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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至今沒改掉么?” “嗚嗚嗚~”嬰兒眨巴眨巴眼睛,秀挺鼻尖泛紅,惹人憐愛。 姜玉姝抱緊意欲掙扎的女兒,“唉,恐怕難改了。” 像你。聽岳父說,你幼時十分愛哭……郭弘磊暗暗感慨,嘆道:“行了,別哭了,老實別動,管老大夫在給你看病。” 老御醫(yī)和藹可親,順利哄安靜了小病人,全神貫注地診脈。 不多久·客廳 四人喝了兩盞茶,閑聊半晌,黃一淳擱下茶杯,起身提議:“縣尊忙于照顧女兒,無暇接見客人,咱們探病,誠意到了即可,不如現(xiàn)就告辭?” 李啟恭郎舅倆對視一眼,亦放下茶杯,欣然答:“是時候該告辭啦,不宜打擾人家太久。” “走。” “黃夫人,請。”李啟恭略低頭,抬手示意縣丞之妻先行,彬彬有禮。 黃妻一怔,霎時對初次見面的典史印象不錯,忙道:“你們先!”她退后半步,尾隨丈夫的步伐。 一行人跟管事打了個招呼,囑咐其代為向知縣告別,便先后往外走。 踏出衙門時,圍墻邊,樹下,三家人的馬車一字排開。 聞希在眾人下臺階時,狀似隨意,隨口說:“唉喲,我今早路過南城時,在那片即將蓋作坊的地方,碰巧遇見民夫搬運廢料,水泄不通,馬車生生被堵了一刻鐘!” “那一片確實十分熱鬧。”黃一淳拾級而下,邁向自家馬車。 李啟恭余光瞟了瞟縣丞,“偌大作坊,年前恐怕無法竣工?” 黃一淳搖搖頭,“十有八/九不可能。” “那,什么時候才能蓋好?”聞希斜瞥縣丞。 黃一淳又搖頭,“具體我也不清楚。” “啊?不會?”李啟恭故作驚訝狀,試探問:“縣尊不是把作坊的事兒交給您了嗎?您怎會不清楚?” 黃一淳腳步慢了慢,第三次搖頭,“你聽誰說的?根本沒有。一直都是知縣親自管著的,她之前就辦過,首開先河,經驗豐富,在圖寧,誰也比不上她。” “哈哈哈,沒錯!”聞希半信半疑,“咱們知縣,巾幗不讓須眉!” 奇怪,她遲遲未吩咐縣丞當主管,莫非……想挑我?李啟恭薄唇抿成一線,浮想聯(lián)翩。 夜間·臥房 姜玉姝沐浴畢,推門而入,邁進里間,果然看見丈夫正抱著女兒。 郭弘磊聽見腳步聲,飛快示意妻子安靜。 “睡著啦?”姜玉姝輕手輕腳靠近,以氣音發(fā)問。 “唔。”郭弘磊小心翼翼,把襁褓放在榻上,她彎腰,拽了被子給女兒蓋好。 緊接著,奶娘和丫鬟開始整理簾帳,準備就寢。 “好生照顧她。” “是。” 郭弘磊轉身走了兩步,卻不放心地返回,掀開帳子觀察幾眼,確定女兒睡熟了,才與妻子回臥房。 須臾 姜玉姝精疲力倦,一頭栽進被褥堆里,喃喃說:“管御醫(yī)開了藥,我放心多了,否則,總睡不踏實。” “夫人辛苦了。”郭弘磊脫外袍。 “辛苦什么呀?為了親骨rou,甘之如飴!”姜玉姝翻身平躺,贊道:“嫣兒愛哭,難為你有耐心,抱著哄了她大半天。” “我……只是想看看。” “看什么?” 郭弘磊坐在榻沿,一本正經答:“看看小丫頭究竟能哭多久,看她哭多久會膩。” 姜玉姝忍俊不禁,“請問二爺,有何發(fā)現(xiàn)?” “目前,據(jù)我觀察,她能一口氣哭上兩刻鐘,歇會兒還能繼續(xù)哭,直到累了或困了為止,似乎絲毫不覺得膩。”郭弘磊劍眉擰起,無奈夸道:“比起滿月那會兒,更厲害了。” “真不愧是咱們的女兒!” 姜玉姝十分困倦,喃喃說:“唉,愛哭就愛哭,我對孩子沒什么非成才不可的要求,只盼她盡快康復。”她閉著眼睛,呼吸迅速變得平穩(wěn)。 忽然,有個東西滑下,落在她額頭上,有些沉,冷冰冰。 郭弘磊拎著東西,輕輕晃了晃,目若朗星,語帶笑意,附耳說:“醒醒,我給你看個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雙十一馬上到了【興奮搓手手】 第216章 升官之喜 “什么東西?” 泛著冷意的東西落在姜玉姝額頭上, 冰得她睜開眼睛,詫異抬手一抓, 困倦問:“什么呀?” 郭弘磊順勢松手, “你自己看。” “啊?”姜玉姝登時被勾起好奇心, 打起精神, 定睛端詳掌心的東西: 銀質腰牌,嶄新,紋飾古樸, 約一指長、兩指寬、半個指甲蓋厚,雙面刻字。 正面刻:大乾庸州, 圖寧衛(wèi)。 背面刻:指揮僉事, 郭弘磊。 并注有一行落款小字。 姜玉姝邊看邊念:“大乾庸州圖寧衛(wèi), 指揮僉事,郭弘磊。” “這是我前幾天新得的腰牌。”郭弘磊身穿白色中衣,面容早已褪去少年的稚澀, 俊朗剛毅, 舉手投足間英氣勃勃。 姜玉姝呆了呆,慢慢睜大眼睛,指尖撫摸腰牌的凹凸刻紋, 困倦睡意消失, 猛地回神, 驚喜交加問:“哎,你升官啦?” “唔。”郭弘磊剛答一個字,便見妻子從被窩里坐起, 欣喜一撲,雙手一攀—— “太好了!” “恭喜!”姜玉姝激動之下,雙臂摟住他脖子,連聲說:“恭喜恭喜!恭喜二爺,又升官了。怎么不早說?你若早點兒告訴我,今晚本該準備家宴,慶祝慶祝。” 郭弘磊抱住笑靨如花的妻子,解釋道:“女兒病了,白天沒顧得上說。”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姜玉姝與有榮焉,歡欣雀躍,由衷為丈夫高興之余,如釋重負,興奮坦言:“你終于‘打敗’那個姓佟的了!幸虧宋將軍公正無私,假如他任人唯親,肯定不會先提拔你。” “唉,我擔心好久了!宋將軍遲遲未宣布人選,似乎猶豫不決,我總是忍不住懷疑他偏袒南方的嫡系親信,怕你受委屈。” 郭弘磊失笑,心暖而熨帖,“姓佟的?你說佟京?” 姜玉姝使勁點頭,愛屋及烏,自然厭惡故意刁難丈夫的所有人,“哼,想當初,我進軍營談事的時候,姓佟的多囂張?當眾再三挑釁你,陰陽怪氣,他那副嘴臉,實在令人討厭。” “幸而,老天有眼,叫他連輸三場,顏面掃地。當時我在旁邊觀戰(zhàn),別提多解氣了!” 郭弘磊欲言又止。 面對面,姜玉姝笑容一淡,立刻緊張問:“怎么?莫非……除了升官,還發(fā)生了什么事?快告訴我!” “慌什么?”郭弘磊清清嗓子,嚴肅告知:“其實,佟京也升官了,也是從千戶升為指揮僉事。” “什么?” 姜玉姝愕然,不敢置信且難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