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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張兩人并肩做過任務而已。柏寒捏捏拳頭給自己鼓勁,“好吧,話說開了,現在怎么辦?你的十一郎和沈天奇一起,扛得過今天晚上嗎?” 沈百福仰著頭,“我沒問題。” 梁瑀生想了想,又看看趙邯鄲--后者對他點點頭,這才慎重地說:“我原本以為沒戲,起碼三個守護神才能保命,何況咱們人多。不過。”他指指沈百福,“你的佛珠確實厲害,我沒聽說過蓬萊有你這個,沈天奇這樣的,所以,也不是一點希望沒有。” 希望這個字眼本身就向往著光明和美好,帶著陽光的溫暖明媚--尤其在危機重重的時刻。筆記本攤開在被當成枕頭的背包,看到上面記錄的熱水壺和臺燈,柏寒覺得有些可笑--明天我還能去基輔SHOPPING么? 打著大通鋪睡得正香的人們被挨個推醒(第五晚所有人就擠在同一間房里了),打著哈欠聽到門口集合開會的消息。 “就是這么回事。”梁瑀生只用兩句話便介紹不在場兩人的去向,緊接著說:“我和沈百福留在這里。現在你們可以選擇,跟著我們留下,還是去糖果屋。” 他朝某個方向指指,穿過森林便是糖果屋。“來去隨意,不勉強。就是這點事,要走的趕緊走,留下的趕緊干活,事兒多著呢。” 突如其來的變化顯然是七個新人沒想到的,他們面面相覷,緊接著開始猶豫不決:六天里他們了解到和蓬萊有關的事情相當全面,守護神三個和兩個的區別 沒人顧得了他們。 最大的威脅來自哪里?摩天輪那群布娃娃首當其沖,不過有守護神在,它們無法附身魅惑,頂多想方設法把乘客引出遠離守護神的地方--那個圓臉女生便是如此。 “都有家伙吧?”正面和它們對敵過的趙邯鄲就很不在意,當然也可能是為了穩定軍心。“多帶點火把,都燒過一遍了,怕啥,不行接著燒。” 碼頭氣墊船也提上日程。聽說船鑿穿不少,沈百福總算放下心,上次兩個新人被拉進湖里,令他總有種在鬼門關闖過一遭的驚悚感。 “水里的東西上不來。”梁瑀生敲敲鋪在地面的白紙,“不過夜里就不好說了,就算能上來,來了就砍。” 真暴力,柏寒想起他上次經歷過的古代戰場,想來兇險無比,那個武士“柳生十一郎”便是在那里得到的嗎? 同樣席地而坐的金絲眼鏡彎著腰全神貫注盯著白紙,“碰碰車,那邊一大片必須清理了,別的都好說,來什么打什么,真到了夜里烏央烏央開過來一撞,咱們都得玩完。” 這倒是沒人想到,大家臉色都變了,“昨天誰去清的車場?”梁瑀生問。 洪浩舉起手,“我們去的,能砸的砸了,還點火燒了。”不過他很快有點遲疑:“沒柴禾,就撅了點樹枝,沒怎么燒著。” “今天接著去,哪怕把轱轆卸了,不能讓它們開起來。還有放映廳,再去檢查檢查,不行再燒一次。”他看看手表,目光依次從眾人面前掃過,“兄弟們,現在八點整。” “咱們還有一整天時間,把能辦的都辦了,剩下辦不了的也沒辦法,聽天由命吧。”他抬頭看看,帶著幾分慶幸說,“好在今天天氣好,能多抗一會兒。” 小時候跟著爸爸mama去游樂園玩,碰碰車是柏寒最喜歡的游樂項目:諾大場地里停著幾十輛電瓶車,車身頭頂豎著辮子,外面畫得五顏六色。爸爸從小房子(售票處)買了票,抱著她坐進去,一聲鈴響所有車子都開動起來,小小的柏寒死命握著方向盤腳下踩著油門cao縱著車子開得飛快,時不時和其他小朋友的車子狠狠撞在一起,她便“哎呦哎呦”笑得開心。 眼前的卡丁車卻無法給柏寒任何美妙聯想。 三十年風吹雨打使破舊車身銹跡斑斑,原本鮮明顏色褪去,只能勉強分辨出車身上的米老鼠和白雪公主。昨天已經破壞過的緣故,大多數車子車燈破碎,里面設施也被砸的干凈,外面烏漆墨黑看得出被燒過。 “這不行啊。”金絲眼鏡大聲說,一腳揣在離他最近的車上,卻顯然沒有造成破壞。 在旁邊樹林折了不少樹枝堆在車底點燃,幾分鐘后一道渾濁白煙裊裊飄向天空,可惜鐵皮車身沒有汽油,沒多久車身火焰便慢慢熄滅了。 不行,沒用嘛,根本來不及。 柏寒緊張思索著,轱轆卸下來?問題是卡丁車沒有轱轆。身邊某人一拍大腿,正是洪浩:“燒什么,哪兒燒的過來,翻過來不就行了嗎?” 冬日清冷明亮的陽光當頭灑落,“一,二三”的口號聲響徹在靜謐森林里。隨著“走你~”大喊,又一輛卡丁車被幾人齊心協力翻轉過來,車身在地面晃了晃終于不動了。 “漂亮。”柏寒高興地拍著手,隨即脫掉外衣--汗都濕透了。“繼續繼續。” 只用了兩個小時,幾十輛卡丁車便統統倒轉過來,烏黑底座朝向天空,退后幾步看簡直像海灘上被孩童惡作劇倒轉過來的可憐烏龜。 遠遠超出進度,幾人都很高興,動身前往下一個地方摩天輪。離開之際柏寒回頭望望,被留在遠處的卡丁車們依然紋絲不動。 希望這樣有用。 到達摩天輪之前便能看到一道筆直升上天空的黑煙,沈百福幾個正圍在那里,她跑過去,“昨天不都燒了么?” 如果不是很相信沈百福,柏寒幾乎以為他在撒謊了。面前柴堆上架著大大小小的布娃娃,火苗剛剛旺盛起來。 沈百福臉色很差,指了指身旁高高矗立在空中的摩天輪。“草,昨天我們費了老大勁拿棍扒拉半天,能弄下來的都弄下來了,剛才一瞧又TM出來了。” 野火燒不盡.... 這么想著的時候,面前柴堆正中一只紅裙布娃娃突然扭動起來,繼而揮動手腳,就好像它被火焰燒疼了似的。 眾人都被嚇得連連倒退,大概被當頭直射下的正午陽光和火焰雙重作用著,布娃娃沒了動靜,慢慢被火焰吞噬了。 距離摩天輪幾十米的地方豎著兩組秋千,同樣被腐蝕的銹跡斑斑,忽然吱呀吱呀自己搖擺起來,繼而越擺越高,就想有個看不見的人站在它上頭。來呀,上來跟我玩呀。 “沒什么了不起的,恐怖片都這樣。”盡管從它旁邊跑過的時候柏寒腿肚子發抖,依然盡力給大家鼓勁:“一點新意都沒有,真俗。” 前方便是糖果屋了,籬笆里立著幾個身影,想來他們也在做著最后準備。 “柏寒,百福!”原本正站在籬笆里砍著什么東西的文東瑞發現他們,很是欣喜,“怎么樣,過來吧,咱們一起。” 他把聲音壓低,“守護神咱們一人一個。” “算了吧,還不如你們回去呢。”不等柏寒開口,沈百福便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