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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搖手,“我還是那句話,咱們應該跟新手村混,非跑到人家五十級地方練級來,弄不好就得掛。” 旁邊的張猛想說什么,不過看看同伴還是沒有開口。原本同隊五個隊友隔著一道籬笆沉默著,只有附近黑袍子女巫依舊靜靜矗立在籬笆外,等待著夜幕降臨。 第23章 切爾諾貝利游樂園七 2017年2月7日 夕陽把云彩染成艷麗金紅色的時候,柏寒正在啃餅干。足足一天體力活兒, 比和師兄弟切磋還要辛苦, 她慢慢按摩小臂和腳腕。 “碰碰車?”對面說話的是梁瑀生, 他拎著張寫滿字跡的白紙, 像老師在課堂上提問。 答話的是洪浩, 他脖子搭著毛巾,舉起左拳又翻轉過來,“都翻過來了, 四腳朝天。” 梁瑀生在其中一行畫了個勾,又問:“碼頭,氣墊船?” 黎志強抬了抬手,“我們去的,船都鑿沉了, 沉進水里了” 又是一個勾, “摩天輪?” 這回輪到柏寒了:“布娃娃又冒出來了,重新燒了一遍。” “嗯。”他滿意地做記號,“我和老趙圍著園子轉了兩圈,看著有問題的都清了清,也就這樣了。糖果屋我們也去了一趟,沒什么可說的。沈百福呢?” 沒人答話, 柏寒朝隔壁房間努努嘴, 那里時不時傳出鼾聲:“睡了, 還沒起來呢。” “讓他睡吧, 今天晚上就指望他了。”梁瑀生最后把紙張粗粗瀏覽一遍, 然后用力捏成一團。“現在是五點,再過一個多小時就沒亮光了。大家再辛苦辛苦,到周邊多弄點柴禾,六點整集合。” 席地團團而坐的眾人們伸個懶腰,紛紛起身干活。 “別一個人待著,別走太遠。”留在原地的梁瑀生低頭點煙,頭也不抬大聲補充著。 “柏寒,走啊。”長發女生早扎成個利索的馬尾,站在屋檐下等,跑回房間喝水的柏寒應了一聲,挽著她胳膊往不遠處的樹叢走去。 經過幾天努力,附近樹木早都被砍成禿尾巴孔雀,兩人只好走的稍遠些盡力收集能用的枝條,能聽到黎志強在后邊喊:“就在近處啊。” 直到干燥樹枝在地面上堆成一小堆,長發女生才低聲說,“你說莎莎,她,她還能回來嗎?” 柏寒垂下眼睛,伸手啪地折斷兩根粗些的樹枝。“別想了,也許還有希望呢。” 一滴淚水落在腳邊,長發女生低聲說,“我和她老家都是陜西的,她在寶雞,我在咸陽。第一場任務就在一起了,誰知道...” 不遠處金絲眼鏡正和洪浩一起把兩塊沉重的石頭綁在粗重木棍上,倒像原始人用的武器。“浩哥,等熬過今晚回了蓬萊,你能和百福柏寒說說,組上我不?還等著你們罩我呢。” 洪浩摸摸額角汗水,有點為難,“我得管你叫哥,實話實說啊,我們現在三人就一個能召喚的,按理隊里頭怎么也得有倆仨才保險。” 金絲眼鏡掩飾住失望,“那以后有機會,你可得拉哥們一把。” 洪浩一拍胸脯:“你放心,咱們現在等級還低,到時候等有機會,一塊兒混的時候多了。” 窗戶,屋角,休息室--留在原地的梁瑀生繞著三間房屋檢查一番,確認沒有什么隱患,這才回到門口擺弄放在地上的火把--那里被收集來的柴火堆成一座小山。 一大包拳頭大小的石頭被扔到對面,那里同樣堆著一大堆石頭,趙邯鄲撩起衣裳擦擦額頭汗水,看看不遠處利用最后時間搜集材料的隊友,低聲說:“梁哥,老梁,這回抗的過去么?” “抗不過去也得抗。”梁瑀生用力把火把插在土里,方便用的時候一抓就走。“這回倒霉到家了,好不容易碰上個有兩個守護神的隊伍,居然走了一個,MD。” “讓他走吧,反正我是不去那個糖果屋,誰愛去誰去。”趙邯鄲哼了一聲,往地下吐口唾沫,“讓他們自己嘗嘗滋味。” 前天深夜,兩人冒險去尋找被布娃娃哄騙離開的圓臉女生,路上危難重重,好在各自身手不錯,靠著“柳生十一郎”全身而退;到了糖果屋,發現籬笆外的女巫和南瓜頭、二層窗臺處的木頭小女孩都不見了,哪里還敢進去,離開時遠遠瞧見黑袍巫婆騎著掃帚在附近徘徊,自然撤得要多快有多快。 “你說那個張猛怎么那么想不開?”梁瑀生反而搞不明白,“我跟他把話說開了,還是非去不可。” “文瑞東救過他好幾次。”趙邯鄲嘿然,“也算夠哥們。” 童話角色變成守護神的威力有多大,蓬萊人并不陌生;兩人都不說話,手下忙活,卻見門口人影閃動,沈百福出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我現在覺得咱們沒準還行。”趙邯鄲朝他揚揚下巴,“這哥們心真大,看著不像短命的。” 梁瑀生也笑,“我小時候算過命,能活到九十二,有閨女有兒子,怕什么。” 暮色慢慢籠罩大地,原本蒼翠茂盛的森林在視野里逐漸模糊不清,連只飛鳥也不愿路過,周遭安靜得如同午夜。通往房屋的三條道路兩側早早安置火把,遠遠望去如同三條蜿蜒火龍,圍繞著幾間房屋密密布置一圈火把,屋前左右燃著兩堆篝火,照得周遭如同白晝。 “我最后說一遍。”站在房間正中的梁瑀生臉色嚴肅,卻又鎮定自若,“不要怕。” “有我和沈百福在,它們無法附身魅惑直接cao縱,只能附在別的物體上靠近,比如布娃娃,還有其他尸體。” 聽到最后幾個字眾人都不由自主顫了顫,臉白如紙。梁瑀生又說,“只要有東西靠近,一律擋在外面。從現在開始守在房子里,盡量拖延時間。如果不得不出去,所有人集中,千萬不要分散,守護神的威力有限,離開太遠就完了。” “趙邯鄲黎志強,柏寒洪浩,到時候你們四個各占一個方向重點防御。”他的目光依次從眾人臉上掠過,“姚珊,楊俊彥”又點了兩個新人男生,“你們跟剛才我說的四人站在一起,其他四個人防守,我和沈百福在中間。” “受傷不要怕,回到車上都能痊愈。還有誰不明白的?” 眾人都搖了搖頭。 梁瑀生忽然笑笑,“小場面,這算什么?你們問老趙志強,我們可是以前兩場任務那是什么難度?那是什么勁頭兒?” “那可不是。”黎志強來了精神,“鬼就是死人嘛,想過來咱們也得答應啊,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捏死他們就跟捏蒼蠅一樣。” 盡管比喻不太貼切,大家還是配合地干笑幾聲。 這樣可不行,柏寒想著,“大家,我沒事喜歡看電影,恐怖電影什么的,這種場面也見過不少。我發現,電影里面只要豁出去了,拼到最后的人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