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4
功名,以光宗耀祖。明不明白?記住了嗎?” “母親息怒,請聽兒子解釋。”郭弘軒眉頭緊皺,言辭懇切,鄭重告知:“素素身世坎坷,雖然無奈淪落風塵,但她一貫潔身自愛,賣藝不賣身。她絕不是您所想象的那種人!” 姜玉姝安靜旁觀,若有所思,暗忖:麻煩,四弟明顯愛上了花魁,動了真心,家人越是勸,他愛得越深。 “哦?”王氏鄙夷冷笑,慢條斯理問:“淪落風塵的女人,即使賣藝不賣身,那她用不用拋頭露面?賣不賣笑?陪不陪酒?” 郭弘軒霎時臉漲紅,萬分心疼田素素,仿若自己受了侮辱,不悅答:“她是花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等閑之輩,根本見不到她。” 王氏簡直七竅生煙,諷刺問:“花魁?專門伺候達官貴人的,是?” “唉,”郭弘軒忿忿然,苦惱嘟囔:“母親壓根不了解素素,能不能別冷嘲熱諷的?” 郭弘磊臉色一變,沉聲呵斥:“放肆!你這是什么語氣?立刻向母親賠禮道歉!” “娘,您消消氣,兒子并無對您不敬的意思。”郭弘軒焦頭爛額,慌忙扭身,膝行跪在母親跟前。 “四弟,母親說的是事實。”郭弘哲語重心長,直白問:“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青樓女子鉆研琴棋書畫,難道僅僅為了修身養(yǎng)性嗎?她若不懂行,豈能獲得‘花魁’稱號?” 郭弘軒用情至深,正與田素素難舍難分之際,嘀咕說:“你們先入為主,已經(jīng)給素素定了罪,無論我說什么,你們都不肯相信。” 姜玉姝發(fā)現(xiàn)婆婆氣得直喘,嚇一跳,忙為老人順背,寬慰道:“您別著急,凡事總有解決的辦法。” 王氏氣憤且傷心,失望痛罵:“你為了一個風塵女子,不僅跟兄長動手,還指責母親,你、你個孽障。”語畢,她起身,親手拿起鞭子,折短了,“啪~”甩了幼子一鞭。 “孽障!” “你個不孝的孽障,鬼迷心竅,為了一個下賤娼婦,竟敢當面指責為娘?”王氏恨鐵不成鋼,狠下心腸,劈頭蓋臉地抽鞭子,“今天,必須教訓教訓你!” 郭弘軒本能想躲,卻生生忍住了,抱著腦袋,沮喪說:“您打,打。順便替二哥揍我一頓,前天晚上,我不該與兄長動手。” “你——” 王氏臉色鐵青,一怒之下抽了七八鞭,氣喘吁吁。 小輩見狀,紛紛勸阻。 “母親息怒,歇會兒,仔細氣壞了身體。” 郭弘磊硬奪走鞭子,嘆道:“您上了年紀,忌怒。” 姜玉姝把婆婆按坐下,“不急,等商量妥當了,再動家法也不遲。” “誰也別攔著,假如他再敢跑出去見狐媚子,打斷兩條腿!”王氏憤怒之余,到底心疼親骨rou,定睛打量兒子的傷勢。 “唉喲,嘶~”郭弘軒臉部沒受傷,抱著腦袋的手背多了幾條鞭痕,察覺母親心疼了,鼓足勇氣,趁機告知:“我知道家里不會同意,但沒辦法,素素的母親命運悲慘,漂泊異鄉(xiāng)大半輩子,臨終前,囑咐女兒把她運回家鄉(xiāng)下葬……咳,素素一個弱女子,從未出過遠門,我實在不放心。” “因此,兒子想護送她去秦州一趟,辦完事,立刻回來!求母親準許。” 王氏捂住心口,無法置信,“什么?你說什么?” 郭弘磊始終克制怒火,冷靜審視胞弟,緩緩問:“你考慮清楚了?” 姜玉姝接腔問:“是她要求的,還是你主動提議?” 第233章 一往情深 “不,不是素素的要求!” 郭弘軒眼里閃著憐惜光芒, 用欣賞的語氣, 告訴家人:“素素不愿給我添麻煩, 從相識至今, 極少開口求助。她經(jīng)常寧愿一個人苦苦支撐,也不求援,怕我煩惱。” 姜玉姝心思悄轉(zhuǎn), 試探問:“但, 即使她不明確求助, 最終卻往往能得到你的幫助,是嗎?” “因為我硬要幫她啊。”郭弘軒跪立,不知憶起了什么愉快往事, 語帶笑意, “如果我知道了卻袖手旁觀, 顯得多冷漠?唉, 她太要強了,為此,我倆曾經(jīng)爭吵過幾次。” “是嗎?”姜玉姝與田花魁素未謀面, 道不同不相為謀,志不同不相為友。她絲毫不想結(jié)交風塵女子,可今天, 卻不得不把此事當成家務思考。 王氏盯著幼子,失望得半晌無言,從牙縫里擠出字, 怒問:“為娘有令在先,不準你在家里提‘葷葷、素素’,你卻仍一口一個‘素素’,故意氣長輩。哼,花魁的娘病死,與你何干?對方?jīng)]要求,你上趕著幫忙運送棺材,能得什么好處?” 郭弘軒無法說服家人,強忍急躁,“兒子只是不放心,擔心素、擔心弱女子的安危,所以決定陪她回一趟家鄉(xiāng)。順利的話,一個半月就能辦完事。” 郭弘磊面無表情,“一個半月?看來,你是不愛前程愛花魁,徹底把科考拋在腦后了。” “四弟,”郭弘哲替弟弟著急,勸道:“即將下考場了,你不認真溫書,卻要去秦州?你、你——好歹先考完,再處理雜事啊。” 近年,每次一談起“科考、前程”,郭弘軒就不耐煩,格外心浮氣躁。他皺了皺眉,反駁道:“這不是雜事,是大事!另外,我算好了,如無意外,應該能趕回來應試。”頓了頓,他沮喪嘟囔: “唉,我前幾次認認真真地溫書,一次都沒考上,或許,我根本不是讀書的料。并且,我手腳不靈活,也不是學武的料。武不成,文不就,我、我簡直一無是處,屢次辜負家人的期望,慚愧至極。” 家人聽得同時愣住了,面面相覷。 莫非……患上考試焦慮癥了?姜玉姝恍然大悟,十分能理解,寬慰道:“這是什么話?年紀輕輕的,不該妄自菲薄,家人的期望,全是出于關(guān)心,你盡力而為即可,有誰下死命令逼你金榜題名嗎?” “難道你是在抱怨為娘平日過于嚴格?”王氏反省之余,恨鐵不成鋼,欲言又止。 郭弘軒耷拉著腦袋,“豈敢?兒子是在自責,遠遠比不上兄長,沒出息,沒本事給家里爭光。” 郭弘磊挑了挑眉,亦能理解,緩和臉色,安慰道:“倘若你是為了功名而憂愁,大可不必。天道酬勤,只要你持之以恒地用功,厚積薄發(fā),總有一天會考中的。大器晚成,也是常見。” “科考舉業(yè)之路,自古艱難,非持之以恒者不能成功。”郭弘哲大加鼓勵,“先生前陣子剛夸你文章作得好,四弟,切莫消沉,再加把勁,興許今年就考中了!” 姜玉姝想了想,溫和說:“如果你想換個先生、換另一種方式讀書,可以商量嘛,家里會盡力給你辦妥。” “聽聽,你哥哥嫂子如此寬容關(guān)切,混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