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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酒量一般,醉了六成,頭暈腦脹時聞見香氣,停下拽衣物的動作,脫口說:“好香啊。” “什么?”田素素抬頭,四目對視。 “你、你……”郭弘軒不由自主,盯著對方微微敞開、散發幽香的領口,“好香。這是什么香?” 田素素眨了眨眼睛,淺笑答:“奴家最近沒用香粉,這應該是衣裳擱在箱子里時、沾了熏衣香了。” “哦!”郭弘軒恍然頷首,撓撓頭,繼續幫她拽衣擺。 田素素見狀,左手為他遮額頭,“哎呀,雨越下越大了。”她右手也開始拽,“來,我自己試試。” “不、不用,我幫你!”郭弘軒雖然醉了,但并非拽不動,而是怕扯壞衣裳,才小心翼翼的。 但田素素早已打定主意,為了牢牢攀住救命浮木,心一橫,使勁一拽! “嗤啦~”一聲,在兩人的三只手下,衣裳被撕裂了,破了個大口子。 “啊!”田素素驚呼,再度心一橫,連忙捂住,后退躲開時,又一使勁,“嗤啦~”聲響后,破口更寬了,腰帶亦被木刺勾開,衣裳滑落。 “等——”郭弘軒呆住了,說不出話,尷尬杵著,理智明白應該別開臉,但他情不自禁,本能地打量對方: 寬大素服內,她穿著蔥綠肚兜,薄薄的貼身繡花絲織物,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軀體。 她膚白勝雪,豐滿處高聳,被蔥綠色襯得更白,羞臊躲避時,雪白豐滿顫動—— “啊!”田素素臉紅耳赤,迅速抬手捂住,手忙腳亂地弄衣裳。 郭弘軒一個激靈,如夢初醒,急忙別開臉,趔趄轉身,大著舌頭說:“抱歉,實在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快整理整理。” 轉眼,他倉促之下,一腳踩住對方裙擺,兩人同時驚呼,最終狼狽摔倒,燥熱冒汗的醉酒男人氣喘吁吁,壓在了她身上。 郭公子雖然不夠出類拔萃,但家境富裕,正直善良,可以依靠。田素素內心十分冷靜,表面卻羞窘無措,掙扎著意欲起身。 肌膚相親,軟玉溫香在懷,醉醺醺的男人怎能毫不動心?況且,郭弘軒早已動了心。 他喘著粗氣,一把按住對方,“別、別動,不要亂動。咳,我、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然而,他情不自禁俯身,酒氣噴在她臉上,越靠越近,直至唇相貼。 罷了,罷了,下半輩子,就靠他了。田素素咬唇,慢慢閉上眼睛。 五月初,天氣越來越熱。 清晨,圖寧縣衙,官吏齊聚議事廳,商議公務。 姜玉姝垂首翻閱,慢吞吞掀頁。 主簿坐在縣丞之后,聞希懸著心,唯恐女官不滿意自己推薦的人選。 半晌,姜玉姝合上公文,喝了口茶,皺眉問:“這兩個商人,其中一個原是經營皮料的,另一個卻是販茶葉的,他們聯手,有蓋作坊的實力嗎?” “有,有的。”聞希在知縣面前,一向畢恭畢敬,解釋答:“圖寧開了桑蠶業的先河,吸引了不少有遠見的商人,卑職等人精挑細選,您看見的皮料商是本地富商,茶商則是陵縣的,均有實力,他們聯手,絕對有經營作坊的能力!” 姜玉姝揉了揉太陽xue,“有實力就好。既然你們核查過了,我就不見了,第三份批令給他們。” 聞希頓時大喜,“是。” 李啟恭正暗喜時,突聽見上首發問:“李典史,荊教諭的案子,可有進展?” “慚愧,卑職無能。”李啟恭躬身,垂手侍立,為難表示:“卑職帶人搜遍全城,幾乎把案發現場河岸草地翻了過來,仍未發現可用的線索。但您放心,卑職一定竭盡全力,追查到底!” 姜玉姝嚴肅吩咐:“教諭是朝廷命官,絕不能草率結案,務必徹查。” “卑職明白。” 姜玉姝起身,繞出書桌說:“最近連降大雨,不知道河堤怎么樣了?一個多月沒出城,今天晴朗,我出城一趟,看看潤河堤岸,順便瞧瞧桑樹。縣丞留下,有急事的話,派人出城報信。” 黃一淳頷首,站起相送,“那您小心,最好早些回城,天黑了路難走。” 姜玉姝點點頭,帶領一隊衙役,并自己的護衛,快步踏出衙門。 “大人,”李啟恭負責護送,站在馬旁,遲疑問:“您……不乘車也不坐轎?” “前天剛下過大雨,路上多水洼,車轎難行,不如騎馬。”語畢,姜玉姝摸了摸馬脖子,接過護衛遞的鞭子,踩蹬上馬,坐穩,熟練勒轉馬頭,率先前行,揚聲道: “走,趁時辰還早,天不熱。” 幾名護衛簇擁她,馬蹄聲清脆,奔向城門。 李啟恭翻身上馬,盯著女官背影,催馬追趕,心想:不一般,她太不一般了。可惜,只能看,不能碰。 不久,一行人穿過鬧市,姜玉姝按轡徐行,當路過糧食作坊時,她勒馬,定睛遙望,滿意頷首,愉快說:“蓋了一大半了,夏收之前,應該能竣工。” “是。”隔著護衛,李啟恭接腔聊起:“不過,聽聞主簿說,制粉的器具估計八月份才能完成。” 貪污成癮的胥吏,不除不行,作坊一竣工,就可以準備算賬……姜玉姝隱忍已久,暗中一直在搜集證據,笑道:“打造鐵器,快不了的。無妨,先蓋作坊,等工具打好了,直接運進去!到時招募一批粉匠,訓練幾個月,待明年,應該就熟練了。” 眾小吏或附和,或恭維,“一切想必會順利的。” 離開鬧市,出了城門,道路寬敞,一行人快馬加鞭,大半個時辰后,抵達郊外一岔路口: 往東,是潤河和桑樹山;往西,是圖寧衛的營所。 日漸高升,姜玉姝策馬,逐漸靠近岔路口,遠遠望見西側奔來一隊戎裝兵馬,大約五十人,直沖而來,馬蹄聲轟然。 “戍邊將士,可能是急著處理軍情。”她主動勒馬,避至路邊,吩咐道:“大家避一避,讓他們先過去。” “是。”邊塞百姓深恨敵兵與戰火,均樂意給將士讓路,紛紛避開。幸而道路寬敞,無需退至田間。 少頃,對方近在數丈開外。 因丈夫從軍,姜玉姝下意識打量來人,掃視一群戎裝將士,正當她猜想“弘磊在不在其中”時,對方隊伍靠近,經過時,突有一人大吼: “駕!” 那人“噼啪”一甩鞭子,雙腿一夾馬腹,其馬略斜沖, 姜玉姝毫無防備,她的馬被對方的鞭梢甩中耳朵,瞬間裂開流血,吃痛嘶鳴,受驚仰脖,前蹄高高揚起。 “大人!” “小心!” 事發突然,眾隨從來不及施救,眼睜睜看著姜玉姝隨著馬匹后仰、整個人往下摔—— 作者有話要說: 久違了的早更新(^-^)V 第238章 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