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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寧沒有,只能從外地買……咳,賒。” “等著,最遲明年三月底,先運一批來給你應急。”債主慎重收好借條,提醒道:“你們圖寧,又欠了我們靈埔一筆債。” 姜玉姝咬咬牙,“放心,限期一年半,一定還清!” 十一月初,小雪紛飛,邊塞寒冬來臨。 夜間·臥房 “吱嘎”一聲,姜玉姝推門而入,隨即反手關門,掩嘴打了個哈欠。 “孩子睡了?” “嗯。燁兒這兩個月晚上都是跟著我,他習慣了,突然跟回奶娘,不太高興。” 郭弘磊正在研讀兵書,威嚴說:“不高興也不準留下。我難得有空,白天陪他玩,晚上還哄他睡?咱倆壓根沒有聊天的功夫了。” 姜玉姝忍俊不禁,“我們答應過老夫人的,年前得把兩個孩子送回家,四弟下個月成親,好倉促啊,到時你有沒有空?” “有。”胞弟成親,沒空也要擠出空來。 “可是我沒空。唉,年底事情太多了,脫不開身。” “公務要緊,我回去即可。你們妯娌有的是機會相處。” 姜玉姝脫了披風,“你千萬多替我解釋幾句。” “知道!”郭弘磊合上兵書,抬手一指,“三弟媳婦給你寫信了。” “哦?”她一愣,從桌上拿起信,詫異問:“小茹為什么給我寫信?” 郭弘磊也納悶,“這個難猜,你看看。” 姜玉姝便拆了信,踱至燈臺旁,一目十行,猛地睜大眼睛,脫口“啊”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打卡,滴~ 第270章 始亂終棄 “怎么?三弟媳婦信上說了什么?” 郭弘磊起身,把兵書放回書架, 靠近關切問:“難道家里出事了?” 姜玉姝迅速看完信, 凝重告知:“嗯, 出事了。三弟舊病復發, 病情嚴重,需要上等重瓣雪蓮作為藥引,家里的用完了, 所以小茹托我買藥。她說,急等著用。” “病情嚴重?” “奇怪, 阿哲病重,如此大事,為什么是三弟媳婦寫信來告訴?家里其他人怎么沒吭聲?”郭弘磊皺眉, 霎時擔憂且疑惑。 “確實有些奇怪,但消息不會假, 我認得小茹的筆跡。依我猜, 阿哲應該不至于‘病重’, 如果真病重,家里不可能瞞著咱們。小茹說家里還有雪蓮,不過僅剩下普通的,藥力不夠。”姜玉姝嘆了口氣,干脆把信遞給他,“你看看,看完就明白了。” “唔?”郭弘磊遲疑一剎那,并未立刻伸手接。 “看, 小茹沒寫別的,只是求助。” 郭弘磊這才接過,定睛掃視一遍,閱畢,沉下臉怒道:“老四實在不讓人省心!惹了麻煩,卻沒有善后的能力,連累兄長,倘若阿哲——”他停頓,“三弟這次發病,全是老四害的!我早就說了,那個花魁,絕非安分懂事之人,果然,她開始滋事鬧騰了。” “阿哲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郭家饒不了她!” “唉,先別管花魁,當務之急是買藥。我立刻安排,叫人多買些上等重瓣雪蓮,盡快送回家給阿哲治病。” 郭弘磊放下信,“你歇著,我——” “藥材我比你熟,我去安排。”姜玉姝推他坐下,匆匆往外走,決定吩咐管事連夜搜羅藥材。 郭弘磊頷首,揉了揉太陽xue,無奈定定神,嚴肅細看弟媳婦的來信。 與此同時·赫欽 北風呼嘯,雪花翻飛,冬夜寒意刺骨。 臥房內,風擠進虛掩的門,摧得燭光搖晃,滿室黑影森森。 郭弘軒黑著臉,煩躁扒拉頭發,難掩氣憤,俯視質問:“簡直胡鬧!雨夾雪的天氣,你居然當街攔截我三哥的馬車?他天生體弱多病,患有心疾,最忌生氣動怒、受寒受累,你害得他舊病復發了,知道嗎?” “我、我——” “咱們之間的事兒,你拉著三哥瞎打聽什么?大庭廣眾,哭哭啼啼,不覺得丟臉嗎?” 田素素滿腹怨言,哭腫了眼睛,惶恐無措,忐忑問:“三公子現在怎么樣?痊愈了嗎?” “痊愈?”郭弘軒十分沒好氣,焦頭爛額,憂心忡忡,“心疾無法治愈,父親一度請遍都城名醫,連御醫也沒轍,大夫們都叮囑小心保養、多活一年是一年。他近幾年沒大犯過病,結果被你一鬧,舊病復發了,臥床不起,唉!” “母親很生氣,連罵帶打,三嫂雖然沒說什么,但必定怪罪于我,如果二哥知道,我肯定逃不了一頓責備。” “素素,你為何變得如此不懂事?” 我變了?難道你沒變?你分明故意冷落我,見異思遷,該不會始亂終棄? 田素素委屈乃至憋屈,忍氣吞聲,“弘軒,你消消氣,對不起,我錯了。那天,我誤以為馬車里是你,一時沖動才攔截,絕非故意——” 郭弘軒面無表情,打斷問:“你怎么知道那是郭府馬車?誰告訴你的?莫非……你派人跟蹤我?” “不,不是的。你忘啦?你曾經幾次坐車來看我,我見過,就記住了。”她矢口否認,事實上,的確暗查了對方行蹤。 田素素坐著,淚流不止,仰望視為終身依靠的男人,雙手捧著隆起的腹部,昔日柔媚明艷動人的花魁,孕后明顯發胖,哽咽說:“那天街上偶遇,我沒有其它意思,只是想見見你,咱們好久沒見面了,我害怕,怕你娶妻之后,就不管我和孩子了。” 郭弘軒原地轉了個圈,煩惱不堪,“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言出必行,我既答應照顧你和孩子,就一定會做到,你能不能別整天胡思亂想?” 田素素闖了禍,不敢辯解,哭著點頭。 “親事是母親的命令,萬事俱備,只待下個月成親,我不敢不遵從。為了你,我不知挨了家里多少罵、多少打,膝蓋骨差點兒跪碎了,才求得長輩默許,否則,你恐怕不能安安穩穩地養胎。”郭弘軒盯著憔悴浮腫的女人,眉頭緊皺,愛意已不像初時濃烈。 相識已久,熱情消退,兩人屢次鬧不快,她越是哭鬧,他越是不耐煩,逐漸厭倦仗著身孕要求諸多的女人。 但情郎即將成親,新娘卻不是自己,女人如何能冷靜? 田素素無名無分,身懷六甲,縱精明,也不禁患得患失,焦慮嫉妒之下,使出渾身解數,試圖牢牢攥住情郎的心。她仰臉,淚痕斑駁,癡癡說:“四爺待素素的好,素素銘記于心,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甘愿服侍你一輩子。你快成親了,我真替你高興,想必劉姑娘比我這種人強一百倍,她才配當你的妻子。” 郭弘軒端詳淚眼婆娑的孕婦,疲憊嘆氣,軟聲囑咐:“你是你,劉姑娘是劉姑娘,沒必要比較,只要愿意跟著我,我統統照顧到底。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