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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僉事一職空出,宋將軍發話了,決定從手下里擇優補缺。” “佟千戶自視甚高,恐怕做夢都想升官,把校尉當眼中釘,他一著急,嘴臉就難看了。”梅天富鄙夷撇嘴。 彭長興嗤笑,“哼,他白多吃了十幾年飯,論實力,根本比不上公子!” 姜玉姝睜大眼睛,聽得心揪了起來,專注傾聽。 “夫人有所不知,”梅天富背對門,氣呼呼告知:“佟千戶過分極了!唉,上次,他居然——” “梅天富!” 郭弘磊站在門口,不悅地皺眉——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月餅節快樂(*^▽^*) 我一邊賞月,一邊碼了挺肥的一章,差點兒停不下來(〃'▽'〃) 第177章 校場挑釁 姜玉姝聞聲扭頭, 快步相迎, “忙完啦?” “校、校尉?”梅天富嚇得脖子一縮, 意猶未盡地閉嘴, 賠笑說:“坐, 您坐, 小的去沏茶。” 郭弘磊戎裝齊整,高大挺拔,牢牢堵住門,威嚴問:“你剛才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小的、小的……”梅天富瑟縮, 支支吾吾。 郭弘磊板著臉,踱近問:“長興,你為何不阻止梅天富?” “公子息怒。”彭長興干脆利落, 單膝下跪道:“屬下知錯,本不應該嚼舌根的, 請公子懲罰!” 姜玉姝忙耳語解釋道:“咳, 是我向他們打聽的,并不是他們主動稟告。” “唔。”郭弘磊朝她點點頭, 嚴肅訓導: “今后不準搬弄是非, 下不為例!” “是。”彭長興和梅天富同時松了口氣, 鄒貴和老孟茫然杵在門外,并不明白發生何事。 郭弘磊一揮手,“下去備馬,我待會兒回家一趟。” “哎,是, 是。”梅天富如蒙大赦,朝姜玉姝感激一躬身,忙不迭溜了。 “多謝公子寬恕。”彭長興貼心地帶上門。 轉眼,營房內僅剩夫妻二人。 姜玉姝迫不及待,首先問:“關于開挖河道,你們是不是早就有決策了?” “沒錯,夫人真是冰雪聰明。” “那——” 郭弘磊挑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打斷道:“涉及軍機,嚴禁泄密。但放心,此事已經解決,將軍不會再懷疑我們。日后對外時,營所將會說是為了灌溉農田。” 姜玉姝強忍好奇,又問:“另外,那個佟千戶,到底怎么回事?他竟然一直刁難你?” “別聽梅天富瞎說,那人嘴上沒把門,長興也口風不嚴。”郭弘磊一邊說,一邊倒茶喝,“我正在想法子,必須嚴加管束手下,防止禍從口出。” 姜玉姝拍了拍他身上的落雪,“太嚴厲也不妥?” “無規矩不成方圓,軍中尤其如此。賞罰分明,恩威并施,才能訓練出秩序井然的精銳之師!” 郭弘磊把茶杯一頓,頭疼說:“男子漢大丈夫,如果像后宅婆子一樣碎嘴,成何體統?閑話萬一傳出去,恐怕會引起無謂的爭執。” 姜玉姝仰臉,“哎,我是外人嗎?他們告訴我的事情,我發誓,一定不會往外嚷!” “你當然不是外人。”郭弘磊握住她雙肩,俯視,低聲說:“我只是不愿夫人擔心。” “可是……你一向報喜不報憂,刻意隱瞞麻煩,我反而會胡思亂想,更擔心了。”姜玉姝暗暗嘆息。 郭弘磊正當年輕,意氣風發,滿不在乎地說:“胡思亂想什么?我能穩住局面。官場上,何處無人爭權奪利?再正常不過了,哪怕寺廟,六根清凈四大皆空,還得爭取成為‘得道高僧’或‘住持方丈’呢。” “偶有相爭,不足為奇。”郭弘磊氣定神閑。 姜玉姝撲哧一笑,嗔道:“少拿出家人打岔!” “唉,我今天才知道,原來姓佟的一直百般針對你,心里真難受,堵得慌。” “芝麻蒜皮罷了,不值得你憂心忡忡。所以,有些無謂的事,我懶得告訴你。”郭弘磊莞爾,大步繞過屏風,脫下披風,揚手朝屏風架上一撂。 是、是嗎? 我瞎cao心了嗎? 姜玉姝認真反省,險些被說服了,回神便尾隨,嚴肅道:“這個怎能叫‘芝麻蒜皮’呢?明明是大事!” “姓佟的未免太過分了。在軍中,最是靠實力的,講究先來后到,他今年剛從南方調來,根基淺,并未立下大功,卻妄想占你的上風,簡直做夢!”姜玉姝氣憤之余,定睛掃視里間: 一床一椅,一高一矮兩個柜子。除此之外,別無家具。 簾帳被褥褐藍二色,整整齊齊。 郭弘磊打開高柜,低頭翻找,虎著臉說:“對,簡直做夢。佟京想當指揮僉事,嫌我擋了他的升官路,急得跳腳。” “哼,他居然敢刁難你?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宋將軍很偏袒親信嗎?”姜玉姝自然維護丈夫,氣頭上,恨不能一腳把佟京踢回南方原衛所。 “人之常情,或多或少會偏袒親信。但將軍算是公正的,否則,佟京無需急得跳腳。” “幸虧將軍還算公正!” 姜玉姝稍稍放心,靠近床,彎腰摸了摸被褥,“你這屋子,夠干凈整潔的。” “每天有人負責收拾,亂糟糟可沒法住。”柜子敞開,郭弘磊“窸窸窣窣”一通翻。 機會難得,姜玉姝仔細查看被褥、毯子,心更堵了些,“邊疆寒冬,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炕,營所為什么不弄炕?” “炕?莫說士兵,大大小小的將領就不少,一時半刻砌不成,索性擱置了,先忙要緊的。” 姜玉姝澀聲問:“冷冰冰,夜里怎么睡得著覺啊?” “無妨,被子和褥子里全是狼皮,加上毛毯和炭盆,足夠暖和了。”郭弘磊翻出一個木匣,“啪~”扔在矮柜上,而后繼續尋找。 姜玉姝內心極不是滋味,“辛苦你了。” “戍邊歷來艱苦,誰也不例外,連宋將軍都沒有炕。將軍是南方人,入冬后初次交戰時,他一度擔憂耳朵被凍掉,好笑不好笑?”郭弘磊輕描淡寫,一貫報喜不報憂,從未抱怨“辛苦”二字。 “……好笑。” 姜玉姝壓根笑不出來,深吸口氣,湊近問:“你在找什么東西?” “藥材。”郭弘磊又翻出一個木匣。 “什么藥材?” “雪蓮和人參。”郭弘磊揪出一塊包袱皮,“圖寧盛產名貴藥材,雪蓮產自草原深處的雪山上,人參則是夷連山的,據說十分滋補,給你吃。” “我好端端的,不用補,給老夫人和三弟。”姜玉姝見他動作笨拙,忙接手,“我來包!”她麻利把兩個木匣扎成一個小包袱。 郭弘磊不容置喙,“這份給你,家里的我另外準備了。” “總是一副