公里,背后地平線響起暴風驟雨般的馬蹄聲,回首望去漫山遍野的胡人策馬席卷而來,地面隱隱振動。 終于來了就像深夜樓頂丟下一只鞋子,過了良久另一只鞋子終于落地一般,柏寒第一反應居然是松了口氣。用黃馬的腦袋想想也明白,兩隊一等座碰在一起的任務不可能遭遇些惡狼強盜零散胡人便過關。 “按計劃行動!”兩隊隊長相當鎮定。 四輛馬車停住圍攏,陳嫂小女孩父女躲入趙琴娘母子車中,路鐵匠也背著母親跳上張蕓娘母子馬車,那名胡人營地被救出的少女也在。車窗隨即封閉,車門也緊緊闔上。 防爆盾牌呈圓形被大力埋入土中形成小小堡壘,這項工作顯然演練過不止一次,非常迅速便完工了。所有人蒙起頭臉,心經女子、楚妍等留守人士穿著防爆服裝在盾牌后面堆起高高□□,其他隊員則匆匆活動手腳。 “一會我們殺到里面,爭取抓住領頭的。”梁瑀生緊緊擁抱著柏寒,在她耳邊說:“對面人太多,要是不行,你就騎馬走。” 別留下我一個人。柏寒搖搖頭,哽咽著說“那可不行,要是沒我在,怎么打的過他們?” 身畔趙邯鄲拉緊弓弦又松開,忽出奇想:“你說這場怎么不是靈異任務呢?沖著福哥還有咱們幾個,別說切爾諾貝利,鬼門關都不懼,是不是?”沈百福卻沒他那么好興致,揮舞著“三日月宗近”寶刀熱身。盾牌后方的楚妍則握著小小十字架無聲地祈禱。 就像楚妍和金絲眼鏡預估的,人數相差如此懸殊,胡人們并沒打算上來便發動猛攻,到達一射之地便下馬舉著盾牌緩慢前行,模樣甚是輕松。 一百二百,五百六百....“八百人?”“江卓凡不是說兩千左右么?”“也許去別的地方了。” 胡人面目越來越清晰,甚至能看清他們臉上的輕蔑和冷笑,還有貓捉老鼠的戲弄神情。間距不過數十米,梁瑀生低聲說:“動手!” 數十只箭矢呈扇形激射而出,有的落點低些,直接射中胡人所持盾牌;有的卻朝著天空射出,沒什么威脅地墜入胡人后方所到之處冒著絲絲白煙,隨即化成濃郁白霧借著冷風把大半胡人裹住。 噴嚏咳嗽、淚如雨下、抓緊喉嚨痛哭流涕,箭矢上拴著的催淚/彈效果并不新鮮,卻足以令毫無準備的大半胡人瞬間失去作戰能力,小半僥幸沒被波及的胡人驚恐地逃離原地。 “走!”柏寒騎著黃馬和四名同伴并肩而出追擊逃跑的胡人,不能動彈的敵人則留給同伴。幾天前柏寒對騎馬還有些頭疼,此時卻得心應手:不知是不是蘋果的功效,黃馬非常溫順,只要她指著前面大喊“沖啊”它就大步飛奔。 胡人畢竟悍勇,沖出一段距離發現只要脫離白霧便不用怕,反過來拔出長刀舞成雪亮刀花,柏寒一靠近便連人帶馬疾劈。黃馬不等招呼便遠遠避開,有過上次遭遇戰經驗的柏寒朝著對方頭頸冷靜扳動弩/箭。 一個,兩個....這些逃走的胡人顧不上騎馬,倒給了大家可乘之機,沒費什么力氣便追上打倒;回過頭去只見留在原地的同伴們也順利得手,成片成片的敵人再也別想站起來了,柏寒一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這么簡單? 就像專門唱反調似的,耳邊馬蹄大作,又有千余人馬從兩側曠野疾奔而來,柏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僅僅相距千余米了。仗著眼力極佳,柏寒能看到他們個個蒙著頭臉,顯然已看到前面同伴的下場。 糟糕,是上風頭!擲出催淚/彈也沒什么效果。柏寒立刻發覺不妙,喊著黃馬朝梁瑀生奔去,后者揮著長刀指向胡人陣列“看,那個戴紅盔的。” 為首胡人果然頭頂飾著鮮艷紅纓的金盔,騎著匹雄壯黑馬,手中一把雪亮彎刀。梁瑀生策馬奔回據點,從楚妍手中接過一面盾牌護在馬前,伸長胳膊緊緊握住柏寒手掌。“別忘了我的話!” “我可沒答應。”柏寒朝著他背影喊了一聲,也拎過面盾牌橫在馬前,“小黃,快跑!”身后是楚妍擔憂的呼聲。 雖然蒙住頭臉,扔在人群密集處的催淚/彈依然令不少胡人不停咳嗽流涕,戰斗力大為削弱;還有種接觸皮膚便昏迷的迷藥,是金絲眼鏡團隊從某個世界得到的,比強盜使用的**香強得多,算是少數能再次帶入任務世界的有效武器。柏寒騎著黃馬把褡褳中大半催淚/彈和迷藥都丟了出去,這才端起連珠弩/箭瞄準。 放松,就像打游戲一樣....一個敵人倒下,緊接著又是一個,突然背心劇痛,兩枚箭矢同時射中柏寒,好在三層防彈衣足以防御她身材纖細,防爆服是撐不起來的。 漫山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