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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鐵珊又撿起整塊黃金雕成的花冠和臂環(huán),還有鑲著鉆石的酒壺容器統(tǒng)統(tǒng)放進去,被這些舉動驚呆的石帆連忙握著她胳膊:“小珊,你干嘛?” “我跟你說了,我要把它們獻給天馬。”鐵珊固執(zhí)地指指泉眼,“羽毛石頭太輕了無法沉到湖底,而且也不夠,所以再加上這些。” 她從腰間解下把匕首拔出鞘,刀鋒映著月光和船頭火光亮如秋水,隨即把匕首也放進背包。 “你瘋了。”石帆駭然,“它不屬于你,它代表鐵蒺藜部落的傳承,你已經(jīng)把光明之山送給柏寒,這把匕首必須傳到下任族長手里。” 鐵珊搖搖頭。“石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昨晚夢里我只夢到天馬而已,可我明白,想要它幫助我,想要這片湖泊恢復清澈像以前一樣,就要獻上最珍貴的東西。” “這些是我最珍貴的東西,我想試試。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我沒有騙你,真的。” 石帆被少女哀求的眼神動搖了,顫抖著嘴唇:“那可是珀伽索斯的羽毛和石頭,神話中的天神,如果,如果你失敗了,根本沒有效果....” “我也不知道。”鐵珊咬著唇,“我只知道我必須試試,如果泉水可以恢復以前的樣子,大家就有水了。我爸爸少了一只胳膊被關在地牢足足七年,祖父快七十歲了,弟弟還沒有我高,我不想他們披上戰(zhàn)甲拿起盾牌踏上戰(zhàn)場。” “還有你,石帆,我不愿你背著弓箭拿起長刀跟隨你祖父沖在隊伍最前方,只為了搶奪九江城外的泉水。” 鐵珊想,也許你會死的。 石帆像個成年男子般緊緊抿著嘴唇,想說些讓她放心的話卻說不出口:身為族長長孫的他已經(jīng)跟著祖父父親參與部落會議,最遲年底,鐵蒺藜和石頭城針對九江木芙的第一場試探戰(zhàn)爭就要打響了。 他想,你是為了我么? 這個柔軟的念頭擊中他堅硬稚嫩的心房,就此一發(fā)不可收拾。“小珊,你做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毅然說道:“就照你夢到的情形做吧。” 沒想到這么輕易便能說服他的鐵珊反而呆住了:“其實我也沒把握,不過我想試試。” “試吧,反正也沒什么壞處。”石帆豁達地笑著,“柏寒送給你的東西,你沒對任何人說起吧?” 見女孩子點點頭,他大手一揮:“即使失敗了,就當柏寒沒送給過你好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鐵珊含著淚給他一個羞澀感激的笑容,見他從腿邊解下一柄鑲著寶石的短刀塞進敞著口的背包里不由愣住了:“石帆,你干嘛?” “不是要最珍貴的東西嗎,這是石頭城的傳承信物,也加進去好了。”見她想要反對,石帆搶先說:“要是失敗了就說我弄丟了,祖父也不能打死我。” 站立在船頭的鐵珊覺得手中背包有千斤重。回頭望望,石帆正在身后伸著胳膊提防她掉下去,于是鐵珊心里踏實多了,輕輕悠了幾下便準確無誤地把背包投進冒著泡兒的泉眼里--噗通一聲輕響背包便無影無蹤了。 被火光和手電光束映照著的湖面寂靜如初,泥漿般的水泡不停在水面翻涌,仿佛那只裝滿絕世珍寶的背包只是塊石頭而已。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后,惶然盯緊湖面的鐵珊明白自己失敗了:昨晚那場奇異的夢只不過是場普通的夢而已。 柏寒送給自己的羽毛石頭也就罷了,爸爸迎娶mama的聘禮黃金花冠和臂環(huán)也放在一旁,鐵蒺藜和石頭城流傳千年的匕首和短刀.... 就像有人用匕首或者短刀刺中心臟似的,鐵珊捂著胸口喘不過氣來,勉強回頭望了石帆一眼嚅動嘴唇低聲說“對不起”便從船頭徑直落入黑乎乎的湖中。 我真笨,那只是場夢而已--湖水不停從口鼻灌入,鐵珊像塊石頭般墜入無底深淵,腦海里還想著:背包里的東西還不夠嗎? 一只手臂拉住她的領口往上拉扯,緊接著大力向上劃動,毫無力氣的鐵珊慢慢跟著他浮出水面。她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緊接著哭泣起來:“石帆,你回去吧,是我錯了。” 石帆用一只胳膊攬著她,不停劃動另一只胳膊和雙腳浮在水面,“怕什么,反正別人也不知道。” 破涕為笑的鐵珊摟著他脖子,隨即難過地不停哭泣:“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她沒有等來男盆友的寬慰,反而被他張著嘴巴的震驚神情嚇了一跳。“怎么了?” 死水般沉寂的湖面忽然翻涌浪花,就像傳說中的大海一樣。順著石帆的目光扭頭望去,鐵珊立刻被面前景象驚呆了。 一匹長著翅膀的潔白天馬從泉眼中浮到水面,隨后伸展羽翼飛到空中,黑乎乎的湖水對它毫無影響。這匹名叫珀伽索斯的天馬朝面前湖水中浮沉的少年少女打了個響鼻,隨即像只天鵝般繞著湖面盤旋。 “石帆,你看見了嗎,我是不是在做夢?”鐵珊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茫然無措地盯著頭頂那只長著翅膀的馬兒,“昨晚在我夢里就是這樣子的,它,它從湖底飛出來了。” 石帆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小珊,你看,你看。。” “我告訴過你的,它會出來的。”歡喜的淚水順著鐵珊臉龐滴入湖中,石帆像做夢般隨口應著。 也許過了一個世紀,也許只是短短一瞬,飛翔在頭頂?shù)奶祚R發(fā)出一聲清脆悠長的鳴叫,隨即落在湖岸像所有駿馬那樣揚著四蹄奔跑。沒用多久它就回到原點,隨即張開翅膀重新升上天空,這次它沒有停留,在兩人視野里化成天邊明亮的星星。 湖面忽然開始動蕩,就像忽然有陣龍卷風襲擊這里,湖面巨浪滔天。鐵珊只在祖父的描述中聽說過大海,可是眼前的洛水泉波濤翻涌,一波波巨浪毫不留情地拍打著湖面。 像兩只小甲蟲般浮在湖面的兩人以為這回死定了,卻像被溫柔的手臂托著似的安全抵達岸邊,攜手跑出很遠才放松地坐倒在地。 再兇猛劇烈的風暴也有風平浪靜的時候,一個小時以后一絲龍卷風的影子都望不到了,兩人所乘小船也安然無恙隨著浪花回到岸邊。鐵珊拉著石帆的手站在岸邊張望,發(fā)覺平靜水面依然黑乎乎的像泥漿,不禁大失所望。石帆卻不這么想,立刻重新跳上那只船:“上來!” 再次劃到湖中泉眼中間的時候,借著手電光束,鐵珊能夠清晰地望到翻涌著的泉眼范圍擴大了:原本只是張餐桌大小,現(xiàn)在足有一個房間那么大,而且視野中的水花是潔白無瑕的。 “看!水變清了!”她驚喜地喊著,“比原來清澈多了!” 回應她的是石帆熱情洋溢的擁抱。 洛水泉被核彈碎片污染用了三天,恢復原來模樣只用了一天。返回部落的兩人把事情如實說出,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